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嗨产物,主俄德,微法德,东西德亲情向
微历史,ooc警告,避雷警告
法兰西一步一步走向德意志的房间,手中把玩着一张旧照片和一条做工有些简陋的项链。苍白的阳光透过窗户将欧式风格的走廊切割成几大块不均匀的部分,云层遮遮掩掩,走廊内的光线时明时暗。临近房门,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眸微微眯起,眼底划过一抹凉意。法兰西的嘴角蓦地勾起一抹笑容,笑意不达眼底,带着几分玩味和漫不经心。
推开房门,德意志正在翻看文件,浅抿一口咖啡,继续核对文件的内容和条款,房间里弥散着微苦的咖啡味。
迫于ew战争和当今世界局势,EU内部也是十分紧张。即使是在休假期间,临时增加的工作也十分繁重。
听到开门声,德意志头也不抬的对推门而进的法兰西说:“文件找到了吗?”话音刚落,又微蹙起眉头,似乎是文件有哪里对不上。
“当然。”
一本蓝本文件甩在德意志面前,头顶的人造光线在蓝色的硬壳上照出惨白的光,有些刺眼。
“法兰西,你在发脾气吗?我知道最近很乱。”
“当然不是。”法兰西漫不经心地欣赏手中之物。
“只是——”法兰西话锋一转,语气不觉带上一点不易察觉的危险,“希望我的德意志可以解释一下这两样东西。”
“什……”?
法兰西毫不在意地打断德意志的疑问。自顾自的把照片和项链往桌上一甩。德意志眸光骤然缩了一下,幽暗的眼底带上一缕诧异。祂回头看了一眼法兰西,只见对方深邃的紫色眼眸里染上了似笑似非的意味。那项链在灯光下折射出尖锐的银色。桌上静静躺着那张照片,照片里的笑容在灯光下和沉默的气氛里格外诡异。
“解释一下。”
几分钟前,法兰西正在德意志的书房里不断翻找,祂正在找一份文件,为明天EU的内部会议做准备。
最近真的太乱了,也太累了。
一堆堆文件中,法兰西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祂真的后悔极了平时没有好好整理文件,但是祂的德意志现在就需要。
祂无意中发现了一本相册。
封面很陈旧,看起来已有多年。封面上还有因为时间地消磨而褪色的烫金花纹。
法兰西很疑惑,德意志看起来就是那种不经常会用相册的国,就算用也不会乱扔。
欸?
文件欸。
法兰西拿起相册,看到相册地下压着祂千辛万苦要找的文件。
后悔没早点发现相册了。
法兰西没有随意翻看别人东西的癖好,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奇驱使祂翻开了这本相册。
出乎意料的,法兰西在相册中间发现了那张照片和那条项链。
紫色的双眸微微一沉,目光冷冷地扫过边缘微微泛黄略有些陈旧的相片上灿烂的笑容,躺在手心质感冰冷的项链中端坠着一枚精致的洋甘菊。
法兰西清楚德意志没有带项链的习惯。洋甘菊啊……
好像是某个国家的国花呢。
法兰西也知道德意志没有拍照的喜好。
泛黄的照片上,俄罗斯嘴角勾着狡黠的笑容,冷紫的眼瞳闪着温柔的光,德意志吻着对方的脸颊,浅蓝的眼睛半闭,里面淌着名为爱的暖流。
纵使EU稳定了这么多年,法德关系日趋亲密,德意志也没有主动吻过法兰西。
德意志还是那个德意志。不解风情、面无表情、满眼利益的德意志。
事实上,祂们都是一样的。
照片上,祂们的微笑实在是扎眼且讽刺。
法兰西说没有不爽是假的。
“尽管ew战争让你们分开了,你也没有忘记祂是么。”
虽然是疑问句,但法兰西的语气却很肯定,意有所指的看向照片和项链。
这个“祂”是谁,不言而喻。
德意志摩挲了一下相片表面,苍白的指尖在俄罗斯的嘴角点了点,眼底漾起一点点温柔,苍白的手腕上缠着那条洋甘菊项链,缓慢开口:“……我该怎么说呢,法兰西。”
气氛有些沉默,法兰西清楚地看见德意志眼底的温柔。
“我只要解释。”
“解释啊…”
“对。”
“那得从很久以前开始说起了。”
“德意志,你是谁。”
“我是谁?你觉得我是谁?”
