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欢颜呀,我们赢了!
她一声大喊,几人纷纷往球场上看
趁这儿功夫,她拉着宁檬往教学楼里跑
几人表示:竟被耍了
跑着跑着,宁檬突然甩开欢颜的手
宁檬哎呀,我还要看比赛呢,你先回去吧…嗯?
石欢颜莫?我好心…行…你去吧,我走我走
看着宁檬远去的背影,她不禁感慨:这都什么人啊!
反正,也没啥事儿,去天台吹吹风
她沿着梯台一步一步向上走,却觉得身体越来越沉重,眼皮子在打架。
再一睁眼,已经来到天台。
她刚想靠在倚着休息一下
"呜呜呜呜呜呜呜~"
一阵呜咽传入她的耳朵,是谁在哭
她转头看向天台的尽头,一个女孩正背对着她。
她身上满是伤痕,白皙的皮肤上尽是青青紫紫的淤痕,后勃颈上挂着一道紫红的勒痕,修长的手被长疤占据了优势,可以看见,里面是粉色的肉
??为什么?
??为什么不偏不倚选中我一个?
女孩的声音很揪心,满是绝望和不甘
石欢颜你冷静一下,好不好?快…下来,或许我能帮你
欢颜立马收紧身体,瞳孔变大,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在被蚂蚁一点一点啃噬,好痛,说不出口的痛
她悄声靠近女孩,而女孩并未察觉欢颜的靠近,而是自言自语道
??我想死了,我站在天台上往下看……只有一步就可以解脱了…
欢颜用力一蹬腿,朝女孩扑去,就在她的手拽下女孩的一瞬间,眼前一黑
女孩不见了!
欢颜立起身,顾不上疼痛,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这才察觉自己早已身处在——废弃礼堂!
她感觉背后发凉,寒栗感蔓布全身
??不是我!我没有!
??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
女孩的怒吼在整个礼堂里回荡
还没等欢颜反应过来,她这一次竟站在女孩的面前
女孩面容姣好,只是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淤青,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双唇颤抖着
但欢颜只觉得女孩很面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嗞嗞———
耳鸣不等欢颜回忆,私自在她的耳膜之间狂奔,她觉得她的脑子快炸了。不过,她还是强忍疼痛
石欢颜你是谁?………你冷静,我…我相信你…
??是吗?
前一秒,女孩的眼睛还微微发红,泪水似乎随时都要夺眶而出,,显得委屈而无助。然而下一秒,她的神情发生了急剧的变化。泪光瞬间隐去,眼神变得凶狠而锐利,,原本颤抖的唇突然上扬,勾出一个诡异且毛骨悚然的笑容。这笑容带了几分/得逞后的得意,又隐含了对欢颜的嘲讽与不屑…
一道寒光闪过,女孩不知什么时候从身后拿出一把匕首,朝欢颜胸口刺去
女孩狰狞着脸,朝她扑来。
我想起来了!那张脸与之前碰见的校医的脸重合在一起来。
已经来不及躲闪,匕首已经插进她的胸口。血液如蝼蚁一般向全身爬去,她轰然倒下。耳边隐隐约约只听见女孩的狞笑,很难听,像干巴巴的枯木一样。
她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瘦弱的身体显得僵直而无助,她感觉手臂上大腿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疼,呼吸微弱,苍白的面孔上透出一股青灰之色,两眼渐渐空洞,显得神情恍惚
真的要死了吗?
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她自嘲地笑笑,却牵扯到胸口的伤,鲜血不停地从口中奔涌。是直的要死了。
渐渐地渐渐地她只感觉…好像不痛了,而她自己正站在沙滩上,海浪不停拍打她的脚,好像在催促她往后退
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爷爷,海的那边是什么?"
""是生命的归宿"
听着熟悉而苍老的声音,欢颜有些不敢相信,她缓缓回过头,泪水像失禁一般,越过干涸的界限,像一粒粒豆子般挂在脸上
石欢颜爷爷…(哽咽)
"那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看我们啊?"
"等你长大了,懂事了。你爸爸就回来了"
老人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女孩乖巧地点点头
"那为什么村里人说老是说我爸爸是杀人魔,是叛徒呢?"
老人明显迟疑了一下
"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你父亲,你父亲正在执行一项改变世界的任务…相信他,他会好好的…"
一阵海风吹过,老人与小女孩早已不见身影。
“打死她,杀人魔的杂种!”
“瘟神!打死她,别让她跑了!”
“小偷,杂种,下贱东西!往死里打!”
……
恶毒的语言刺痛着欢颜的心,她想上前制止,却发现动弹不得
“你们干什么!”
一阵愤怒的声音传来,一道身影将小女孩护在身下
“求你们别打了…呜呜呜~别打了”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那群村民,停下手。用竹棒嫌弃地推了推早已没了动静的老人
“MD,死了!”
“晦气!”
“喷,小贱货,便宜你了!”
村民散开后,小女孩推了推瘫倒在地上的老人
“爷爷…爷爷”
石欢颜爷爷!
欢颜的双手在不停地颤抖,汗水湿透了她的掌心,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呢喃
石欢颜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