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过后,卢凌风和樱桃自是心照不宣,而这计划也如期而至,云鼎县内很快就传遍这凝禅寺内死了一个和尚,说是抓住了凶手…
卢凌风知道苏无名这是一箭双雕,既能诈出头路,又能圆了上次封锁寺庙的决议
只见公廨内那人跪在地上,连声求饶
“我…不是有意杀他的”
“还在信口雌黄,你可知罪?”
“大人,我家里还有一个60的老母和一个孩子,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卢凌风露出尴尬的神色,心想这苏无名找的什么人,如此拙劣的演技…
一旁的苏无名则站在一侧暗暗笑之
“还不速速招来是何动机?”
“他…”
那人正要开口之际,苏无名装作语气诚恳的样子道
“卢县尉,我已问过,此人那怕是句句不实,按我来看…其必有一同伙,需大刑伺候”
卢凌风顺势应声
“那好,先押至云鼎狱内”
在那衙役押下那人时,苏无名见到昨日对他钦佩不已的狱卒,只见他咳嗽掩饰,面带余笑
待众人都去之后,卢凌风朝向苏无名道
“苏无名,你这招有用吗,这可花了我两块银铤”
“苏某认为…无用”
卢凌风听到这话,眼下一急道
“苏无名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苏某此乃肺腑之言,只是破案,对苏某而言其方式多样…无非是在试错”
卢凌风无奈地只好作罢他的困惑
接下来的日子,都是一些偷窃内乱的案子,卢凌风不想积压,便一一审理,也算是焦头烂额了
今日,那人突然又被狱卒押上,卢凌风很是纳闷,他看着苏无名成竹在胸的样子他没有过问
狱卒正看着那人示意那人开口,苏无名眸下一沉…又掏出两块银铤递在那人的手中说道
“多谢”
那人接过银铤起了身,扑掉身上的灰,匆忙离去
卢凌风看到身形微滞,脸上写满了不解,苏无名,这不是在自拆台面吗?
苏无名像是看出了卢凌风的不解,双唇微张道
“卢县尉莫急”
苏无名看向了一旁的狱卒,目光深邃
“阿武是吧”
狱卒眼神闪烁道
“是…”
“究竟是何人派你来监视我们?”
“苏…苏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前几日,我和卢县尉做这出戏,本想是诈出杀死那小贼凶手,可我却看见了你的身影…这让我很是生疑…因为那日你我相遇,你好似很了解我…”
“这两次都是关于凝禅寺的案子…而这几日在处理偷窃内乱的案子时却不见你身影,可今日你却又突然出现…”
“我问询过,你已是公廨里的老人,所以不应与这次的案子有关,那必是与这案子有关联之人买通与你…按究案情…”
“苏…苏先生,我只是一时财迷心窍啊”
“那就…细细道来吧”
“是一个人给了我五块银铤,叫我盯着您和卢县尉破凝禅寺的案子”
卢凌风算是明白了,他思索一番道
“…那你就跟他说案子已破,今日酉时相见”
“是”
酉时,那人应邀前来,却没想到中了埋伏,押到公廨时,卢凌风扯下那人的蒙面,面露严厉道
“说,你为何监视我们?”
“我…我没有杀林必”
“你认识那林必…?”
“我与他从小就行偷窃之事,他有天跟我说他发现那凝禅寺内香火不断,他那天盗了些回来,叫我下次与他一同前去”
“我这次一是怕你们查到我这个小贼头上,二是我从小与他为伴,也以兄弟相称,便也想知道你们能不能找出杀害他的凶手…”
“其实…我本是与他一同再去盗香火钱的…可我们也没想到,我们跑到寺外后,一个女子在寺外附近行凶,被我们撞破,她…她就杀了林必…我仓皇失措,逃走了”
卢凌风听到这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急切之色,步伐匆匆,溢于言表的迫切
“那女子容貌有何特征,身材是窈窕还是丰满?”
“那女子也蒙了黑面,根本看不清,至于身材既不窈窕也不丰满…”
苏无名嘴角紧绷,皱起眉头,沉思着,下巴上的胡须微微颤动,审视着那人问道
“那女子在行什么凶?”
“杀一个和尚…”
“什么凶器…?”
“这…好像是短剑”
“可一个女子…就算有凶器如何一人就能杀了那和尚和林必…”
“她…这…她好像会武”
苏无名点了点头,像是有些认可这个说法
押下那人后,卢凌风看向苏无名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
“会不会是之前遭受奸污的女子…前来复仇?”
“未必…若是那些女子的亲眷也有可能…这个小贼的口供倒是与之前验尸的所得对上了…”
“嗯,也不是并无可能,他说的我们也只好暂且相信”
天色已晚,云鼎的秋风刮起凉意,屋内卢凌风端坐于案牍之前,一旁在沏茶的苏无名眉宇间依旧是那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细微之秘的眼神
屋内烛光摇曳,却扰不乱他心中那份如止水般的冷静
两人那紧锁的眉头似要在无声中解开一个又一个谜团
“卢凌风,苏无名先别想了,鸡师公带了两只肥鸡回来”
樱桃开口,两人才回过神来
“对对对,今天我老费请客,卢凌风,苏无名你俩可千万别拘束”
几人坐下,费鸡师将酒倒满,樱桃先是把折了的一只鸡腿递给喜君,随后顺势将另一只递给在喜君身旁的苏无名
这时卢凌风无意瞧见,不知为何心中醋意横生,眼中闪过一丝细微的别扭,将手中的杯盏刻意摔在了几案上,看着樱桃,眼神故作冷冽道
“这鸡腿,离我太远了,不好拿”
费鸡师打趣道
“卢凌风,你什么时候跟我老费一样也爱吃鸡腿了?”
卢凌风别过头,没再说道,樱桃见他这样,好生嫌弃地也折了只鸡腿给他
几人打着哈哈,卢凌风就这样满意地看着碗中的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