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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十相影咒法】

UnlimitedMix

“兔子呐,兔子呐,可爱的兔子在哪里~”

  房间外的声音透过木门传了进来,在不久前宇村乔尼将百惠子安顿到了床上

  由于雨越下越大,不得已只能先带着百惠子回去,天色早已漆黑一片,按照刚才的日落情况推断的话,应该要到晚上了

  百惠子还在熟睡之中,给她盖上被子,乔尼便打算离开房间

  他感到袖口被拽了一下,他回过头,那是百惠子的手,她的嘴里一直嘟囔着一句话

  “等等…我…先生,喜...欢......”

  乔尼以为百惠子醒了,便撂下一句话

  “醒了就赶紧起来”

  “唔……”百惠子吱了一声后就没有动静了

  宇村乔尼定眼瞧了瞧躺在床上的百惠子,这才发现百惠子又一次睡着了

  (哪有人这么能睡的)

  (算了,先不管他了,去看看丽吧,说是在做饭,不知道又去忙活什么事了,这么久都没动静)

  (等一下,刚刚那是兔子吗?这么晚了,哪来的兔子)

  从百惠子的房间打开门走了出来

  “丽,饭好了吗……?”

  在大厅中,本应该在做饭的艾琳丽却在和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玩耍,这只兔子通体黑色,眼睛呈红色,不管从哪一点看都会觉得世事一个不详之兆

  “兔子,兔子要去哪?等等我…”

  只见那只兔子蹦着跳着跑到桌面上,随即踢翻了桌上摆放着的各种菜盘,但艾琳丽就像着了迷一样对此视若无睹,追着那只兔子冲出了房门。

  宇村乔尼想要阻拦但已经来不及了

  “丽!外面在下雨”

  说着,乔尼便想要追出去,当他踏出第一步的时候便停下了

  眼见着艾琳丽打开门的同时,其中飘来的迷雾在不知不觉中充斥了整间房屋的空间

  (不对)乔尼心头一紧

  “百惠子!”

  紧接着,他回头便想打开百惠子房间的门,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画面令他瞬间感到不知所措……

  眼前,无数只蝙蝠散发着恶毒的臭味,那双猩红的眸子正紧紧盯着宇村乔尼,突然间,这群蝙蝠如同受惊的鸟儿一般四散开来朝着他扑来

  .....(伴随着家具掉落破碎的声音)

  “「构造」开始!”

  两把手枪被一瞬间打造而出,子弹不断地向着蝙蝠群倾泻而出,伴随着几只蝙蝠掉落下来化为灰烬,宇村乔尼才送了一口气

  (这些蝙蝠没有敌意,并不是为了攻击)

  (不是正常的动物,是由魔力化成的式神,周围有式神使!)

  这样的结论令宇村乔尼感到意外,周围的地形自己都勘察过,没有任何人类或者是种族生存的迹象

  等到蝙蝠完全散去,房间中的床上早已失去了百惠子的身影,站在房间之中,宇村乔尼倒吸了一口凉气,尝试理清思路,回想着就是刚才大约2分钟期间所发生的事情

  (状况是在我打开房门之后发生的,也就是说目的很可能是转移我的注意力,同时又将百惠子和艾琳丽都带离我的身边……)

  走到窗前,宇村乔尼将紧闭的窗户打开随后再次关上,扫视了房间内东倒西歪的家具和破碎的时钟

  (灰尘的粘合力很强,窗户并没有被打开……)

  “百惠子并没有被从窗户带离,不会是...”

  宇村乔尼的心中顿时得出了一个结论。

  (是「幻境」!)

  (没错,目前的推断还算正确,需要确定的是,此刻的「幻境」的指向性,目标是「集体」还是「个人」,这往往直接说明了施术者的目的,只要弄清出了这一点,剩下的就简单多了)

  「集体」是指幻境的作用对象是多数人,往往连通环境都会被纳入其中,「个人」是指只将单独个体施加幻境,往往作用在其精神世界

  宇村乔尼并没有坐以待毙,迅速将手指间划伤,疼痛感被减轻了许多,与正常的时候相比,几乎很难能感受到痛觉,这点证明了此刻他已经完全陷入了「深层」的幻境之中

  “陷入幻境……什么时候的...”

