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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妈妈看起来非常生气,直接挥手驱赶他们。
“现在出去,快走!”
“听到没有,赶紧出去!再不出去我要报警了!”
谈昼本来就因为觉得闯了别人家心虚,跑得飞快,第一个窜了出去。
等所有人都出了门,门被啪一声关上。刚关了门,屋里突然传来婴儿的哭声。
谈昼“是小孩哭了吗?”
谈昼对婴孩啼哭声有些许敏感,当初在医院见习的时候,总时不时被这声音烦扰,不过时隔许久,现在再听到更多的是感慨。
众人循声过去在401窗口站定,借着屋里的光将屋内情形看得清楚。
屋里,女人拿着扫帚脚步虚浮,好似崩溃到了极点,猛地扔了手里的东西,抱着头崩溃地一声声喊着。
“别吵了,别吵了别吵了别吵了——求求你别吵了,为什么还在哭”
谈昼站的靠前,眼尖地发现了女人隐藏在袖口手腕处的伤疤。
谈昼“她手上有伤!”
谈昼语气里满是担忧,她虽然没有选择临床工作,但她基础知识还是有的,这种崩溃绝望的样子,以及孕后的前提条件,多半是产后抑郁。
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目光落在旁边的婴儿床,快走几步窜过去在床上翻找了一通,嘴里喃喃地重复着什么。
“我刀呢,我刀呢……”
蒲熠星“刀,她在找刀。”
火树“刀?为什么找刀啊?”
谈昼“已经发展的有攻击性了吗?”
何运晨“所以她就是夜哭女吧,莫姨看到的就是她在捅。”
曹恩齐“你看她穿的也是旗袍。”
谈昼的心揪着,视线紧紧跟着屋里的女人,她没能在婴儿床上寻到刀,转身继续在屋里到处找着。
终于她在缝纫机上面翻出来了一把剪刀,她举着剪刀,狂躁不安地将里屋的门打开,冲了进去。
随即屋里传来一阵阵锐物刺进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绝望痛苦的叫喊声。
谈昼搭在窗台的手蓦地攥紧,思绪纷乱不堪。
空气好似凝滞,极致的绝望从那一声声锐器入体声中一点点蔓延开来,无力感渐渐溢满充斥了全身。
她清晰地感知甚至共情了她的痛苦与绝望,却没有任何办法帮她脱离困境走出黑暗。
屋内声音慢慢消失,安静一瞬后,众人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交谈起来,寻着走廊往外走着。
旁边交谈声与脚步声传进谈昼耳中,她恍然,终是回过神来。
谈昼“剧本而已,剧本而已……”
她喃喃自语着,亦步亦趋地跟着大部队前进,一声声的洗脑让自己平复下来。
在谈昼身侧的蒲熠星似有似无地听到谈昼好像在说什么,想着听得清楚一点,他靠谈昼更近了一步,就听到她重复地低声说着剧本而已。
从她明显低落下去的情绪和微哑的声音很明显看得出谈昼状态不太好。
像是梅雨天被打湿了羽毛的鹦雀,处处透着沉闷与黏腻的情绪。
蒲熠星“粥粥?”
谈昼慢吞吞地“啊”一声应下,缓缓侧头与蒲熠星对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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