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愉悦地从上官浅的屋子里走出,正准备踏上归途,却不想刚一拐弯便与宫远徵撞了个满怀。
瞬间,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宫远徵眼瞧着你脸上的表情急转直下,好气又好笑。
宫远徵我好歹帮了你,你就不能对我笑一笑?
幽怨的语气中是撒娇的意味。
你似乎对重生的宫远徵格外的小气,无论他说什么,你都想要和他对着干。
宫泠羽你帮我什么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宫远徵阿姐这是要当小白眼狼?
宫远徵失笑。
宫远徵若不是我,阿姐怕是想破头,都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支走我哥吧?
怎么办,他说的好像很占理。
但,理不直气也壮。
你觑了他一眼,仍然是不咸不淡的态度,似是而非的语气。
宫泠羽你果然是故意的。
宫远徵挑了挑眉,少年的眉眼间总是带着意气风发。
宫远徵不然呢?
宫远徵阿姐总不会以为,我是真觉得上官浅受了委屈,所以才让你陪她说话?
确实如此,考虑到宫远徵对上官浅的深恶痛绝,即便上官浅在牢狱中命丧黄泉,他也只会视若无睹,遑论感到一丝一毫的同情或怜悯。
宫远徵阿姐……
他微微弯腰,凑近了些许,神秘兮兮的问。
宫远徵看在我是从犯的份儿,同我说说,你找上官浅做什么呀?
宫远徵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呢。
帮你?
他不给你使绊子,你就谢天谢地了。
宫泠羽能做什么。
你往后退了一步,回避他的靠近。
宫泠羽无非就是旁敲侧击的试探看看,她是不是无锋刺客。
宫远徵轻哼一声,低下头来,那双明亮的眼睛里藏着温柔的笑意,仿佛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令人目不转睛。
他抬眼看向你,促狭的笑意拢在眸子里,让人瞧了也不会生厌,你只觉双颊微微发烫,不自觉地垂下眼帘,试图躲避这份过于直接的注视。
宫远徵阿姐要不再好好想想,该怎么糊弄我?
你愣了一瞬,少年聪颖过人,你的谎话在他眼中如同小孩子过家家般一目了然。
你低着头,犟着脾气不愿再搭理他,活像雪地里气成一团的雪兔,宫远徵见状心头一软,无奈的叹了口气。
宫远徵罢了,不愿说便不说。
反正,他大概也能猜到。
在你心里,最想的始终都是他最不愿给的。
他上前为系好大氅的系绳。
宫尚角的衣裳穿在你身上打了太多,几乎将你脸以下全部裹住,白生生的小脸被黑底织金的大氅称的更加肤白胜雪,宫远徵看得心痒痒,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捏了一下。
你原本还在他竟然这样轻易松口的震惊中没缓过神,被他这样捏了一下,不舒服的蹙了蹙眉。
宫远徵看见你眉头一蹙,懊悔是否自己太多粗鲁弄疼了你,温热又有些许粗粝的拇指轻轻揉了揉方才捏过的地方。
这手感就像是在揉一团刚刚蒸出锅,软乎乎的像云朵一样的馒头。
宫远徵你想做什么我不拦着。
宫远徵但我还是那句话,上官浅不是好人,离她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