  (这是一场早已注定结局的黑白棋,白子在明,黑子在暗,留给我的位置在「上一步」就已经完全堵死)

  「上一步」,即宇村乔尼在进入幻境的第一时间就应该立即意识到幻境本身,但在其打开了百惠子的房门时就已经完全的触发了幻境的「深层」

  对付幻境的最好办法就是在最初的时候就停止幻境的进行,其分为「浅层」与「深层」,触发必要的条件之前,几乎所有的幻境都处于浅层状态,即可以被作用对象强制解除,但一旦触发了条件,幻境就会进入深层状态,作用对象的五感就会完全的被施术者操控,且幻境只能由施术者解除

  就如此时,施术者所施加的「宇村乔尼打开房间门」的条件已经满足,所以…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但,目前为止,能够判断是幻境类型的只有那些蝙蝠,虽然施术者在一瞬间内将整间房屋的空间布满蝙蝠,用这种几乎不可能的事来让扰乱我对于幻境类型的判断,加上并未打开窗户就能带走百惠子,确实会让人认为是「个人」类型的幻境,但,通过地上的家具能够判断,刚才的蝙蝠都是实体,也侧面证明了我的想法,此刻所处的空间就是现实,而施术者的目的…)

  (他唯一能够给我造成幻相的就只有…「时间」了,对!时间……施术者为了隐藏触发「深层」条件被激活的现状加上他算到了我一定会耗费大量的时间去斟酌,以此影响我的判断,打乱我的思考)

  ———没错,这无疑是在拖延时间!

  (显而易见了,这是「集体」型幻境,施术者的目的是为了拖延时间,那么,他并没有选择使用「个人」型幻境的原因就只有———「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而不得不为此分心,以至于放弃使用更为精密的「个人」型幻境,结合上他的「式神使」身份,并不擅长且无需精密操作的「集体」型幻境交由「式神」自主维持最适合的选择)

  (是的,结论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找到式神的所在位置)

  宇村乔尼走出房屋,本应该下着暴雨的室外此刻已经是云雾缭绕,毫无疑问,是为了遮蔽宇村乔尼的视线,很明显的是在创造易于「式神」隐蔽的环境

  “你还在看着吧,虽然并不知道你是谁,但为了困住我,你也是煞费苦心了”

  “嘀嗒,嘀嗒”(血滴掉落在石头台阶上的声音)

  “是啊,将时间的概念淡化,让我不好判断你的想法”

  “嘀嗒,嘀嗒…”

  早在先前,宇村乔尼就已经通过记录血滴落地的声音从而判断已过的时间

  “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分32秒,是的,272滴血,借由敲击在硬质物体上产生的回声判断,从我进入幻境开始已经过去了四分32秒”

  “确实是你会做出的选择…但是你…还是没有对抗小七的资格”———不知从何处响起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晰,虽然有些沉重,但能够分辨是艾琳丽的声音。

  (上钩了,我刚才这番话确实是引起了她的兴趣,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

  随后,幻境的天空骤然下起大雨,雨声完全盖过了血滴的声音,也就是说能够确定时间的唯一方法已然失效

  “嗯…真是卑鄙啊,看来你已经决定要将事情做绝了吧”

  “真的是,一直躲着不出来还用别人的声音说话,对于术士而言可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啊”

  ……

  “谢谢你的提醒…所以…”

  “也不能放任你继续下去了…”

  “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时间」的幻境就已经失去意义了…那也没有关系了……”

  “因为你现在已经用不了那种偷奸耍滑的技巧了”

  宇村乔尼突然出声打断了那个声音

  “不用把事情说得那么糟糕吧,绫,对吧”

  “…你…”

  那个声音沉默了,仿佛是被宇村乔尼刚才的言论震惊到了,停顿了一下,声音又恢复了正常

  “确实是合理的推测,并没有在你们面前出现过的我毫无疑问的成了你的第一怀疑对象...看来也已经瞒不过你了”

  “正因为你是丽的妹妹,所以你绝对不会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手。”

  “那么,对你而言丽的意义相当于只是人质,当然,这只是理想状态,因为一旦身份暴露那这层保险便会不攻自破,另外,你确实很谨慎,已经想过了如果我没有进入「深层」幻境而加之的保险,这一点我确实不得不赞扬你了”

  “所以,你下手的对象只有百惠子,既然你会对她下手,那么「诅咒之躯」的情报依你的性格也一定不会缺漏”

  “那么,你也一定已经有了能够杀死她的手段了吧”

  (但这样的手段一定会有残缺,不然也不会即使冒着身份暴露的风险也要拖延时间了...)

