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就只剩我和奶奶了啊,跟着她回家时,我是木纳的,也许眼泪流尽,就没有悲痛了是吗,可是心,还是在抽搐啊。红,张开了血盆大口,吞没了一切,十岁的孩子,还没有与死神抗衡的资本,似乎一切理智,都无足轻重了吧。
可笑的公正,两条命换来的八十万,他草芥人命,可是凭什么!
愤怒的极致,却是表面的风平浪静,我能改变什么呢?
“好好活儿”奶奶总说。
村头有个姑娘,叫沈盼娣,据说…得了抑郁症,她的母亲是病死的,父亲另娶,继母有个弟弟。呵,真是个支离破碎的家。我莫名平衡,简直是恶到了极致呵。
到村头时,见到了她,蓬头垢面,却也依稀可见五官精致,她坐在木凳上,怔怔的望着村外,见了我,她笑了,很甜很甜,看得出,是发自内心的,可是,寒凉的心又怎会为之动容,我乜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