马车辚辚,由四匹骏马牵引前行,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威风凛凛。领头的是一匹通体漆黑如夜的骏马,两侧则是两匹皮毛油亮呈深棕色的壮硕战马,而最后一匹,则是黑白相间的独特存在,如同棋盘上的方格般引人注目。尽管从外观上看这辆马车朴实无华,但其内部却是别有洞天:小巧精致的圆桌置于中央,一套细腻的茶具摆放其上,旁边还有一尊古色古香的香炉,轻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窗户上挂着两层帘幕,内层为轻薄透明的白色纱幔,外层则是可以随时拉下的遮光卷帘,既保证了私密性又不失透光性。
智念婉此刻倚靠在宋亚轩的肩头,面色有些发白,整个人显得昏昏沉沉。她未曾料到,自己竟会对马车产生如此强烈的不适感,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疲惫。
贺峻霖“来,喝点水。”
贺峻霖轻轻端起茶杯,递至智念婉面前。随着杯沿轻触唇瓣,一抹淡淡的酸甜在空气中悄然弥漫。那味道既清新又略带刺激,一时间,她只觉酸涩中透着丝丝甘甜,在口中缓缓化开,暂时驱散了坐马车时带来的疲惫。
智念婉“谢谢…”
宋亚轩“睡会吧,驿站还有些距离。”
由于此行选择了马车作为交通工具,智念婉的头发被贺峻霖用两根丝带绑住,贺峻霖将她那柔顺的青丝用两根碧绿色的丝带编成了麻花辫,此时智念婉有些懒散依偎在宋亚轩的怀抱中,随着马车的颠簸,几缕发丝从辫子中挣脱出来,轻柔地拂过她的面颊,平添了几分慵懒与妩媚。
智念婉“睡不着,头晕…”
见智念婉此刻皱着眉头,提不起精神,贺峻霖与宋亚轩的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心疼。然而,此时他们尽管心中有万分不忍,但他们却找不到任何合适的理由去阻止她的决定——毕竟,彼此间的关系还未达到那种可以无所顾忌地干涉对方选择的程度。
场面静默如寂,空气中似乎凝固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叩击声打破了沉寂,像是某种信号,宣告着变化的到来。刘耀文敏捷地钻进了马车,他的怀里紧紧护着几颗色泽青红、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果子。
刘耀文打破了四周凝重的氛围,毫不迟疑地从怀中取出一颗果子递给了智念婉,眼中的忧虑如同夜空下的波澜,深邃而明显。
当刘耀文踏入房间那一刻,贺峻霖与宋亚轩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压抑逐渐消散,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了智念婉,智念婉接过刘耀文递来的果子,那果子约莫拳头大小,表皮圆润光泽。轻轻咬下一口,顿时汁水四溢,清脆的口感伴随着酸甜交织的味道在舌尖绽放。
智念婉“有点酸…好吃,谢谢耀文。”
刘耀文“喜欢就好。”
刘耀文在听到智念婉称赞果子好吃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小心翼翼地将剩下的几颗果子摆上了桌,那些果子外表光滑圆润,在光线的照射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刘耀文“没有坐过马车?”
智念婉轻摇着头,尽管马匹奔跑得颇为稳健,但路面的颠簸仍让她感到一阵阵头晕目眩。
宋亚轩“到哪里了?”
刘耀文“我们才出城还不到半天呢,要翻过前面的那座山才到,大概还要四五天。”
刘耀文的目光落在智念婉身上,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忧虑。她本就从未体验过颠簸的马车之旅,更何况如今身虚体弱,此刻的不适可想而知。
刘耀文“阿念要不要睡一会,或者我叫张真源他们停下休息会…”
智念婉“不用…”
刘耀文话音未落,便打算掀开车帘,示意前方驾车的张真源停下车来。智念婉见状,连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意图阻止他的行动。
刘耀文“好,都依你。”
刘耀文的脚步顿住了,轻轻拍了拍智念婉紧抓着他衣角的小手,目光如鹰隼般扫向一旁的两人,心中暗责他们怎么不拦着点儿。若不是察觉到拉住自己的是智念婉,他几乎就要出于本能地反击了。
当贺峻霖悠然自得地泡着茶,宋亚轩则在一旁从容地点燃香炉,二人却偏偏都不正眼瞧向刘耀文。刘耀文见状,不由朝他们投去一抹无奈的白眼,心底暗自嘀咕,这对组合还真是能装模作样。
智念婉松开了紧拽着刘耀文衣角的小手,一旁的贺峻霖随即递上一杯热茶。下意识地,她接过茶杯,声音中透出一抹软糯。
智念婉“谢谢…”
智念婉“我没事的,只是一开始不习惯,现在好多了,我想看看外面的景色。”
刘耀文“真的?”
刘耀文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疑虑,他用眼神向贺峻霖示意,希望他能为智念婉把脉,确认她是否真的如表面所示有了好转,还是仅仅在强撑着。
贺峻霖轻伸出修长的手,示意智念婉递过皓腕。她心领神会,温顺地将手轻轻放置于他的掌中。贺峻霖凝神静气,细细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那细微而有力的节奏告诉他,她的状况已然好转,脉象较之前更为平和稳定。
贺峻霖点了点头道。
贺峻霖“确实好多了。”
刘耀文“那就好。”
只是一开始接受不了,到后面就慢慢习惯了,智念婉的情况也开始好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