  “是的,我会用「天之楔」杀死她,然后我会放你离开,因为你和她不一样,你不是「怪物」,你很聪明,是个很可靠的男人,仅仅只是个炼金术士就已经可以通过这一系列的猜测和分析走到了这一步”

  “所以说我也应该献上自己的敬意,我会给你拯救百惠子的机会……”

  “以及,距离我们的谈话开始已经过去了28秒,依照你的推断……现如今的时间是5分钟整,那么我会在一分钟之后结束幻境,在松针林等候您的到来……”

  宇村乔尼即刻将话题接上

  “我该如何说是好呢,那就感谢你的偏心了,既然你都这么主动了…嗯……那么该怎么说呢…虽然很想回礼,但”

  “抱歉啊,我可没有那个时间”

  “?!”

  “因为…”

  “百惠子啊…”

  “她可是连一秒种都等不了呢!”

  没有多说废话

  瞬间将无名指和小拇指弯曲朝向手心,将左手比作枪型,瞬间朝着自己的正西方向伸出,枪口对准迷雾深处。

  左眼眼眸闪耀着即使被迷雾笼罩也清晰可见的蓝芒——咒魔力的【唤起】——正是大型魔术即将发动的征兆

  “「矢量逆转」!”

  “{二式}!”

  至宇村乔尼的指尖,瞬间从各个方向将各式各样的矢量汇聚于此,即刻凝聚出一颗充斥着极强排斥力的球体,白色的外壳包裹之下显露出深红色的内核,形如珍珠,呈现出完美的圆球状。

  「矢量逆转·二式」———经由宇村乔尼在半个月的时间内将未完成魔术「矢量逆转」完善成型并以此为基础在{一式}的框架上通过摒弃原本大规模的范围能力,进而将能力的重点都倾向于「逆转」所产生的【压缩】之上,通过将巨大的矢量压缩成弹丸般的球体,被挤压至顶点的矢量足以在顷刻间摧毁一座大楼

  ——!!!——

  “阻止他!奇美拉!!!”

  从迷雾中突然出现的狮头羊身蛇尾的生物名为【奇美拉】,「十相影咒法」第九兽,欲望之兽,此刻接收到了正是由其主人所指派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摧毁矢量逆转」,由于完全倾向于攻击力的{二式}牺牲了部分速度,其基础速度并不算快,奇美拉只要比{二式}先一步到达指定地点进行拦截,就能阻止幻境的破坏

  艾琳绫所想守护的正是维持幻境所必备的第七兽——【幻貘】

  迅速的奔跑,伴随着扬起的泥土,数次落足之地已遍布坑洼,依照奇美拉的速度不需要多少时间便能超越矢量逆转,但,不会让它那么轻易的就得逞。

  但速度是一大致命缺点,不同与动物那般流线型的身体,奔跑起来所带动的与风的摩擦力会在一定程度上缩减其速度。

  (那么只要将风的矢量消除就行了,以及......)

  ......宇村乔尼紧随其后,借助「矢量顺转·一式」操纵自身周边风的矢量,令自身不被逆向风的作用力干扰,从而消除与空气之间的摩擦力,外加催动自身初始速度的矢量加速,创造环绕在他身边的顺风区域,只在一瞬间,便能和蟑螂一样进行瞬间加速。

  凭借这一点,宇村乔尼很快便靠近了正在奔跑着的奇美拉,但奇美拉并没有做出反击的状态,很明显,艾琳绫并没有打算放弃命令,显然有别的打算

  「十相影咒法」

  “【死狱】”

  随着话语的出现,无数犬状影兽出现在宇村乔尼的脚下的暗影出涌出试图抓住宇村乔尼的右腿,不给他机会,瞬间挥手,利用「矢量」的余波将其瞬间打散

  “呜...呜...呜”(低沉)

  声音并没有消失,意味着【死狱】的攻击也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但宇村乔尼已经没有时间去理会,眼见奇美拉离矢量逆转的距离越来越拉近,如若此时无法在这里结束,那宇村乔尼的所有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集中精神,放弃了【幻想具现化】决定使用更会迅速的战斗方式,此刻,将汇聚的咒魔力全部集中在右拳之上,同时借助调用“矢量”中的“斥力”赋予右手之上,能够将拳力加强至两倍有余,不遗余力,不浪费时间,瞬间朝着奇美拉轰出那势大力沉的一击,那琥珀色的咒魔力同时杂加着几道黑白相间的闪电。

  艾琳绫:(嗯...上当了)

  “结束了”(仿佛宣告死亡的丧钟一般,艾琳绫的声音丝毫没有感情)

  【死狱】———本体为神话传说中的地狱恶犬,代表着死亡和枷锁,其嗅觉一旦锁定猎物,其便无法逃脱,三头的加持赋予其狂暴的攻击力和生命力,传说之中只有同时将三头一并斩杀才能有击败它的可能

  (小八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解决的对手,宇村乔尼,你会怎么办呢...)

