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作为时令交替的季节,少不了柳絮飘扬和蝉鸣悠长, 象征希望的太阳高悬在天际, 盛夏的风景正是如此充满活力, 只是....这愈发刺眼的阳光对习惯夜景的枭鸟来说有些太过燥热
“咕咕咕咕。 “小役鸟开始发出虚弱的鸣叫, 但胆小的它又始终不愿意离开主人半步,只能低着小像往伊莱的眼罩上蹭着………本想在靠窗的位置看看风景, 没想到今天这么炙烤。
伊莱抱住它往暗处靠了靠, 而接近海神的代价是被难以捉摸的潮湿感裏挟全身, 慢慢的伊莱感觉自己敏感的皮肤上也布满了水珠——与那些液化过来的水蒸气不同, 这些奇怪的水滴仿佛拥有生命, 缓缓流下时形成的水渍让小先知颇有瘙痒的触感。 伊莱只得咬着嘴唇忍受着, 将鸟儿安置在他们中间, 再用手臂尽力遮挡阳光 偶尔他用余光警向身边的那一袭黄袍,而哈斯塔猩红的瞳孔还在跳望远处, 不晓得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水珠汇聚越来越多, 已经不能用常识解释了,它们在伊莱身上肆意探索, 惹得小先知也跟着发烫, 颤抖起难以遏制的身躯在逼仄的空间里缩成一团, 像是到了忍受到了极致, 他终于鼓起了勇气, 轻轻拽动那人的衣袖:“您好,请问能起来换一下座位吗?”
“哦?求生.者.....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来要求神?"冷漠的语气, 却在看着他那张泛着淡淡泛红的小脸时微微弯起唇角, 哈斯塔继续将视线拉向外面, “你倒不如想想下一场游戏该如何逃出生天。”
“不不不, 不是我, 是我的枭鸟, 它已经快热晕了, 就换一下位置而已。”
“哈?胆子挺大, 居然凯舰吾的位置。”一个普通的凳子, 在祂的形容下好像成为了镶满钻石的王座,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找出来的借口旋即, 又补充上一句"不让, 就是不让。”
这话让先知一时 神, 也许是他太过着急,嘴比大脑更快反应过来, 紧随而来的是一句: “这样吧, 那我座您身上, 这样您也不用换位置。”
闻言,心里居然先入为主囊括了好像是这么个道路的想法, 哈斯塔陡然联想到很多年前的湖景村, 虽说读神的行为可是死罪, 但偶尔也能收获到别具一格的祭品, 好吧, 他开始仔细衡量起这件事的利弊, 但没等他做出回应, 却在下一秒感觉有什么东西触及到了自己的下颚,仔细分析好像是男孩的黑发……
背光中被描绘出骨架并不大的少年身姿,深色发丝柔软, 看着好受一点的夜行枭, 细碎的空气打在他微微扬起的嘴角一一喂, 怎么就坐上来了, 吾还没同意呢!黄衣心不在焉地用拇指摩掌, 而这话终究只是卡在了心里。
太阳到了最高处, 潜滋暗长的情愫却趁机刺破祂的喉呢, 独处时候黄衣之主总是这样沉默,与以往不同的是, 此刻感觉身上如有千斤重量……缠满绷带的手轻轻颤动, 祂漫无目的向窗外跳去,直到车辆驶入山谷, 高高凸起的岩石将阳光和风景一并阻隔, 祂终于没有理由回避视线了。
夏天的闷热是众生之敌, 索性打开窗户将它们逐出, 哗啦的风声十分动听, 车轮碾过泥地的声音也同样悦耳。也许是因为触手太过润滑,伊莱只得用力抱住哈斯塔的腰, 而他的鸟儿呢?
哦, 小家伙正蜷缩在黄袍的庇护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