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样的事情,李承乾的内心并不能平静,此刻百感交集,无数个想法涌现出脑海中。
韩初若从身后将他紧紧抱住,用尽了温柔,只想让他能够静下心。
“陛下,不管发生多大的事,臣妾都会在你的身边陪伴着。”
有她这句话,李承乾的心里头好受不少,开始整理整件事情的脉络。
就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暗中动手之人,最有可能是周老爷子在幕后指使。
又想把脏水泼到陈凯之的身上,用心歹毒,非常人所能及。
“爱妃,不说这些糟心的事,快到朕的怀里来。”
他笑了笑,将一些不相干的想法全都赶出脑海,等到韩初若扑到了怀里,瞬间来了精神。
还不等天完全黑,就已经拉住了帘子,两人在龙榻之上用力的折腾,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等到最后,李承乾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韩初若看出了他的心思,只好展露自己的媚术。
三两下的功夫,就让其欲罢不能,再一次提起兴趣。
一番较量过后,李承乾彻底缴械,韩初若也被折腾的够呛,出了一身的香汗。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刚还尽展雄风的李承乾,早已经进入到梦乡当中。
很快传来鼾声,她侧脸去看,满满的都是心疼。
第二天……
朝堂之上,都对昨日发生的事情有所听闻,却依旧没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陈凯之第一个站出来,向李承乾发难,一点都不犹豫。
“陛下,听说你抓了周家长子,周家在京城专门做粮食生意,这样做只会让矛盾更加激化。”
哦?
坐在龙椅之上,李承乾紧皱起眉头,视线俯瞰而下,直勾勾的盯着陈凯之看。
很快就让他感到心虚,将视线挪到一旁,都不敢与之对视。
“爱卿,那你倒是说说,应该怎么办才算可以?”
“回禀陛下,自然是等到时机成熟!”
陈凯之接过话茬,还没有意识到李承乾暗暗给他挖了一个坑,立马开口去说。
不等话音落下,他猛然变了脸色,隐隐约约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果然不出所料,李承乾沉下去脸色,变得无比阴沉。
随后开口道。
“等到时机成熟,百姓早已经因为饿着肚子,揭竿而反。”
“爱卿,你到底按的什么心思?是想要让朕被世人唾弃,成为千古难遇的昏君吗?”
李承乾用力拍了拍作案,猛然起身,脸上怒意横生。
他再不想撕破脸皮,也不代表自己会怕,真有人敢在眼下这种关头得寸进尺,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面。
被他一番质问,陈凯之气的咬牙切齿,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回答。
每到这种时候,从来都是多说多错,他深呼吸几口气,就将头扭到了一旁去。
李承乾占着理,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又对这些大臣好一番敲打。
散朝之后,他只觉得身心疲惫,到了御花园中,赏赏花看看鱼,这才略有好转。
奈何应了一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首,陈楠婉的忽然出现,又坏了他的兴致。
“陈……陈太妃,可真有雅兴,朕与你难得一见。”
“要不一起走走?”
李承乾碍于面子,这么多宫女太监都眼巴巴的看着,可不敢丢了帝王姿态。
主动邀请,陈楠婉真的答应,完全超出他的预料。
“皇帝盛情相邀,本宫自然是愿意的。”
两人同行,又往深处去走,见李承乾并无太多言语,陈楠婉敏锐的察觉到一丝非同寻常。
“怎么看皇帝不是太高兴,出什么事了吗?”
哦?
也不知为何,当陈楠婉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李承乾竟然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微微一笑,倒也没有任何的遮掩,就将这几日发生的种种事情全部讲出。
“太妃,你和朕说句实话,到底是不是丞相在暗中谋划?”
他的心中早有答案,只是需要验证一番,陈楠婉的回答都在预料之中,并不让人感觉到意外。
“陛下,这件事情,确与丞相无关。”
她轻叹一口气,就将实情娓娓道来,自己在宫中消息过于闭塞。
却也有得到一丝线索,陈凯之早已经在暗中彻查这件事情,足以说明与他们没有关联。
“既然太妃这样说,朕当然相信。”
李承乾笑了笑,到了眼下这般紧要的关头,才意识到在朝堂之上还有第三方势力存在。
君权与相权之争,除此之外,更有人想要搅乱朝纲,不安好心。
“他们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再把自己掩藏的一点踪迹都没有。”
“走着瞧吧!朕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李承乾刚把话说完,李巍就急匆匆的过来,凑近到他的跟前,小声言语几句。
“李公公,有什么话还得悄悄默默的说,难道本宫听不得吗?”
陈楠婉趁机发难,差点没把李巍气到吐血,着实感到冤枉。
就连李承乾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做做样子,便和陈楠婉就此分别。
等到四下无人,他又朝着李巍看了过去,让他把刚才说的话再讲一遍。
“陛下,那个混账东西不是什么硬骨头,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也只交代出几个无关紧要的人,真正藏在幕后的黑手,丝毫不知。”
什么?
听李巍这样说,李承乾着实感到吃惊,万万不敢相信。
对方做事情真能到这种滴水不漏的地步,哪怕是周天浩这样的存在,一直以来也被瞒在鼓里。
只是在明面上吸引旁人注意,对于真正核心的东西,毫无所知。
“也是个可怜人,先不要取他的命,留着或许有用。”
李承乾摆了摆手,好不容易得了空闲,想赶紧回到寝宫中去休息。
事先交代过,谁都不能来打扰,除非天塌下来。
于是乎,寝宫外面把守着十数名侍卫,全都是披甲执刀,精挑细选而出。
更是忠心可鉴,只听从李承乾一个人的号令,与东厂的那些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就这样过去几日的时间,一切都好像过于平静,却只是表面现象。
暗地里,依旧波涛汹涌,处处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