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旎生抬眼看向他,面部轮廓因为昏暗暧昧的灯光并没有很清晰,不过还是能看得出他拥有一副好皮囊。
“要不然这局就散了吧。”
“你觉得呢?”
那个原本在嘲讽宋旎生名字的男人顿时脸色涨得通红。
双唇翕动几下,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芮格“大家都是来玩的,”
芮格“没必要闹得这么不愉快吧?”
芮格“你好面生呀,我叫芮格,你呢?”
作为世家小姐,芮格最会看人眼色。
那人说话不留情面,偏偏Frey·Simona甚至不敢反驳。
可见他的身份有多高。
所以她适时地跳出来当和事佬,一来希望挽救一下此时此刻窒息的气氛,二来也是想要顺势结识这个人。
“来玩?”
“你的室友被羞辱,你一言不发,我不过站出来说几句话,就变成我要闹不愉快了吗?”
“你是不是真的自我感觉很良好啊,认为谁都要看在你的面子上息事宁人?”
“还有,因为他受到伤害的是你室友,就算要算了,”
“也该她来讲,不是吗?”
“你又凭什么替她做这个决定呢?”
这几句话讲完,芮格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从小到大,因为容貌和家世无论发生什么谁都会给她几分薄面,这倒是她为数不多吃瘪经历中最让她感到屈辱的一次。
宋旎生“我没关系。”
宋旎生抿唇,
宋旎生“抱歉,你们继续聊吧,”
宋旎生“我出去一下。”
她一秒钟都不想待了。
/
不该贪这一千块的。
宋旎生躲在酒吧外的小巷子里,只有几米外一个昏暗的路灯立在那儿,看起来好不凄凉。
虽然已经习惯了诸如此类的冷嘲热讽,可内心还是很憋屈。
当然,让她更无地自容的是,
会有人为她说话。
抬起右手抚上墙缝里钻出的杂草,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的命运和它们好像。
明明生存环境非常艰苦,可偏偏就是坚持的活了下来。
宋旎生“你说我要不要走呀...”
宋旎生“可是感觉就这样走很不好。”
宋旎生“...我也知道自己这样的性格非常糟糕,”
宋旎生“总是逆来顺受的。”
宋旎生“但我就是...”
宋旎生“跨不过去那道坎,”
宋旎生“我不知道该怎么反抗...”
宋旎生“你说我要怎么办呢?嗯?”
她很喜欢和这些小花小草讲话,不知道为什么,自幼她就和这些植物很亲,甚至要比和同类更为亲近。
就好像,她上辈子也该是个小花小草,
或者小树苗?
总归是个植物。
“不知道怎么反抗?”
“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人。”
宋旎生“诶?”
谁在和她说话?
宋旎生扭过头去看,最先看见的依旧是那条项链,只不过这次多了些别的。
那人站在路灯下,背影被拉得很长,宋旎生看不清他的上半张脸,但嘴唇和下巴上那颗小痣却十分显眼。
宋旎生“你...”
宋旎生“怎么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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