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胤,你们礼亲王府胆敢窝藏罪犯,还敢当着本王的面指责当朝皇子,你们到底有没有将皇族放在眼里。”
“皇叔何出此言,”皇太子宗政少屿踱步进来,挡在苏胤前面,直视宗政祁与。
“此事本宫认为劫囚一事尚有疑虑,故特意拜托苏胤表哥帮忙看管金小宝。”
“倒是皇叔您,明明父皇数日前就已下旨令您返回京城,怎么会出现在此地,莫非您敢抗旨不遵。”
宗政祁与嘴角一抽,虽然他也吐槽密旨,但也没想到这破密旨能广而告之到这个地步。
“啧啧啧,哪有这么严重,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太子啊,来来来,都坐,咱们边喝茶边聊。”
知道众人的焦点在于金小宝,宗政祁与直接拉入主题,转移矛盾,“你有什么要问的,本王知无不言,机会只有这一次。”
金小宝显然机灵一次,抓住他们刚刚谈话的疑点,“他,是皇子?”
“呃……”宗政祁与一顿,略微为难,这,说,还是不说。
即使他那皇兄的破密令的保密程度令人堪忧,到底是皇上的圣旨。
栢宁接过宗政祁与的话,替他解围,“这件事还是由我来说吧,祁与性子偏激,他说的也不不能令你们信服。”
“国师严重了。”几人同声。
“之前的二皇子,也就是如今天子的弟弟,统教教主宗政予湛,在薛贵妃入宫前,与其两情相悦,互许终身。”
“后来薛贵妃入宫后诞下一子,也就是怀恩。”
“不久便传出了薛贵妃霍乱后宫,其子生父乃是二皇子,最后以薛贵妃的自绝结束,怀恩被认为是薛贵妃不忠不洁的孽种,即将处死。”
“最终意外被谋反败走的宗政予湛带走,于统教中长大。”
“直到数月前祁王琢磨我的亲缘盘,偶然发现天子多出了一条亲缘线,才知宗政怀恩确实是天子的孩子。”
“再后来便是我们从统教的地牢中救走重伤的小怀恩,受他的请求,来解金小宝的寒毒。”
地牢?他不是任务完成了才一走了之的,怎么会进地牢。
金小宝微怔,还为他求来仙人为解寒毒,眼神略微复杂的望着他。
他到底想干什么,亲手将他打入深渊后,又丢了根绳子给他希望。
他算什么,金小宝苦笑,随意逗弄的物宠吗,高兴了就逗逗,不高兴了就踹走,反悔了就拿颗苹果吊着他。
苏胤依旧一脸不屑,忍不住出声,“欺骗就是欺骗,说的再多,再可怜,他宗政怀恩依旧该死。”
宗政少屿无奈放下袖子,还是没能拽住表哥,阴狠地瞥了眼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金小宝,起身朝栢宁行礼道歉。
“国师勿怪,表哥他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没事,”栢宁不着痕迹挑了挑眉,手指敲了敲木桌,压下准备起身的苏胤,“苏公子质疑的,所谓感情的真假。”
“啧,我认为,这件事,除了他们自己,旁的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肆意评价判断。”
“感情就如同我们手中的这一盏茶,想要知道冷暖,就要自己去耐心品味。”
“他人的评价终究是他人的。”
“你认为是什么那就是什么。”栢宁直视着金小宝,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