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百里东君要等到叶鼎之之后才拜师,但事与愿违,李先生同他等了一天也没见叶鼎之赶来。
他猜测估计是他们二人可能遭遇追杀了,想瑶返回去找人,但是他在玄武楼已经受了重伤。
如今精力跟内力以及耗尽,才走了不到两步就昏过去了。
再次醒来之时他看着陌生的房间,脑袋的记忆有些凌乱,朦胧之际瞧见门口坐着一个小姑娘。
在听见他的动静后拿小姑娘转过来朝他明媚一笑:“你醒了。”
见此,百里东君弯腰笑道:“小妹妹,这儿是哪里啊?”
“这是我家呀,我父亲把你带回来的。” 小姑娘拿着糖葫芦可爱极了
“我当然知道这是你家啦,那请问您是谁呀?”
“我叫李寒衣。”
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百里东君含笑的脸顿时僵住了,随即那双眼睛露出惊讶之色。
“我明白了!原来你是李先生等女儿!”
李先生那模样都跟他快爷爷一般年纪了,女儿居然这么小,真的是难以置信啊!
寒衣瞧着他自言自语的模样一阵无奈,随即瞧见自家娘秦过来立马跑过去。
“阿娘!”
“寒衣,客人醒了怎么不来找阿娘啊?”
女子温婉的气息与温珞玉及其相似,但不知为何却莫名有种气势磅礴的感觉。
瞧见那如花似玉的女子百里东君再次震惊到了,李先生当真是魅力四射啊,不仅有个粉团子女儿,还有个气质高雅的夫人。
李寒衣拉着自己母亲小声地说:“阿娘,这个叔叔好奇怪,是不是脑子不好啊?跟我阿爹一样气人。”
“乖,可不能这样说叔叔哦。”
百里东君收了情绪,走近母女二人拱手行了一礼:“见……见过师娘?”
听见百里东君如此喊他李心月一头雾水,不仅愣了一下,随即百里东君又喊了一句:“在下百里东君,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李心月忽然明白了,不仅失笑,就连身边的李寒衣也咧着嘴笑嘻嘻地看着他。
百里东君被她们俩整懵了,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雷梦杀突然按住他的胳膊,欠欠的声音正耳欲聋。
“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收了一个徒弟呢?”
听他这么说百里东君更加困惑了,随即雷梦杀便给他逐一介绍:“这是我内人,这是小女,这里是我家,你个傻子!管谁喊师娘呢?”
不得不说,这尴尬到家了也要尴尬一下,天大的误会啊,谁叫李先生姓李,李寒衣也姓李啊!
“我知道,按照辈分来说你应该喊我师兄,但是我真的不介意抬抬我的阶位,要不这样吧,你也别喊我师傅了,喊爹。”
百里东君气的翻白眼,恼道:“要不是因为你女儿姓李能闹出这么大的笑话吗?”
见此,李心月柔声道:“她是跟我姓的。”
“敢问嫂嫂姓名?”百里东君问。
“剑心冢,李心月。”
这剑心冢可是压了名剑山庄一头的铸剑世家呀,那可是响铛铛的名声。
百里东君拍了拍雷梦杀的肩膀,用略带艳羡的语气手机哦:“雷兄你可以啊,没想到在外面威风凛凛,回到家竟然是个赘婿!”
原先前一句还在夸得雷梦杀飘飘欲仙,但是后一句就不太对劲了,他立马反应过来。
“嗯?什么赘婿?我们霹雳堂雷家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好吧,别瞎喊!”
百里东君立马抓住问题: “那你告诉我,你女儿为什么不姓雷啊?”
被他这么一问素来多言的雷梦杀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对面的李寒衣笑嘻嘻地看着二人:“因为我爹被雷家堡逐出来了,子女不能姓雷,不过我也不想姓雷 听起来凶巴巴的。”
雷梦杀被打击到了,一脸悲伤,说好的女儿是小棉袄呢,这小棉袄怎么还漏风啊?
随后李寒衣被李心月带走了,见百里东君已无大碍后雷梦杀便要带他去见李先生,但百里东君还是想着先找到叶鼎之。
巧的是王一行带来了叶鼎之的消息,鬼知道他算是被赶出来了,起身说起来他长得也挺俊的。
后来谈及叶鼎之重伤未愈还需要将养,他委托王一行给百里东君带了话,说他等着百里东君扬名天下那一日。
也说到了关于天生武脉的事,如今已然知道百里东君与叶鼎之均为天生武脉,那些人在暗处虎视眈眈,不可不防。
学堂后院。
昨夜季元姝喝那壶茶后当真是睡不着了,起来在院中耍了两套剑法依旧没缓下心中莫名之火。
她今日多睡了两个时辰,若非外边有响动声她或许还要再赖床些许时辰。
洗漱完后已经是快午时了,院中静悄悄的,不久前的哄闹声也没了动静,季元姝刚刚到走廊中便瞧见朝她蹦蹦跳跳过来的灵素。
“季姑娘,我是来给我家公子传话的。”
见灵素一本正经地过来传话季元姝转身正对着她: “不知柳月公子有何事要告知?”
“公子说一个时辰后李先生要收徒啦,届时您也要回去。”
收徒的话应当说道是百里东君了,可这跟她似乎没什么关系吧,“李先生收徒我去不太合适吧。”
“其实这是李先生的意思。”灵素眨了眨眼睛。
恍惚想起来自家师傅把她抵押再学堂了,这半年的话估计是回不去了,罢了。
“我知道了。”
灵素围着她绕了两圈,细细打量着:“姑娘生的虽美,但是没有人情味,这样可是很容易吃亏的。”
“这也是柳月公子要你转告我的?”
见季元姝贻活动模样灵素摇了摇头,颇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不,这是我自己说的。”
说完,灵素便转身离去,季元姝瞧着她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随后将目光落到院中的梧桐树上。
她记得小时候住到宫殿也有一棵梧桐树,每到秋日的时候便会落下一地枫红,美不胜收。
想起那晚陆铭的话她眸子愈发暗沉,如今北阙卷土重来声势浩大,一心想打败北离拿回国土。
可她却不敢赌,昔年西楚故民融入北离后也算得上是安居乐业,倘若边境的西楚士兵举兵北上,那写百姓又该如何呢?
她虽恨及了那个人,可百姓终究是无辜的,两军交战必有伤亡,更何况是成王败寇,西楚败了,父亲与兄长阵亡,母亲也离她而去。
她发过誓要杀入北离皇宫替母亲完成遗愿,可这是她一个人的事,断然不能带上那些残余的西楚士兵,也不该再掀起两国纷争。
当季元姝堪堪回房喝了杯水后察觉到一股强劲的压迫感袭来,随即面上露出了寒意。
“梁上君子可不好当,出来吧,我不想在天启动手。”
忽然,只见一红衣男子翻窗而入,他带着面具瞧不清他的脸,但他内力深厚季元姝知道她目前打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