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身边的小丫头正瞪自己呢。
禹聆烟微微笑着，大度的模样，只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迟早可以弄死她。
瞬间眼底藏起一丝狠辣，微微笑着和秦雯颔首示意。
不过这个女人倒是不白来，原本是想借助雯贵妃之手，如今倒是来了个顶好的背锅侠！
调养声息的第二天。
李婳就敢于出现在大众的目光下，果然不出所料不管自己做什么，身后都有一个小太监的身影一直偷偷跟随。
鬼鬼祟祟的模样。
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禹聆烟的人。
“什么，你说她去了天牢！”
……
此刻，天牢中，一片阴暗潮湿。
李婳走过，幸好有丁香带路，靠着雯贵妃的面子还可以来见一见这个墨儿。
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恶臭，李婳不敢四处看去，在这里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压抑。
终于前方丁香的脚步慢了下来。
示意就是尽头的一个牢房了。
“苏小姐，墨儿身份特殊，还请尽快”
李婳微微颔首，自己还是借着和沈哲言的情份，才得以见一见他沈府的丫头，也就只有雯贵妃这样心善的人才会相信。
不过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李婳虽然脑补过画面，也还是被惊了一下。
冰冷的石壁，竟然靠着一个……四肢不全的女人，被砍断了一只手和一只脚，只能苟延残喘的躺在那里。
腐烂了的肉招来了无数的苍蝇，爬在裸露的白骨上，这触目惊心的一幕。
“唔～唔！”
听到她的脚步声。
立刻像疯了一样循着声音爬了过来，幸好隔着个铁栏，李婳不敢看去她那双眼睛。
是硬生生被戳瞎的，全身被鞭打的伤痕，嘴角流血，唯有一双耳朵还算灵敏。
“墨儿？你、是墨儿吗？”
眼看着她的一只手抓住铁栏止不住的颤抖，由愤怒变的悲伤，想抓住什么，却只能黑暗中胡乱的摸索。
流下了两行血泪，疯狂的点头。
满手触目惊心的伤口。
没了指甲，看样子是被硬生生的敲断了指骨，李婳不敢去触摸，这个墨儿到底都知道些什么，要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她平稳了情绪。
“墨儿，你作恶多端，但念你多年以前，曾为沈哲言送过一盆牵牛花赠予我，今特来见你最后一面，也算是对得起你曾在沈府对我的关照了”
她看不见任何，李婳只能似自言自语般。
不错，这话是说给禹聆烟听的，在这皇宫里到处都有她的眼线。
牵牛花！
一行血泪落下，一滴一滴的砸在了地上，牵牛花别唤夕颜。
夕颜！
沈熙颜……
这是她和自家小姐的暗号，不论发生任何，不论是谁……
半晌，她竟然冷静了下来。
止不住的在地上划着什么，用那唯一一根还算好的手指。
“谢谢，那是小姐最爱的花”
啊？
这是什么信号，沈哲言交代过自己，说出牵牛花，墨儿就会懂了，可这怎么又扯回花去了。
墨儿的手不停，却是一遍又一遍重复写这几个字。
李婳虽然不是很懂，可也知道不能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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