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廨之中,那是一间仿佛被黑暗与潮湿吞噬了的屋子。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青苔,水渍沿着墙角蜿蜒而下,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水洼。微弱的光线艰难地从那狭小且布满灰尘的窗户中挤进来,却也只是在这无尽的昏暗里增添了几丝无力的挣扎。
独孤遐叔就被收监在这如幽冥地府般的地方。他身着一件破旧不堪的衣衫,那衣衫上满是泥污与破洞,仿佛是他窘迫境遇的无声诉说。他躺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那寒意透过衣衫直直地刺入他的肌肤。
时而,他会突然坐起,双目圆睁,眼珠像是要从眼眶中挣脱而出,在那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他嘴里发出怪笑,那笑声在这寂静且潮湿的空间里回荡着,每一声都像是被水汽浸湿了一般,带着阴森的气息,如来自幽冥的鬼魅之声,令人毛骨悚然。
时而他又扑倒在地,双手疯狂地捶打着那满是青苔与水洼的地面,痛哭流涕。泪水与地面的积水混在一起,他那本就破旧的衣衫很快就被浸湿得不成样子。他的头发如同一团乱麻般地披散着,湿漉漉地黏在他的脸上与脖子上。他的眼神空洞无神,好似他的灵魂已经被这黑暗潮湿的环境所抽离,只剩下一具被困境折磨得痛苦不堪的躯壳在这绝望之中挣扎着。
公廨中,独孤遐叔被收监在一间昏暗的屋子里。他时而突然坐起,双目圆睁,眼珠仿佛要凸出眼眶一般,嘴里发出令人胆寒的怪笑,那笑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如同来自幽冥的鬼魅之声,令人毛骨悚然。时而又扑倒在地,双手疯狂地捶打着地面,痛哭流涕,泪水如决堤之水肆意流淌,很快便浸湿了他那破旧的衣衫。他的眼神依旧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被抽离,只剩下一具躯壳在痛苦地挣扎。他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如同疯长的野草,随着他的癫狂动作而疯狂舞动。他口中不断地喃喃自语:“是我,是我杀了轻红,是我……”那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悔恨。
轻红的尸体被小心地抬走,送往检验之处。在检验的房间里,苏无名面色凝重地进行着尸检。他的双手沉稳而细致地在轻红冰冷的躯体上检查着。突然,他的目光聚焦在一处伤口上,那伤口形状奇特,不像是普通凶器所致。经过仔细观察,苏无名发现轻红是被一种特殊的暗器所伤,暗器的形状和痕迹在伤口周围清晰可见,这暗器十分罕见,显然凶手是有备而来。
那冰冷的担架在一旁,只留下一抹凄凉的背影。苏无名深知此案的棘手。他立刻派人去请费鸡师,希望老费的高超医术能治好独孤遐叔的疯癫之症,以便从他口中获取关键线索。
费鸡师很快来到公廨,他看着疯癫的独孤遐叔,微微皱起眉头。独孤遐叔此刻正对着空气胡乱挥舞着双手,嘴里念念有词,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费鸡师上前一步,伸手抓住独孤遐叔的手腕,为他把脉。感受着那紊乱的脉象,费鸡师的脸色愈发凝重。随后他仔细观察独孤遐叔的面色和神态,只见独孤遐叔面色苍白中带着一丝诡异的青色,眼神时而呆滞时而疯狂。费鸡师心中已有几分判断,他从药箱中取出几味草药,让人煎制成药。
药香渐渐弥漫在公廨之中,却无法驱散那沉重的压抑氛围。费鸡师耐心地等待着汤药煎好,然后亲自喂独孤遐叔喝下。独孤遐叔起初抗拒,身体剧烈地扭动着,仿佛在抗拒着什么可怕的力量。但在费鸡师的坚持下,还是喝下了药。
随着时间的流逝,独孤遐叔的疯癫状态似乎有所缓解。他不再大声叫嚷,而是静静地躺在那里,眼神中依旧充满迷茫。苏无名和卢凌风紧张地注视着他,期待着他能尽快恢复理智。
费鸡师再次为独孤遐叔把脉,良久,他长叹一口气,说道:“此人中了一种奇毒,此毒已深入骨髓,迷惑了他的心智,才致他如此疯癫。若要完全治愈,绝非易事。”
窗外,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仿佛在诉说着这个悲惨故事的无尽哀愁。公廨中的众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独孤遐叔的苏醒。
公廨的院子里,秋风瑟瑟地吹着,枯黄的树叶打着旋儿飘落下来。公廨的房檐下,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发出微弱的光芒。
刘有求气喘吁吁地跑来,他脸色通红,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焦急之色。他一把拉住苏无名的衣袖,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说道:“苏大人,我听闻独孤遐叔被关在此处。我心中甚是着急!我真的特别担心他,他可是我的挚友啊。我求求您,让我见见他吧。”
