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清园内清风徐来,花香四溢。相柳踏入漪清园,目光扫过四周,瞥见防风意映亦在此地。他心中暗忖,防风意映或许并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于是便换上了防风邶平日里那副浪荡不羁的模样,缓步走向防风意映,含笑说道:“小妹,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防风意映抬首,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含笑问道:“二哥,你怎会来此?”相柳正欲开口回答,忽然瞥见阿念与蓐收并肩而来。防风意映连忙上前行礼,恭敬道:“意映见过殿下,见过大人。”相柳为了维持防风邶的形象,只是在一旁微笑着站立,并未行礼。
阿念伸出纤手,示意防风意映免礼,柔声道:“意映,无需多礼。”随后,四人一同移步至石桌旁坐下。蓐收轻轻挥手,灵力萦绕间,一壶热茶与四个茶杯凭空出现。他为在座众人各斟一杯茶水,而后施展一道隔离结界,以防他人窥探。
阿念率先打破沉默,目光扫过防风意映与相柳,郑重说道:“二位皆是我皓翎的盟友,今日邀你们前来,是想商议如何助玱玹迅速登上王位。”防风意映与相柳闻言,脸上皆露出疑惑之色。
蓐收见状,代为解释道:“站得愈高,摔得愈重。待玱玹登上王位,我们再设法让他一落千丈。唯有如此,才能给予他沉重的打击与深远的影响。”防风意映听后,微微颔首,表示理解。相柳则是恍然大悟,说道:“难怪玱玹回西炎这么久,竟能安然无恙,原来是你们在暗中相助。”
阿念轻启朱唇,语带忧虑:“我已遣数名暗卫暗中相助玱玹,然暗卫只能保他性命,难以助他登上王位。若不再寻他人相助,单凭玱玹一人之力,恐难成西炎王。”防风意映与相柳闻言,皆面上浮现出一抹嘲讽之色,似是对玱玹的能力颇为不屑,旋即表示赞同。
四人商议之后,终是决定由相柳与防风意映联手,暗中对西炎王下一种无色无味、难以察觉、无解的奇毒。待西炎王病入膏肓之际,再以秘术控制其心神,迫其写下传位于玱玹的诏书。如此一来,玱玹便可名正言顺地登上王位,而后再将他拉下高位,使其一蹶不振。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殿中,小夭正听着玱玹滔滔不绝地说着些无关紧要之事。她眉头紧蹙,心中甚感烦闷。玱玹见状,不禁疑惑地问道:“小夭,你可是身体不适?”小夭借机顺着他的话茬,说道:“是啊,我确有头痛之症。玱玹,你先回去吧,我们改日再谈。”
玱玹听闻此言,面露关切之色,提议道:“小夭,不如我为你请医师来诊治一番。”小夭连忙拒绝:“不必了,我自己便是医师。并无大碍,只需稍作休息便可。”玱玹见她执意如此,这才无奈地告辞离去。
待玱玹走后,小夭独自坐在殿中,喃喃自语道:“他话可真多,险些将我的头都吵得裂开。”此刻,殿内静谧无声,只有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爽之意。小夭望着窗外发呆,心中暗自思虑着如何才能摆脱玱玹的纠缠。
而后,小夭决意前往漪清园散心。她刚行至漪清园外,便瞥见蓐收、阿念、防风意映及相柳从园内缓步而出。她心中微微一怔,旋即猜想他们定是在商议合作之事。然而,她佯装不知情,快步上前挽住阿念的手臂,笑盈盈地问道:“阿念,你们这是做什么?”
阿念略作沉吟,考虑到小夭或许会将此事告知玱玹,于是含糊其辞道:“近日来,我心血来潮,欲学习箭术,故而请他们兄妹二人前来指点。在这大荒之中,他们的箭术堪称翘楚。”小夭闻言,微微颔首,脸上露出赞同的笑容。
她心知阿念有所隐瞒,却也理解其苦衷,更不会将此事泄露给玱玹。随后,小夭与阿念、蓐收并肩而立,目送防风意映乘坐云撵渐渐远去,消失在天际。紧接着,相柳飞身站在毛球背上,腾空而起,亦消失在视野之中。
此时,玱玹端坐于寝殿之内。忽见钧奕从窗边悄然而入,向他低声禀报:“殿下,半个时辰之前,防风意映与防风邶在漪清园中与二王姬、蓐收大人面会。然他们施下结界,属下无法窥探其言语,亦无法洞悉其行迹。”
玱玹闻言,眉头微蹙,沉声道:“此事我已知晓,你且继续盯紧他们。”钧奕领命,却又犹豫道:“殿下,防风意映与防风邶已离去皓翎。”玱玹思虑片刻,吩咐道:“既如此,你便盯紧阿念与蓐收,还有小夭。我总觉得小夭亦非寻常,须得留意。”
钧奕领命而去,身形悄然消失于殿内。玱玹独坐于桌案旁,目光深邃。他心中暗自揣摩,这场博弈愈发扑朔迷离,各方势力交织其中,究竟谁能笑到最后?而他又该如何在这场纷争中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