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一生很短暂,所以喜欢带走什么东西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有的人一生很长,却什么都不贪恋。
“天真,我们该接受现实了。”胖子比五年前瘦了,肚子上的二两肥肉和时间一起溜走。 雨势已停,枯叶上的水滴下落发出不甘心的呻吟,几句下去枯叶卷走了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吴邪的摇椅前的土坑上,迸溅出片片吴邪的模样。
胖子把手绢丢在他脸上,巴乃的天气和吴邪的情绪一样起伏不定,十几声隐隐约约的雷声在天边传来。
吴邪起身,没有带伞,走进雨幕里。
远处的山雾蒙蒙的,胖子看不清山的模样,看不清吴邪的模样。
层层叠叠地谜团,彻彻底底地陷入,吴邪看那半路泥泞,雾蒙远山。
“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吴邪不厌其烦地问着自己,总没有定夺。
巴乃的雨又大了。
他已经不记得闷油瓶的声音了,梦里总是听见一个五官硬朗戴着离别神情的男人对自己说:
“十年之后,如果你还记得我,来找我。”
我要找谁,他是谁,我要干什么。
吴邪蜷缩在角落,刘海已经长的挡住了他的眉眼,黑暗如洪水猛兽般奔涌而来,耳边什么都没有,却是不停地呼啸。
“张起灵,我不想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