“你觉得你是谁就是谁。”
“我是西德,是德国意识体。”
德,不,那时祂还是西德,是德国新任的意识体,是从战火席卷过焦黑的土地上和废墟中诞生的意识体,是人民的哭声、跪下的双膝、父辈的罪恶和战败后还不完的债款组成了祂。
1945那年,白发红眼的男人杀s了祂们的父亲,不久后带走了东德,随即,金发蓝眼带着墨镜的男人带走了西德。
自此,祂们成了残破的德意志。
“其实,在柏林墙建立以前,我每半个月都会抽一点点时间去看看我的弟弟,我希望知道祂过得好不好。”
“然后我就遇到了俄罗斯。是大概1949年,那个时候祂还是共和国联盟的一个成员国,年纪还小。”
和小小年纪就执政的意识体比起,俄罗斯实在比西德幼稚许多,也天真许多。
“东德,最近还好吗?”
“还…”好。
“欸?东德,这就是你那个zbzy的哥哥吗?”俄罗斯从东德身后探头问到。
这么直接的话着实失礼。
“额…”
“是的。”
“你好,我是俄罗斯。”
“您好,俄罗斯先生,我是西德。”
俄罗斯灿烂阳光的笑容确实吸引了西德的目光,冷紫色眼眸里闪亮的光令德意志移不开眼。
有一刻,那束阳光确实照进了西德封闭的内心。
那种感觉就像是黑暗无光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茫然无措的时候突然有一颗闪烁的流星进入你的视线,暗淡的夜在那一瞬间有了光。
“然后你就爱上祂了?这可真…”
“不,当时确实没有。”
“后来呢?”
“后来啊…”
“我不知道是偶然还是故意的,后来我再去东德那里时俄罗斯都会在场。”
“每次祂都会送我一束花,或向日葵或洋甘菊或矢车菊。”
“实际上,俄罗斯那十几个兄弟姐妹都在。”
“当时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苏联不在,祂们放肆一点也正常。。”
“我每个月都很期待去看望东德,一部分是因为祂是我弟弟,一部分是因为俄罗斯。”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1961年——”
“——柏林墙建成。”
一道高达两米左右的墙将战后的德国彻底分为两部分,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西边的人过不去,东边的人过不来。
西德每到看望东德的那天都会来到柏林墙下,带着一束矢车菊或洋甘菊,看着长空下的高墙,无视附近巡逻的士兵将手放在冰凉的墙身上,一站就是几个小时,春夏秋冬,风霜雨雪,亦是如此。
祂的心牵着东德,但私心留下了小部分给俄罗斯。
“所以,你就这么看上祂了?!是1967年我们成立的欧洲共同体发展没前景,还是我魅力不够大?”
“嗯…实际上,我当时对祂没想法,毕竟属于两个不同且敌对的阵营…算是我先看上祂的天然气的…”
“……”
“1989年9月,柏林墙开始拆除,东柏林的人民和西柏林的人民开始有了来往。”
“1990年的时候两德合并,俄罗斯挺高兴的,带了一束矢车菊混着洋甘菊祝贺我们得到统一。挺令人惊讶吧,一个shzy联盟的加盟国居然会祝贺一个zbzy国家得到统一。”
“到了1991年,就是我们熟知的那一年,苏联解体,世界上第一个shzy国家退下了历史舞台。”
等到俄罗斯政权开始稳定,有一天俄罗斯突然拜访了德意志,也是那天晚上,俄罗斯把德意志抵在墙角,不断吻着祂的唇,轻声告诉祂对德意志藏匿许久的情感——浓重而热烈的爱意。
年少时深深藏于心底的情感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而祂们之间的羁绊似巧合又似命中注定,在这时得到了显现。
这个爱恋的吻成了一种独特的语言,传达了无言的欲望和情感,是一种默契的表白。
也是后来,俄罗斯送了德意志那条洋甘菊项链。
“说句实在的,我是挺没想到在我看上祂天然气之前祂就看上我了。”
“你…我该怎么说…俄罗斯也是…”很好,恋爱大国已经被俄德离谱的感情发展史整得语无伦次了。
其实,在柏林墙建成之前,有一次西德去拜访东德时,俄罗斯就吻过祂。
当时俄罗斯大概喝多点伏特加,有些醉醺醺的,冷冽的气息是漫长的西伯利亚给予的,温热的酒气抚着西德苍白的脸颊,祂的脸因为酒的熏染附上几抹微红,蓝色的眼睛冒出点点泪花。
“俄罗斯…你能让让吗?”
“不能。”
俄罗斯的声音很坚决,那双白天温和友善的冷紫色眼眸在阴暗的角落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像一直躲在暗处的狩猎者看到了自己心意的猎物。
俄罗斯不断吻着面前的人,从柔软的唇到微微上翘的眼角,再到微红的耳垂。
“我好喜欢你啊,德意志。”
当时西德可能并不当一回事,只是觉得俄罗斯醉了,在说醉话,却忽略了祂掺着浓烈酒气的每一句话里炽热深沉的爱意。
(很不巧的是,东德、白俄和乌克兰碰巧路过,撞见了俄罗斯强吻西德的现场,祂们觉得自己眼睛大概是瞎了。)
(三脸懵逼。)
(于是就有了后来戏剧性的一幕——)
(东德:“俄罗斯,你是真喜欢我哥还是你喝多了有劲没处使?”
