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后,陈丽就被送了一个房间。四周轻悄悄的,没有人。她的胆子也大了不少,掀开盖头,打量周围的环境。
出于成亲的缘故,室内被装饰的张灯结彩,细微到很小的东西都用红丝带绑着,几步远的桌子上帮放着各色坚果,枣、生、桂、子,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她也只能无奈扶额。
扫视一圈,没有什么太值得关注的地方,于是她重新坐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坐着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盹了,门终于吱吱呀呀地开了,一阵凉风灌入,陈黎不禁打了个哆嗦。
来人开口:“叫陈黎?”
她点点头,还未有过多的反应,随后盖头就被掀开。
男人五官凌厉,攻击性十分强烈,一看就知道是随皇上更多些。
“本宫知道姑娘不愿,本宫也同样,所以……”男人顿了顿。
“民女知道,谢殿下。”她也不是什么不知礼数的人,该下的台阶立马就接着。
傅衍笑笑,,对她这个回答很满意。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后面也没什么流程了,两人就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大早就让管事嬷嬷揪了起来,本来昨夜等人就到很晚了,现在被这样打扰到放到谁身上都会不爽,可是敢怒不敢言啊。
傅衍牵住她的手,真是像一对夫妻,男人的双手支撑着她,送上马车。
入宫的路并不遥远,可是也够说该说的了。
“一会儿不要露馅。”
陈黎只是点点头,两人就没了下文,一直到该下车时,又开启了伪装模式。
还好他们都是演技派,一个流程下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举止间甚至有几分亲昵,全然不像成婚前互不相识,可到车上立马原形毕露。刚刚牵过的手热的像个火球。
马车不大,两个人之间隔得空间却足够再坐一个人。
尴尬,真是太尴尬了。
等到太子府门口,一行人就这么站在门口。
为首的是一个女子,她后背挺直,面容妩媚,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
一下马车,女人的目光就在她的身上牢牢锁定,盯的人心里有些毛毛的。冬夕巡着目光也看回去,女人才罢休。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走得早,妾身未能及时前去行礼,还望殿下与王妃勿要怪罪。”话虽这样说,面上可是未见得一丝愧疚,如果陈黎没看错,里面绝对掺杂些得意。
但人家又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事件,总体给人的感觉还是不错,现在就挑毛病不太好吧。
男人板着个脸,头也不回地拉着陈黎走了,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面前的女子一眼。
“看来关系不好,或者是最近吵架了。”陈黎暗暗想到。
女子也不恼怒,看样子是习惯了。
“冬夕呢?”但又怕对方不知道冬夕是谁,她又补了句:“就是妾身的贴身丫鬟,她去哪里了?”
傅衍心情这会儿正处于烦躁状态,眉头轻皱。
看他这样,陈黎知道准是问不出来了。
不过给她这个表情什么意思?罪魁祸首又不是她,真要生气,刚刚怎么不发作?恶人。
好在冬夕办事的效率高,不一会儿主仆二人就见了面。
到了住处,冬夕拉着她的手一脸郑重。
“小姐啊,奴婢虽然愚钝,但眼下这个情况您还是要快点掌握王府大权。”冬夕眼神坚定,表情像是要入党。
好想笑,怎么办?
不过仔细思考后,确实该如此,直接斩钉截铁地回答“好”。
傅衍烦闷的不想理事,听到她如此提议也没拒绝,索性便放任着由她来具体操作。
大纲列好了,接下来就是行动。
先是将王府的下人召集起来开个大会,府里一千号人,她总要露露面,宣示新主来了。
以往她虚弱的人设在乡间里坊传的很开,今天肯定是不能显现,冬夕在一旁悄悄撑着她。
会上陈黎虽然没说什么重话,可是言语间的冷刀子随时都能将人插死。
王府上上下下一千多号人,自然是有不服,那又怎样?
既然她来了,就是要所有人心服口服。能软的来的就松一点,实在不行直接硬手段。
权力就这么被握在手中,管他是王府还是什么高级殿堂,都该由她来管。
她也自知偌大的王府仅凭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女孩肯定是不好对付的,接下来就是拉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