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眉尾一挑,似笑非笑。
宫泠羽上官姑娘还精通医术?
上官浅抿嘴浅笑,伸手来摸你的手腕。
上官浅幼时体弱多病,大夫看得多了,就学了一些皮毛。
你没再说话,云为衫倒是将你的手腕从上官浅手里抢了回来,理了理翻起的袖子,盖住被风吹冷的肌肤。
一双含星似的明亮眼睛带着不达眼底的笑容。
云为衫徵公子是宫门中百年一遇的奇才,二小姐随着徵公子学医,医术自当比上官姑娘高明,上官姑娘若是把错了脉,用错了药可如何是好?
上官浅一时之间没有说话,云为衫的横加阻挠,还有方才匆匆一触得来的脉象,让她心头萦绕多日的猜想得到了答案。
一瞬之间,尖锐的戾气,酸涩的嫉妒从心底的暗处反冲上来,啃食着她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被撕扯得更加血肉模糊支离破碎。
片刻后,上官浅一声轻笑打破了僵局。
上官浅云姐姐教训的是,我的医术在远徵少爷面前就是班门弄斧,不成体统。
上官浅笑盈盈的挽上你的臂弯,亲昵的仿佛方才那剑拔弩张的尴尬氛围只是一场幻觉,挽着你便往屋里走。
上官浅我带了桂圆红枣茶,宁神补气,二小姐精神不好正好可以多喝一些。
走了几步,似是才想起云为衫还在,回头看向面色板正的云为衫。
上官浅云姐姐一起啊。
云为衫眉心一挑,直觉告诉她准没好事。
你自小不喜红枣,故而上官浅带来的桂圆红枣茶你也只是浅尝辄止。
直到日落西山,她二人离开时,那壶桂圆红枣茶都没怎么动过 。
上官浅与云为衫一同离开,寻了个由头,去了云为衫的屋子里。
门一关上,二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上官浅姐姐今日这是在做什么?
上官浅率先发问,眸中温柔不再,狠厉非常。
上官浅你为何阻挠我接近宫泠羽?
云为衫这话该我问妹妹才是。
云为衫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
云为衫你的目标不是宫尚角吗?怎么如今又将主意打到宫泠羽身上去了?
云为衫妹妹也不曾知会我一声,我哪里知道会坏了妹妹的好事?
上官浅不过是一个低阶的魑,这不是你该管的。
上官浅瞬间冷脸,带着上位者的睥睨藐视。
云为衫也不怕她,仍旧保持着一张笑脸。
云为衫既如此,那便各凭本事。
上官浅云为衫你究竟什么意思?
上官浅被她这油盐不进的模样激起了火气。
上官浅别怪我没提醒你,背叛无锋是什么下场!
她这沉不住气的急躁模样倒是少见。
云为衫觉得稀奇又莫名生出几分戏谑的笑意。
云为衫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如此大动肝火?
她怎么了?
上官浅咬着牙,一想起那日的所见所闻便觉心肝脾肺都在扭曲抽动的发疼。
角宫人人都说宫尚角对她好,可只有她知道,那些好都是水中月,镜中花,虚幻的无法握在手里。
她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握紧的东西,却是你不要也不会从你手里溜走的。
这不公平!
偏她还要做个瞎子,掩耳盗铃的装个聋子,假装也什么不知道。
凭什么!
上官浅横了她一眼,心中烈火烹油,出言警告。
上官浅下次你若再敢横加阻拦,休怪我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