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延屿听到这两声“毛雨蛋”,心中猛地一震,这已经不再仅仅是名字发音相同那么简单了。
因为这个“毛雨蛋”可是母妃给他取的小名啊!
当初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母妃觉得这样叫起来好养活,可谁知却被二皇兄和三皇兄无情地取笑了一番。
所以,这个名字一直是他心中的秘密,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知道。
褚延屿缓缓放下手中的书,眉头微皱,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
一旁的侍卫见状,急忙快步跟上,生怕自家主子出什么意外。
不多时,褚延屿便来到了声音的源头。
只见几个大臣家的公子正围着一个小女孩和裴临国的皇子裴歧霖以及他的小侍。
而这几个大臣家公子的为首者,正是右丞相刘温的嫡长子刘辉,也是这场闹事的始作俑者。
褚延屿走到他们面前,眼神冷漠而沉稳,他淡淡地说道:“你们在干什么,以多欺少,还欺负比你们小的,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刘辉见褚延屿突然出现,先是一愣,随即便回过神来,强装镇定地说道:“五皇子殿下,您误会了,是这个小贱……呃,是这个小女孩先用石头打我们的,我们可没有欺负她啊!”
褚延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轻笑,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哦,是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不就是因为撞了个衣服颜色,就以多欺少,你们这样算什么本事?”
褚延屿眼神冷漠,如寒星般冰冷,他紧紧地盯着那些围着她们的大臣家公子们,仿佛他们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简单地吐出两个字:“散开。”
这两个字就像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让那些原本嚣张跋扈的大臣家公子们瞬间变得惶恐不安。
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放肆,立刻像被惊扰的蜂群一样,迅速散开,让出一条通道。
褚夜汐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她的目光落在褚延屿身上,只见他身着一袭青绿色的华服,身姿挺拔,气质清冷而冷漠,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让人望而生畏,不敢轻易靠近。
就在这时,褚延屿的目光也恰好扫过褚夜汐。
他的眼神在她身上稍作停留,然后缓缓移开,最终落在了裴临国的皇子裴歧霖和他身旁的小侍身上。
然而,仅仅是一瞬间,他的视线又回到了褚夜汐身上。
褚延屿的声音依旧冷漠,他轻声问道:“是你刚才叫我吗,还叫了那三个字?”
褚夜汐的眼神冷静而坦然,她毫不退缩地迎上褚延屿的目光,回答道:“是我。”
褚延屿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他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继续追问:“是谁告诉你那三个字的,不许撒谎,如实告诉我?”
褚夜汐心中一紧,她自然不能说出这是团子告诉她的。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然后坚定地说道:“是三哥告诉我的。”
褚延屿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三哥是谁,毕竟这小名可不是谁都能知道的。
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二皇兄、三皇兄以及他的母妃知晓这个秘密。
此刻,他凝视着眼前的小女孩,那与父皇相似的面容让他无需猜测,便已然知晓这是他的皇妹。
他的声音轻柔,仿佛怕惊扰了她一般,轻声说道:“下次不许说了,知道了吗?”
褚夜汐乖巧地点点头,应道:“知道了,五哥。”
当褚延屿听到这声“五哥”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他有些不自然地应了一声“嗯”,然后示意褚夜汐站到他的身旁。
褚夜汐顺从地答应着,拉着裴歧霖的衣角,一同走到了褚延屿的身边,静静地站立着。
褚延屿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褚夜汐拉着裴歧霖衣角的手上,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这个裴歧霖有些碍眼。
他迅速将视线移开,不再多看他一眼,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刘辉等人。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峻,厉声道:“刘辉,你很嚣张,刚才骂谁小贱人呢?”
刘辉心中一紧,暗叫不好,这小贱人竟真是五皇子的妹妹!
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忐忑不安地挤出一个假笑,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骂我自己小贱人的,没骂别人。”
褚延屿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反问:“是吗,骂自己啊?”
刘辉的声音愈发颤抖,“是……是的,骂自己的。”
褚延屿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几个大臣家公子,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你们呢?这么喜欢围着人,不如直接去围着树吧。”
这几个大臣家公子原本还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听到褚延屿的话后,顿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立当场。
他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惊愕和惶恐的神色。
其中一个公子壮着胆子,结结巴巴地说道:“五……五皇子,我们只是……只是……”
褚延屿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只是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让你们去围着树,没听见吗?”
那几个公子吓得浑身一抖,再也不敢多言,连忙点头应道:“是,是,我们这就去围着树。”说罢,他们如蒙大赦一般,匆匆忙忙地朝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