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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自由

兰舟(散文)

如果我是一只鸟,我愿放弃助我飞翔的翅膀,掉入浩瀚宁静的海洋。

不要问我为什么,

海的深处才是我梦的依托。

如果我是一只鱼,

我愿放弃任我遨游的鱼鳞,

飞向蔚蓝无边的天空。

不要问我为什么,

天的尽头才是我向往的追求。

有人说,

鸟的飞翔是一种自由。

然而对于我,

——一只孤单的小鸟而言,

鸟的飞翔是一种束缚。

有人说,

鱼的遨游是一种自由。

然而对于我,

——一只忧郁的小鱼而言,

鱼的遨游是一种悲哀。

在这个世界上,

有多种自由,

也有很多种人。

一种人向往另一种人的自由;

另一种人向往另外一种人的自由……

我曾问过真正的智者

什么是自由?

智者的回答总是来自典籍

我以为那就是自由的全部

有一天在那拉提草原

傍晚时分

我看见一匹马

悠闲的走着,没有目的

一个喝醉了酒的

哈萨克骑手

在马被上酣睡

是的智者理解的是自由的含义

但谁能告诉我,在那拉提草原

这匹马和它的骑手

谁更自由呢?

爱:束缚人生,红颜祸水。

贪:人之本性,生生相随。

无论是谁,都无法彻底断绝贪念和爱,所以人生来就不自由,因为人生来便带有了七情六欲,束缚着自己,又怎能自由?

狂放不羁

一切都不在意

想风一样自由,脚步不停地

奔跑——无拘无束

想就这样奔跑下去

可责任这幅枷锁束缚了

我的脚步

担当这份痛苦是我的

使命也是我的责任与

义务

承担这份责任后,我明白了

自由的含义

它不是无拘无束不是狂放不羁

而是——平平凡凡

我们渴望自由,同时又害怕自由。

或许长这么大我们并没有出过远门,也没有长时间离开过父母,我们一直生活在父母的世界里。

小时候,父母教我们说话,从简单的“爸爸,妈妈”开始,他们不怕麻烦,每天重复,直到我们学会了,叫出口了,他们笑了,他们很开心的笑了。而那句现在看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却又无法再次说出口的“爸爸妈妈我爱你”对于当时的父母来说,无疑是黑暗中的光明,寒冬里的暖风。

后来我们会说一点点话了,他们开始教我们怎么用勺子、筷子吃饭,教我们走路,就算我们打翻了无数次饭碗,摔倒了无数次,他们也不言不语,再来一次重新教,他们知道过程很难,很漫长,但他们都坚持下来了,他们都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平日里那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男孩子和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孩子,如今也承担起来家的责任,变成了一个大人。

再后来,我们上幼儿园,上小学,上初中,我们的独立意识逐渐增强,叛逆期也来了,我们不希望再被管教,我们觉得他们唠叨,觉得我们什么都行了,我们想离开他们的世界。

慢慢地,父母也不再那么唠叨,不再天天跟在我们屁股后面问我们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不再教我们做这做那,我们心里暗喜:终于解脱了……

后来你发现,你杂乱无章的屋子里,你连你的书包都找不到,上次放在那个位置的铅笔又消失了,你开始变得丢三落四,又因作业忘带被老师罚,因铅笔没削而写不成作业,最可恨的是妈妈给的零花钱还不知不觉少了那么几块……你自由了,可这是你想要的自由吗?你难道不害怕这样的自由吗?以前都是妈妈帮你把东西都收拾好,你都不用担心,可现在呢,你都十几岁了,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想要自由,父母给你了,可是你自己行吗?你连跟别人说话都扭扭捏捏,让别人对你的好感度大打折扣,所以你觉得你会说话吗,你说的是话吗?为什么你被冤枉了父母总能替你摆平,还你清白,还不是因为他们说的句句有理,振振有词。你学会这些了吗?你什么都不会,是谁给你的勇气想要自由呢?还是等你真正长大了在拥有它吧。

所以,没长大的你,还会渴望自由吗?

希望去草原看风吹草低,吹一层一层丝绒皱。漫野微风,四野无人,只有风听我絮语。我将沉醉于无边风凉,看远处天空空茫。自得其乐,这旷野就够我惊羡。一阵一阵风起,即使身边空无一物,也好似满天惊华涌起。

我且听海风辛咸的声晃落心脏,长夏的骼骨里淋淋下起大雨,慌慌张张地逃跑,长夏不灭,晚间的橘子汽水咕咕泛涌气泡,混杂耳机的歌词吐息,肆烈自由,经久冗长。

坠入大海,下一面又在雪山见奔走寻找奇异的神社,樱花的长堤边无止境的冒险,旅途的终点在晴空下的草地,太阳说我是群星的孩子。

你看,我与群山同在。

你听,我与群鸟同鸣。

你闻,我与群花齐芳。

你想,我与清风同行。

你望,我与自由齐平。

我与风同游,与水同漾,与江山共眠,与群鸟同逛。我听山的故事,听海的声音,听风的诉说,听自然的音乐。我与山共生,与水共存,与天光同在,与日月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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