  此刻,森林深处,静静看着幻境里发生的一切,艾琳绫此刻也不经陷入了紧张,一旦「幻貘」被破坏,一切也就功亏一篑,既然宇村乔尼已经发现了幻境的秘密,那么作为潜在的敌人,宇村乔尼已然被他视为了「需要在第一时间解决」的对手

  艾琳绫:(...只要让他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奇美拉的速度就能在瞬间完全超越他)

  (在「矢量逆转」到达之前将其破坏,便有了足够的时间转移幻貘)

  但艾琳绫的内心还是忐忑的,她还并不知道为何宇村乔尼会发现幻貘的所在地,但情况还会有转机,胜利的天枰还是朝着艾琳绫的方向倾斜的,只需要那短短一刻,艾琳绫的心中早已思量清楚,只需顺水推舟即可......

  (更换了地点也会被发现...所以必须在这一瞬间结束......)

  宇村乔尼俨然并没有注意到【死狱】已组合完整,三只犬状影兽早在被吹散的同时便已然汇聚合一,显露出与其相符的「神话」

  ——地狱三头犬。其身体已成定型,不再由影子组成的身体更具威慑力,丑陋狂暴的外表无时无刻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巨大的体型瞬间重压在宇村乔尼刚刚挥出的右胳膊之上,重压瞬间让攻击变形,并没有击中奇美拉

  宇村乔尼的攻击落空了,力势一瞬间便挥洒一空

  然而,随之而来的便是那张如盆般大的血淋淋的大口,仅仅连给宇村乔尼眨眼的时间都没有,一瞬间便将那整只右手臂活生生的撕扯了下来,非同于利刃,骨骼的破碎和撕咬所产生的不规则伤口,一瞬之间便使他的身体发麻。

  与艾琳绫推测的不错

  “是,我赢了”

  ......

  “不,是我赢了”

  挥动的右肩并没有因为刺骨的疼痛而停止,没有一刻的停留,正与此时——

  「全心全意」得催动「咒血反转」的发动!

  ——「最」「大」「出」「力」——

  足以扭转战局的绝对「王牌」,在宇村乔尼被扯去右臂的同时便开始了「咒血反转」的运作!

  得益于宇村乔尼庞大的咒魔力储量,便可以随意汲取更多与他人的咒魔力将「咒血反转」作用于自身右手,其作用在右手的【满功率】「咒血反转」瞬间便重塑肉身

  ——断臂之上重新长出血肉,其速度甚至肉眼可见,经脉与血管伴随着骨肉的催生一并完成复原,随着皮肤组织修复完成,战斗便进入了白热化

  并没有任何的停顿,挥舞着的右拳再次沐浴着浓厚的琥珀色咒魔力朝着奇美拉腰部袭来,其力与势不亚于先前那一击

  只在一瞬间,奇美拉便遭到了重创

  一拳挥出之后,速度过快的奇美拉在即将触碰到「矢量逆转」的前一刻被瞬间击飞,力度之大,其惯性瞬间令它控制不住身体在地上翻滚并划出一条长长的轨迹,掀起一阵泥沙混合的烟尘,轨迹尽头的奇美拉不知生死。

  ......“滴答滴答”(伴随着雨声)

  ——【奇美拉】再起不能

  ......(呼~·~·~)风划破天空,将烟尘扩散

  紧随其后,借助烟尘隐蔽身形,从烟雾之中突然出现的两道身影

  ——一道身影速度奇快,凭借着敏锐的直感冲出烟雾,巨大的身体再次出现在战场上,早已凭借雨声干扰乔尼的判断,隐藏自己的脚步声,那发出恶臭味的血盆大口正是以拖延战斗节奏为目的,再次出现的【死狱】地狱三头犬!

