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鸣一向自来熟，对着程溪叽叽喳喳了好几个小时，因而刚转入涟一中的程溪就已经了解到班上不少人的瓜。
班主任余淼带的是一二班的语文，这节刚好是她的课。
刚到的程溪还暂时没有拿到课本，他偷偷的看了一眼一旁在桌下玩数独的半熟同桌，咳了一声，戳了下迟春的衣袖，程溪看着他即将与自己对视立马别过脸看向了黑板：“同桌，我没书。”
程溪默认了迟春会把书放中间，谁料迟春的淡淡的说了俩字：“好的”便没了动作。
程溪：“……”内心：想踹你。
余淼将手中的课本轻放在桌上，貌似注意到了程溪面前空荡荡的书桌，喊了一嗓子：“新来的同学下课自己去教务处领书，可以先和周围的同学看一本。”语音刚落，班上的同学就纷纷转过头来望着程溪，却都硬生生被程溪冷冷的瞪回去了。
他瞅着一旁偷偷在桌底下玩数独的迟春，脸胀得通红，翻了个白眼，默默的发了誓：我绝对不会碰他的烂书一根毛，即使是迟春殷勤奉上。
自尊心强烈的程溪拿笔重重地戳了戳着卓一鸣的后背：“把你书给我。”本来面对卓一鸣还有些矜持的程溪，被一旁的家伙刺激猛了，彻底不装了。
卓一鸣弯着后背，偷感十足的侧过脸，道：“你为什么不看你同桌的啊？”
程溪黑着脸没有说话，想到刚刚在迟春那吃了瘪，愤愤不平，想要刀了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卓一鸣立马识相的将书本递给了程溪，又小心的转了个方向瞄了一眼正低着头的迟春。
余淼望着台下的那些小动作憋不住了，严肃的看着讲台下的学生：“距一模只剩半个月，咱们班语文一直稳居倒数我也没啥指望的，只希望班上某些同学至少整个及格。”
说完，她笑了笑：“卓一鸣，你说呢？”突如其来的发问，把正在发呆的卓一鸣吓得抖了一下。
卓一鸣立马接话：“对！”
余淼拿起粉笔狠狠地朝卓一鸣扔了过去：“对个屁，你这次语文再及不了格，以后就别上语文课了！”
卓一鸣稳坐如山，捏住了那根细长的粉笔，似早有准备，唇角上挑，露出了八颗洁白的牙齿：“收到！”
余淼瞪了卓一鸣一眼，大概早已习惯，扭过头继续讲她的课了。
程溪愣愣的呆在了座位上，脑袋里只想着十五天以后的一模了，根本没在意余淼的大反差，愣了几分钟，他拿起笔戳了戳前桌的后背，平静的问道：“一模考啥。？”
卓一鸣轻侧过脸，道：“嗯？？考书啊。”
程溪无语：“我说内容。”
卓一鸣恍悟：“你不会还没学完高二的课本吧。。”
程溪听完心瞬间凉了半截，麻木的表示：何止没学。
程溪在上一所学校成绩优异，教过他的每位老师都称赞着他的学习能力有多强，程溪本以为转校后的他也能学得非常轻松，因此假期过得格外轻松，但他真没料到，两所学校的教学进度根本不同，涟一中重点班早已经把高二知识学完了。
忽的，迟春噗嗤一笑，打断了这份平静，程溪没有理会，卓一鸣看不下去，对着迟春说：“迟哥，你这样……不好吧……”
迟春抬眸，眼眶中还带着些许笑意，答道：“数独没拼好，想笑。”
此时卓一鸣脸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能再蹩脚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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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自习，余淼让班长李沈记下班里说话的人便匆匆跑去开会了，李沈皮肤有些黝黑，但性格十分老实，说一不说二，余曦就是看上他这点才让他承担班长这份职务。
这会儿程溪已经恢复了心态，但当他看着书桌前整整六本书时，一时间不知从何下手。
迟春看着程溪发愣的样子莫名觉得好笑，用笔写了好几下，揉成团，扔在了程溪课桌上，程溪盯了迟春一眼，拆开了纸条，看见了纸条里既张扬而含蓄的字体，眼里流露着无语，纸条内容如下：
可help
程溪：“猴你大爷个几把普”
下一秒，黑板上两个显眼的名字下站着两个活人。
程溪低头小声嘀咕着：忘调音量了。。
迟春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一副厌世脸，淡淡回应着：“猥琐发育，别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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