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从容不迫的回答道:“西陵那边的生意出了些小状况,所以才耽搁到现在,恰巧昭昭要来中原,就顺道一起。”
丰隆似是心领神会般地点了点头,而一旁的淳也别有深意望着他。
两人不言而喻的对视一眼。
不久,玱玹便派人来到辰荣府,正式商议婚事。这段时间馨悦忙得不可开交,她想要亲自操办着婚礼上的各项事宜。
几人无奈,只能表示支持,若有缺什么,就来找他们。
立后大典风光隆重的举行,小夭和阿念在此之前就已经返回了皓翎。
望着馨悦一步步走向高位,昭瑜眼中满是欣慰。她身边的所有人似乎都得偿所愿,朝着自己的理想和未来坚定地迈进。
时间一晃又是几年。
昭瑜一直居住在轵邑。
这日,昭瑜靠在汤池的边缘,温热的水汽弥漫在周围,忍着隐隐作痛的头,枕着手臂思索着。
这几年,她的心疾虽然未曾复发,但她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心知肚明,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昭瑜沉浸在思绪中,不知不觉入了神。突然,一双手落在她的太阳穴上,以一种舒缓的节奏一边轻轻按摩,一边注入灵力,渐渐驱散了她的疼痛。
看着她微蹙的眉心,淳心疼道:“我的大小姐怎么又多思多虑了。”
昭瑜一把将他拉入浴池,环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
淳的手指摩挲着昭瑜的湿发,运转灵力,将它烘干。
“淳,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记得,要像现在的状态一样,西陵需要你。”
淳惊愕得愣在原地,瞬间反应过来后,握住昭瑜的双肩。
她的身体一定出大问题了,否则他的阿昭不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
看着她别开的双眼,她不说,那他就不问。
他会寻找世间一切对她有用的灵丹妙药,为她续命。她的身体不适合生育,那他便从旁系过继一个孩子作为继承;轵邑的气候适合养病,那他便送她去中原,只为她能安心休养。
他决不允许她离开。
他们自小就在一起,她怎么舍得……丢下他?
低头与她的额头相抵,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不会的,阿昭,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谁都不可以,哪怕逆天改命,在所不惜。”
昭瑜轻轻摇头,眼里不舍道:“傻子,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定轨,不可强求。我不想你付出极大的代价去做一件不可能成功的事情。生死有命,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恐惧的事情。我的族长大人,答应我,好吗?”
阿昭明知道他无法拒绝她的请求,此刻他的心仿佛被无形的绳索紧紧勒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淳别过眼,眼角溢出一滴泪,晶莹剔透,划过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他的声音几近无声,却带着一丝哽咽:“好……”
两个人回到房内,坐在案前,面前摆放着一套精致的易经卦具。
案上的烛光摇曳,映照出她专注的面容。昭瑜拿起三枚古铜色的硬币,轻轻抛起,任由它们落在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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