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李俶重病不起?”
李係:“嗯。”
张氏“天哪,这是在帮我吗?”
李係:“据儿臣所知,这回几位太医都已束手无策,正好,这次让他自生自灭,省得我们自己动手了。”
张氏“不不不不不,这么关键的时刻,我们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呢,得帮帮他才是啊。”
李係:“那,母后的意思是……?”
张氏“军中怎么能一日没有主帅,係儿,你身为亲王,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怎么也得帮帮你的皇兄,好好照看军中事务才是。”
李係:“母后所言极是。”
张氏“李俶,病得好啊,病得妙。”
——广平王府·锦绣阁——
江姜“小姐,殿下的药熬好了,可这药根本不见起效,殿下还是一直昏迷不醒。”
许汐颜“是啊,这可如何是好。”
许汐颜的话刚落,李俶就又吐血了,许汐颜担忧地为李俶擦血,什么都做不了。
张得玉“娘娘,陛下知道咱们殿下得了重病,特地派江御医来给咱们殿下诊治。”
许汐颜“太好了,江御医,有劳你快给殿下看看吧。”
江御医:“是。”

江御医:“娘娘,殿下的病确实古怪,臣也瞧过太医署给殿下的诊治记录,再看殿下这症状,倒是像极了臣在一本偏杂医书上看到的一种毒,叫云南蛊毒。”
许汐颜“云南蛊毒。”
江御医:“娘娘勿怪,臣只是觉得像,但是医书上对它的记载也不是很详尽,所以,臣不敢断言。”
许汐颜“江御医,那到底有没有办法可以治好殿下?”
江御医:“这,可这病因不明,臣,实在无法对症下药,臣只能调着方子尽量试一试,臣也回太医署再查查医书古籍,看看是否还有这云南蛊毒的记载和疗法,但是,殿下这病,实在是太过偏门儿了,望娘娘不要报太大希望。”
许汐颜“云南蛊毒?”
许汐颜“(靖瑶?可是她那么爱冬郎,怎么会给冬郎下毒呢,可这几天……)”
许汐颜“江御医,既然你也无法确定这病因是否是那云南蛊毒,若殿下问起的话,还有劳您不要跟陛下提及此事,以免陛下过于忧心。”
江御医:“是,娘娘,卑职告退。”
颜夕“小姐为何要让江御医向陛下隐瞒殿下的病因,殿下若真是中了蛊毒,那必是有人要加害殿下呀,那云南蛊毒……云南!”
许汐颜“江姜,颜夕,你们觉不觉得靖瑶妹妹这几日特别不一样,对殿下有点过于不担心了,偏偏这么巧,不得不让人多想。”
许汐颜说完就去独孤靖瑶的房间找她了。
许汐颜“靖瑶。”
独孤靖瑶“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衣不解带地在照顾殿下吗?”
许汐颜“我见妹妹这几日都不曾探望过殿下,觉得不似妹妹的性情,担心妹妹这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独孤靖瑶“殿下身边有王妃在便足矣,我在与不在还重要吗?”
许汐颜“靖瑶妹妹,你可知此番并非是什么旧疾复发,是中毒!”
独孤靖瑶“哦。”
许汐颜“看妹妹的神情,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许汐颜“妹妹既然是从云南来,那可曾听说过什么,云南蛊毒吗?”
独孤靖瑶“姐姐不用再绕圈子了,殿下中的是独孤家特有的奇毒,我当然清楚。”
许汐颜“果然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独孤靖瑶“你问我为何如此?你倒不如问问我接下来还想怎么样?”
独孤靖瑶“这毒,当今世上也只有我才能解,若三日之内殿下再不服下解药,蛊毒将会进入心脉,到时候就会成为一个手脚瘫痪无力的废人了。”
许汐颜“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独孤靖瑶“我要你离开殿下,并且今生今世再也不会出现在殿下面前。”
许汐颜“不,不可能,我是不会离开冬郎的。”
独孤靖瑶“只要你答应,我即刻就把解药给殿下送去。”
许汐颜“我明白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你设计的,就是为了逼我离开,是不是?”
独孤靖瑶“是又如何。”
独孤靖瑶“许汐颜,我告诉你,我爱殿下,所以我绝不甘心一生只做他身边的一颗棋子,一个符号,但只要你在,殿下的全部心思只会放在你身上,而且,让你离开殿下,不仅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殿下的宏图大业。”
许汐颜“这分明就是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出此卑鄙手段,休要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独孤靖瑶“你应该清楚,殿下是现在最有机会继承大唐的人,是大唐的未来,现在的他应该倾尽全力去实现他的雄心壮志,而不是把心思放在儿女私情上。”
许汐颜“谁说若要为帝王业,心中就不能有情,在我看来,一个心中有爱的帝王,远比一个冷酷无情的帝王,更懂得仁爱百姓,更配拥有天下,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殿下远远不同于那些狼子野心,只懂得追逐权利的人。”
独孤靖瑶“说得很有道理,殿下不是不可以爱人,但绝不能将自己所爱的女人放在江山之上。”
独孤靖瑶“自从我来到他的身边,他为你做得数次决断,不但令我伤心,更让我失望。”
独孤靖瑶“有你在,不仅无意于殿下,更是他的牵绊,他的麻烦,你只会成为别人来攻击他的软肋,只有我,我才是真正能帮助殿下成就大业的女人。”
听了独孤靖瑶的话,她觉得这个女人不可理喻,觉得这个女人疯了,但是造成这一切后果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她无奈,不想再与她多说什么,看了一眼独孤靖瑶就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