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面上说着不在意,背地里也安排着眼线在观察,这眼线不是别人正是彩霞。
他听到陈黎的做法时也不免得有些意外,毕竟外言对陈黎的评价不过是一个天天生病的病秧子罢了。
“让你受委屈了。”两人对坐下棋。
彩霞吃掉他一颗棋子。
“这才哪到哪?不过确实不是个软柿子,外人从她哪里恐怕是不能钻空子了。”语气里带这些欣赏。
“但愿吧。”
彩霞有时搞不懂这位太子,年纪轻轻城府却极深,对什么事都不肯全盘托付于他人,看似老老实实,实际上连后路都为自己铺好了。
就比如这盘棋,表面上是她步步紧逼,对面的棋子被吃的所剩无几,但仔细一看,将被保护的好好的,连进攻的机会都没有,为了最后的胜利,一切虾兵蟹将都可以放弃。
甚至这位太子的最终目的她也不知。
真相隐匿在云层中,拨不动看不清。
“可以了。”傅衍起身离去。
他一回府就去了陈黎哪里,一副为心上人找个说法的样子。
“参见殿下。”
傅衍也不说话,就让她这么站着。
得了,兴师问罪来了。
陈黎直接向后倒去,病秧子的身份不用白不用。
这在他的意料之外,身体比脑子快,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将陈黎揽在怀里了。
很奇怪的感觉。
“多谢殿下,妾身有些晕。”说着手佯装扶额。
冬夕赶紧补充“是啊,殿下,这几天太子妃为了全府上下废了好多心思,连饭都没好好吃。”
陈黎的另一只手在下面给她偷偷地竖了个大拇指,小棉袄,包暖的。
想说的话就这么被堵在嘴边,只得作罢。
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走了。
看来还是在意的嘛,才来时整那个死动静,把她夹在中间难受的要命。
“冬夕,表现不错。”
小姑娘腼腆地笑笑,在她看来,能帮到小姐就是理所应当的,就是最幸福的。
只是可惜,小姐早已不是原来的小姐了,不过这些她那里知道呢?
说来也怪,陈黎跟原主定然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的,那些与原主人设不同的举动好像被一张屏障挡住,传递给周围人的都是符合条件的。
不然为何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女儿变了,陈氏夫妇二人却一点察觉都没有?
就连冬夕,她可算是真正的与原主形影不离,那她呢?她为什么也察觉不到?
这些天陈黎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
太多的疑点摆在面前,她必须快点弄清楚,世事难料,谁都不能保证这件事不会东窗事发。
思考的多耗费的脑细胞就格外多,刚刚的头晕确实是有几分真的,她觉得现在她非常需要休息,超持久的那种休息。
天色渐暗,冬夕伺候她洗完澡。
陈黎躺在床上,试探性地问:“冬夕,要是有一天发现,你亲近的人突然被另一个人替代了,你会怎么办?”
“小姐,为什么这么说啊?”小姑娘眨巴着眼,好奇的看着她。
“就是个肺腑之言啦!等有一天你想好再回答我。”
“好的,小姐。”
两人就这么躺在一起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