  三只头颅发出低沉的恶吼,从宇村乔尼的侧面袭来,妄想如上次一样轻易得手,但接连而来的事令它感到困惑,在其即将接触到宇村乔尼的那一瞬间便,如同打在了一块海绵一般,完全被一层透明的墙挡住了,随后便再也无法靠近半分

  ——宇村乔尼催动「咒血反转」修复手臂的同时,也修复了当时被伏黑石甚刺伤的右眼,这也就意味着「菱眼」也同时得到解放

  时隔半月再次睁开的右眼

  ——「菱眼」再现!——

  ——隔绝一切,空间之「无相」

  地狱三头犬的攻击尽数被其「无相」阻挡,无论如何挣扎也都是砧板上的鱼肉

  但显然宇村乔尼并不打算在它的身上耗费多少时间

  (与其浪费时间击败他,不如直接垄断它的进攻手段)

  宇村乔尼迈开左脚稳住身形

  “所以说啊”

  “在这里,只有你是最没有资格的啊”

  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宇村乔尼单手抓住其头部毛发将它顺势甩出,因动作幅度过大脚边带起了些许泥水

  “呜~”

  三个头同时落地,三倍的痛苦令其发出了尖锐的哀嚎,但随即三头犬便勉强稳住身型,口中吐出火焰与天空降下的雨水相互碰撞,伴随着浓烈的水蒸气,热浪扑面而来,誓要将宇村乔尼吞噬其中。

  但等蒸汽完全消失,宇村乔尼毫发无损,所有的火焰均被「无相」吸收殆尽,这就意味着,对于宇村乔尼而言,三头犬早已不成威胁。

  但艾琳绫却并没有收回【死狱】的打算,由于命令,便将继续不厌其烦的冲向宇村乔尼

  “真难缠呢,看来你的主人可真是物尽其用呢”

  数把宝剑瞬间被构造,出现在宇村乔尼头顶

  “嗖——嗖嗖...”

  乱剑飞出,剑封划过之地,顿时扬起一片尘土

  三头犬被固定在地上,其中两颗头已身首异处......

  因为处理三头犬,宇村乔尼便出现了些许的分神,加之周围雨声之大,他并未注意到烟尘中的另一道身影

  ——不再置之度外,幕后之手化作局中之棋,便是降下胜利之矢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小八”

  艾琳绫有着与艾琳丽相同的天蓝色头发,不过与其的长发不同,十分明显的短发此刻被强风吹拂,在烟尘和大雨之中,瘦小的身影极不易被察觉

  “得手了”

  将双手并拢,手心处隆起,一道水柱从指尖处瞬间刺出

  “「穿水」”

  ——借由第四兽【玄鲸】的控水能力,将巨大的水流压缩在手掌心中,在指尖留下的空洞以高压水枪的形式发射而出,目标直指「矢量逆转」

  其速度之快已经超越了音速,一瞬之间便追上了「矢量逆转」,艾琳绫想要在「矢量逆转」碰到「幻貘」之前,用手中射出的水流将矢量逆转提前引爆,不管是多快的速度,宇村乔尼都已然无法阻止已经射出的穿水

  “没想到这一步...虽然有些危险。”(艾琳绫)

  “但确实是一步好棋”

  艾琳绫看向即将命中「矢量逆转」的水柱,不枉对自己的杰作有些洋洋自得,自己的即兴魔术成为了获胜的契机,她将自己多年积累下的所有的魔术知识在脑海中瞬间「构造」出了能够起到理想效果的魔术,并非与依靠「幻想具现化」的宇村乔尼相同,是真正的「魔术天才」!

  “这也是我的第一次”

  (他已经做不到阻止「穿水」...这场战斗会以我的胜利结束)

  ......

  嘴唇微微动了动

  “「螺旋」,「圣甲虫」,「起始之王剑」”

  就在此刻,随着宇村乔尼唤起了对艾琳绫而言相当陌生的「魔言」

  ——最基础的魔法操作,是学习魔法的基础,但同时也是魔法使必须简化的过程,与魔术士不同,魔法是需要由魔言唤起的,从而提升魔法的威力的操作,同时也会消耗相当于该魔法两倍的咒魔力

  「由于战场的千变万化,魔法早已不再追求极致的破坏力,而是更快的施法速度,提升效率,久而久之便演化成了如今的将魔言完全简化,在施展魔法时几乎不会使用魔言」

  当然,宇村乔尼此刻追求的并非是多么强大的破坏力

  而是选择发动更适合战场形式的「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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