俄罗斯:“我不知道。”
乌克兰:“……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俄罗斯:“那我现在怎么办?”
白俄:“大哥你真是吃多了,真诚建议找人给你打一顿清醒清醒。”
俄罗斯:“?”)
俄罗斯对德意志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就是那种对那个人比对其他人多一份关注,不同于其他人的情感。
这种情感很朦胧,很模糊,很令人琢磨不透。
好像是机缘巧合,又好像是命中注定。
祂逮着个机会旁敲侧击地问过苏维埃。
“父亲,您说,对一个人又别样的不同于其他人的情感是什么?”
苏维埃那时还打趣着对祂说:
“怎么?小小年纪看上谁了?”
“也…没什么…”俄罗斯心虚地反驳。
苏维埃沉默一下,狠狠抽了口烟,缓慢地告诉祂:“喜欢和爱,要看你是哪种。”
回答模棱两可,剩下的需要俄罗斯自己去思考。
与之相比,德意志就没那么注重感情,祂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对俄罗斯不一样。
祂是从废墟、血泊和骂声中一步一步爬起来的意识体。
祂把“喜欢”“爱”分得太清,又好像压根不知道。
“俄德两国的关系始终紧张,因为历史和地理政治原因吧,但又无法完全破裂。”
“我是爱祂,但在国家利益面前,私人之间的情感又算得上什么呢?。”
“只要政权不换,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是永生不死的。”
“我们先要是国家意识体,要顾及人民、国家和未来,最后才是我们自己。”
“你们为什么要zc我!”
记忆飘回那个夜晚,无星的夜。
“你们欧洲难道就是美国佬的后花园吗!”
“你们EU就这么受祂控制吗?”
俄罗斯无法控制发起火,斯拉夫人暴脾气很可怕。
俄罗斯怒火疯狂冲击着德意志,祂却只能保持沉默,一种死寂又无可奈何的沉默。
德意志张嘴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
空洞的眼神静静地望着俄罗斯,俄罗斯最受不了德意志这样看着祂,像死气沉沉、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
“别拿这样的目光看着我!”
随后是俄罗斯摔门而出的声音。
德意志注视着房间的某一个角落,只是看着,什么也不做,就只是看着,祂的心,祂就像没有心,覆盖着一层拨不开的迷雾。
过了好一会儿,德意志回到房间,看到桌上放着的照片和项链,嘴里泛起一阵苦涩,默默将东西放进了抽屉,仿佛要把祂们一切的过往封锁在小小的一方黑暗。
漆黑的夜啊,它又不知不觉得回来了。
“很可笑,明明我们都是国家意识体,创造之初就应该为了人民,满眼利益,只看着利益,一举一动皆是为了利益,但是上帝与我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赋予了我们人类的灵魂和心。”
德意志突然不说话了,回忆戛然而止。
时间过得很快,墙上的指针滴答滴答走了几圈。窗外苍白的光渐渐变得金黄,原来黄昏在时间不断流淌的缝隙中悄然来了。
“黄昏是一本大书,书里写着全部开始与终结。”
祂们之间的爱恋注定不能圆满,只余下无尽的风雪和悲哀填补遗憾的沟壑。
“相逢以是上上签,何须相思煮余年。”
德意志摩挲了一下有些陈旧的相片的边缘,仿佛沉浸在遥远的过往,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法兰西凝视着德意志的侧脸,眸色暗了暗,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祂揽过德意志的腰,附在德意志的耳边说:
“那么,你还在想祂是么,我亲爱的?”
德意志转过头,矢车菊般的蓝眼睛直视着法兰西。当然,谁也没错过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野心勃勃和虚伪。
利益蒙着祂们的眼睛,让祂们在望不到头的路上追逐利益。
祂们本来就是为了利益而诞生的。
“爱不一定要有一个圆满的结果,爱过就够了。”
“那你爱我吗?”法兰西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等待德意志的回答,戏弄在祂紫色的眼睛中跳跃。
德意志笑了一下,凑到法兰西面前吻了一下祂的唇角:
“当然了,我的‘丈夫’。”
只不过,这一声‘丈夫’里,又有多少是真心的呢。
法兰西摁着德意志的脑袋,不断加深这个吻,暧昧、绵长、缱绻,紫色的眼眸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祂勾着德意志的衣领,拉近祂和祂的距离。
“准备好和我度过这个美好的夜晚了吗,我的‘妻子’?”
照片被翻过去,那画面中被定格的笑容消失了,背面一片空白。
“当然。”
“记得享受这个夜晚哦~我亲爱的小鸢尾~”
祂们没有爱情可言啊,爱情最初的美好最后只能存在冰冷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