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预言

向末登记好借阅就往预言教室走去。

远远的他就看见了在预言教室那蓝色的身影，“凛空！”向末朝他挥手，然后冲进预言教室。

“凛空，”他将《颂歌》拿到凛空面前，“你写的？”

“嗯，我写的。”凛空的眼神上下扫了扫那本书，“下面那句不是。”凛空补充道。

“哦，下面那句是我写的。”

不过，在歌颂神明的《颂歌》上，写下反神观点，凛空果然还是那个一点没变的凛空。

“我们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依靠，向末。神明从来没有给我们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利益，不是吗？庄家收成不够百姓饱腹，衣服不够百姓保暖，百姓居无定所，我承认，在百姓之上，我过的很好，我能吃饱穿暖，有家可归，因为我是贵族。这点你不是体会的最深刻吗？”凛空顿了顿，“我不否认神明存在。「神明的代行者」存在过，或许祂有实行善举，可祂的善举真的有惠及大多数人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语出《论语》）是这样，但我不是统治者，而祂是，哦，不止祂，还有他。”

“你是说，王吗？”

凛空，没有回答。

好，凛空不仅想要反神，还想要反王了。

“先不说王了，说说祂吧。祂会帮助百姓，不单是贵族……我无法反驳你的话，可我受过祂的恩惠，如果不是祂，我已经冻死在街头了，更别说可以进学院修习魔法。我是平民，不是贵族，不是预言师之子。站在我的立场，祂是好“人”，祂逃了，所以我不再信仰祂，但无法改变的，祂是我的恩人。”向末微仰着头，盯着凛空的眼睛。随后，又低下头，“虽然我还是不太相信，祂抛弃了我们。”

“当然，我知道。”凛空拉开椅子坐下，“这也是我没有像两年前一样公开发表反神言论的原因。就像你说的那样，祂会帮助百姓，虽然并不惠及大多数人，但成千上万年的存在，帮人的基数一定是很多的，祂的影响力很大，也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或许还要百年千年，也许上万年，才可以消除他对我们的影响。”

凛空接着道:“我知道很多人依旧相信祂，包括你。消除祂的影响力是一定要做的，我们现在是无神的国度。可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凛空面前的书突然凭空飞了起来，然后自动翻开，飞到向末面前。

“可为什么一定要消除祂的影响力？”向末在书飞向他的空隙朝凛空问，顺便瞟了一眼翻开的书。

翻开的书页上什么都没有，待到向末拿好书，书上出现歪七扭八的蓝色的纹路，这些纹路脱离书页浮起来，在空中折叠，组合，形成一个一个文字。

“无神的应许之地，光暗交织。”凛空没有回答向末的话，只是念出漂浮的文字。

向末只好先放下疑惑，把目光从蓝色的字，转向凛空:“什么意思？”

“不知道，不过我和我的父母推出来的是一样的，预言文字没有被解读错，如果‘无神’是指圣子逃了的话，那么‘应许之地’，就是我们国家，也可能是我们国家的某个地方。‘光暗交织’或许暗示希望，又或许与暗神国有关，如果是后者，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