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凌风,你可要向本姑娘赔罪?”
卢凌风看着步步靠近的樱桃,樱桃的动作似怕惊扰了卢凌风这个雏鸟,卢凌风内心忐忑,不安地挑了眉,背着手,目光的交错,无声却留下淡淡的痕迹,有些局促地后仰道
“那自然…”
“今日是我冲动,我自当赔礼”
樱桃见他也算态度诚恳,像是那微风中轻轻摇曳的树叶随意地撇过头道
“算了,我褚樱桃,大人不记小人过”
苏无名还在煎茶,他轻抬手臂,将一只釉色温润的茶杯,缓缓置于桌上,茶汤如丝如缕,均匀地注入茶杯,他轻轻啜饮一口,闭目回味,嘴角渐渐泛起一抹笑意,笑意盈盈道
“这茶啊…虽有些周璇,但总算入口绵延…”
卢凌风自然会意,回应道
“苏无名你何时学会了这诙谐嘲弄之语了?”
正在玩笑间,薛环又冒冒失失地跑来…
“师父,查到了,此人为明湖村人,是个木匠…”
“那此人生前可有与人结怨?”
“并无,他父母双亡,先前有个哥哥但…因贩私盐被捕施以斩刑而亡”
卢凌风叹了气,既为一条生命惋惜,也不解道
“已是如此可怜之人,竟还有凶徒置于死地…”
屋内,苏无名的神情忽然有些凝重,心中那份沉甸甸的思绪在细细洞悉…
“你们…还记得在街角拿着傀儡的几个孩童吗?”
卢凌风和樱桃思绪一转,眉头由紧锁转为舒缓,卢凌风先是双眼骤亮道
“当时他们嘀咕着什么鬼怪…像是童谣”
樱桃紧接道
“没错,还有……出门遛…掉头回!”
薛环听到这,全身不禁一颤
“掉头回,这不正是那人的死法吗?”
“这…童谣莫非能诅咒人?”
苏无名则是行走间步伐稳健,不疾不徐道
“怕是有心之人按童谣杀人…”
卢凌风像是明白了什么,连忙叫薛环道
“现在去把临水县内在哼这个童谣的孩童安排到县衙内询问,不得动粗”
“是”
把孩童安排到县衙内后,卢凌风来到他们面前,生硬问道
“我问你们,这首童谣是谁教你们的?”
几个孩童看着卢凌风气势汹汹的样子,都被吓得闭口不言,怵怵地站在那不敢动,樱桃瞧见,马上利索地推开卢凌风,弯腰,她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之态,声音柔和如溪水
“姐姐问你们,你们是在哪里听到这个童谣的…?”
“谁说,有蜜饯吃噢…”
“是赖张,一个花子”
“不不,他不是花子,他是贼…”
“在西街的”
“啊?”
从这些孩子嘴中,几人听着摸不着头脑,但都明白这人必是个无赖无疑
“那这童谣的后半句是什么呢?”
“鬼怪冤,杀人泄,全尸鬼,断臂回…鬼怪冤,杀人泄,前世因,白绫系…冤有头,债有回”
“好像…就这些”
樱桃点了头,示意卢凌风,很快那些孩子便被遣散回去,至于那个赖张,卢凌风自有办法,只是新官上任,关于这临水县的事务还有许多未处理,就也只好择日敲问
暮云合璧,落日缓缓沉入地平线,带走了白日的喧嚣,一天下来,几人查找线索,甚是劳累,可这卢凌风却被县尉几人拉去望春楼喝了花酒,卢凌风本不知是去喝花酒,可那县尉与县丞却哄骗他说是要处理县内积压要务
那卢凌风的刚正不阿…在那自认为天下男子没有不偷腥的县尉眼中不过都是乔装出来的
那望春楼在朦胧的月色与灯笼的柔光中渐渐显露其轮廓,依河而建,以便宾客们乘舟而至,享受那份独有的风流雅致
楼中女子眉眼间流露着柔情与娇羞,她们时常手持扇子,笑时又轻掩朱唇,既显矜持又添几分妩媚,女子这边正与客人调笑着,老鸨看到卢凌风和县尉几人,便笑脸相迎而来
“许县尉~您好久不曾来了”
“这位是新上任的卢县令”
那县尉告知这老鸨卢凌风的身份,老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手捏绣花帕子挥道
“规矩我懂…”
卢凌风屹立不动,只是嘴角紧抿,阴沉着脸现在却只能作罢,因为他此刻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深邃…继续踏步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