苏无名皱着眉头,严肃地说:“独孤遐叔如今疯癫得厉害,见你恐怕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刘有求焦急地跺着脚,来回走动,双手不停地搓着,大声嚷道:“苏大人,您不知道啊,我和独孤遐叔那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同手足。我这一路都在担心他,怕他出什么事。哪怕只是看一眼他是否安好也好啊,我十分担心他,而且独孤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可能会突然疯癫呢?”但苏无名还是拒绝了他的请求。刘有求咬着嘴唇,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嘴里嘟囔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但是这不可能啊…………”然后突然慌张地跑开了 苏无名看着刘友求慌忙的背影觉得甚是可疑所以下令派人跟踪他。
此时,在昏暗的停尸房里,独孤遐叔疯癫地坚称自己杀死了轻红。而苏无名刚刚对轻红进行完尸检,竟发现她是被一种特殊的暗器所伤。
苏无名从停尸房走出来,深深地叹了口气,对身旁的卢凌风说道:“你看这对夫妻,真是凄惨啊。妻子无端惨死,丈夫又疯癫了,还被污蔑成了杀人犯。”卢凌风皱着眉头,一脸沉重地附和道:“是啊,这世事无常,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么毁了,真让人痛心。”苏无名望着远方,喃喃道:“此中定有隐情,我们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刘有求满心愤怒地跑到文庙中,找到吉祥后,他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胸膛如狂风中的海面般剧烈地起伏着。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股愤怒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岩浆在体内翻滚。
在那些悠悠的时光里,刘有求的暗恋如藤蔓般在心底悄然生长。每次独孤遐叔与他并肩而行,刘有求总是会悄悄地将脚步放慢或者加快,只为了能与独孤遐叔的距离保持在一个让他心动的范围。当独孤遐叔说话时,刘有求会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一张一合的嘴唇,仿佛那是世间最动人的风景,完全沉浸在他的声音里,有时候甚至都忘记了回应。
在聚会的场合中,刘有求的目光总是在人群中精准地找到独孤遐叔。看着独孤遐叔与人谈笑风生,他的心中既有着淡淡的醋意,又有着由衷的欣赏。他会默默地收集独孤遐叔用过的小物件,比如独孤遐叔偶然遗落的一方手帕,他会如获珍宝般地悄悄藏起,夜深人静时拿出来轻轻摩挲,仿佛能从那上面感受到独孤遐叔的温度。
而且,刘有求会记得独孤遐叔不经意间提到的喜好。当他在集市上看到独孤遐叔喜欢的小玩意儿或者爱吃的点心,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买下,然后找各种借口送给独孤遐叔。每次送东西的时候,他的心跳都会加速,手心里全是汗,那紧张又期待的模样,完全是陷入暗恋的模样。
吉祥看着刘有求这副模样,脸上满是不屑与嘲讽,他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文庙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接着他阴阳怪气道:“瞧瞧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像个痴汉一样。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别人不知道,我可看得清清楚楚。你在独孤遐叔身边转来转去,像个跟屁虫,可人家正眼都没瞧过你几次吧?你还在这儿自我陶醉呢。你以为你那些小动作能瞒过谁?你看独孤遐叔的眼神里都冒着傻气,你那点暗恋就像写在脸上的笑话,真是滑稽可笑。你对他那点小心思,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还妄想和他有什么结果,真是天真得可怜呐。”
此时,刘有求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他猛地冲上前,一把揪住吉祥的衣领,用尽全身力气把吉祥狠狠一拽,几乎要把吉祥提起来,他怒吼道,那声音仿佛能震碎周围的空气:“吉祥,你快说,为什么你制的药会导致独孤遐叔疯癫?”吉祥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阴阳怪气道:“哟,这可怪不得我。我的药本来没问题,还不是你,像个傻子似的,给独孤遐叔下的量太大了,才导致这样的结果,你可别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刘有求的手微微颤抖,他咬着牙说:“你莫要推卸责任,独孤遐叔如今这般模样,你难辞其咎。”吉祥撇了撇嘴,冷笑道:“哼,那也只能怪你自己没分寸,不过也是,你对独孤遐叔那点禁忌的暗恋,让你都乱了心智了吧,哈哈。”刘有求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松开了吉祥的衣领,像是被人戳中了最痛的秘密,喃喃道:“你……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