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毛茸茸的脑袋,借着梳理绒毛的动作遮住眼底的思索。星渊血池的淡金色光芒漫过脚掌,星光粒子扎得他鼻子发痒,像有只蚊子在鼻孔里横冲直撞——他打了个喷嚏,差点呛进一口池水。这似乎与胸口玉佩的热度隐隐相吸。这种感觉很熟悉,昨夜江梦蝶说"有同源波动"时,他肋下的绒毛也曾这样发烫过。
看着这滚烫的池水,结合烈星队长的话。他知道其实考核从现在就已经开始了——对池水中能量的吸收程度,是参加天骄赛的潜要规则之一。
烈星队长看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禁开口提醒到,“小子,怎么跟我年轻时一样楞在原地啊?快下去啊!”
他挠了挠裂核旁一道旧疤,含糊地咕哝:“啧,要是再出两个能打的……老子明年就能少挨长老三鞭子。”
一旁的江梦蝶用手推了推,两人一齐跳入了池中。
池水刚没过膝盖,沈墨寒就觉一股温热顺着毛孔往里钻,比昨夜浆果里的星力浓郁数倍。玉佩突然烫得他一个激灵——不对,不是烫,是冰,像有人把雪团塞进他胸口。他爪子一抖,险些把池水拍裂星队长的脸上。
他故意学着其他幼崽的样子,爪子胡乱扒拉着水面,实则用星力暗引——那些星光粒子果然顺着他的指尖,绕开经脉直扑丹田,与体内星辰炼体术的灵力缠成一股银线。
沈墨寒猛地攥紧爪子,指尖星光骤然炸开。池水中的光粒像是被磁石吸住,顺着他的胳膊往上爬,在他眉心凝成一枚米粒大的银点——那是星猿幼崽刚觉醒星核的模样。周围的小星猿们发出羡慕的嘶鸣,裂星队长的嘴角也咧开个弧度,心想:真捡到了一个宝。
同时,江梦蝶身上也出现了同样的现象。
裂星队长咧嘴一笑,手指摩挲着额头上的裂核,低声道:“这俩崽子……倒比我当年机灵。反正名额多两个少两个,老子说了算。”
他忽然扭头朝副队吼了一嗓子:“去!把那俩名额的兽皮牌子拿来——老子今晚就要缝他们名字上,省得夜长梦多!”
他本想叫沈墨寒两人上岸,可一观察到,他们还在吸收能量,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阳光从头顶爬到他腰那么高,沈墨寒能清晰地感受到星渊血池的能量在体内肆意奔腾。那些星光粒子顺着星辰炼体术运行的轨迹流转,所过之处,经脉像是被温水浸泡过那般舒展,甚至连带着之前与骨龙激战时留下的暗伤都在慢慢修复。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江梦蝶的鬃毛正泛起一层淡金色光泽,颈间的玉佩与池水相触的地方,正渗出丝丝缕缕的银线,与她眉心的星核雏形相连。看来江家的宝物确实与这血池渊源不浅,沈墨寒暗自思忖,爪子在水面划出一道隐晦的星纹,将更多光粒引向她的方向。
“阿银,阿月,别贪多!”裂星队长的声音突然炸响,“这投影池的能量霸道得很,吸太急会撑爆经脉!”
沈墨寒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眉心的银点已经膨胀到指甲盖大小,边缘甚至泛起了不稳定的红光。他连忙收敛灵力,任由多余的星光粒子从毛孔中逸散,化作一圈银色的雾霭。江梦蝶也及时停下,只是她周身的光雾中,竟掺杂着几缕极淡的紫色——那是江家血脉特有的灵韵。同时,一缕灰黑色的气息在暗中流转。
副队捧着两块巴掌大的兽皮牌子匆匆赶来,牌子上用星纹刻着“天骄赛·预选”的字样,边缘还留着几处缝补的旧痕,显然是往年用过的旧物。裂星队长接过牌子,蘸了点池水,粗糙的指尖在上面飞快划动,竟用星力烙出了“阿银”“阿月”两个名字。
“拿着。”他把牌子丢给两人,星核的裂痕在说话时闪了闪,“明天卯时,陨星谷入口集合。要是敢迟到,老子把你们俩丢去喂星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