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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教务处，就被朱志鑫堵住了。他显然是听说了听证会的事，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伸手就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

“蒋姒，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是吧？”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咬牙切齿的狠，“为了那个穷小子，你连马家都想得罪？”

“放开。”蒋姒挣了挣，没挣开，眼神冷了下来，“朱志鑫，你弄清楚，现在是你在惹我。”

“惹你又怎么样？”朱志鑫把她往墙上一推，手臂撑在她耳边，形成一个禁锢的圈，“你以为帮了严浩翔，他就能护着你？我告诉你，只要我想，他明天就能从这个城市消失！”

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酒气和戾气。蒋姒看着他眼底翻涌的占有欲，忽然觉得好笑——这算什么？占有欲作祟，还是真的动了心？

“你可以试试。”她踮起脚，凑近他耳边，声音轻得像叹息，“但我提醒你，严浩翔要是出了什么事，城西那块地，你朱家就别想拿到了。我爸最近刚好在考虑，要不要换个合作对象。”

朱志鑫的动作僵住了。

城西的地是他爸压在他身上的任务，也是他在朱家站稳脚跟的关键。他可以不在乎严浩翔，不在乎蒋姒的态度，却不能不在乎这个。

“你威胁我？”他的声音发颤，是愤怒，也是无力。

“是提醒。”蒋姒推开他的胳膊，整理着被弄皱的西装外套，“朱二少爷，别让情绪毁了你的前途——毕竟，你这种人，除了朱家的光环，好像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了。”

这句话像把刀，精准地插进朱志鑫最敏感的地方。他看着蒋姒转身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好像从来没真正属于过他，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是系统提示：【朱志鑫BE值+15%】。

蒋姒看着那个数字，脚步没停。还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把这只骄傲的孔雀彻底拽下来了。

傍晚，严浩翔在音乐厅门口等她。

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虽然还是洗得发白的款式，却熨得平整。手里拿着把新琴弓，是早上蒋姒的助理送来的，乌木柄，缠着银线，一看就价值不菲。

“排练？”他问，声音比平时柔和。

蒋姒点头，跟着他往里走。路过琴房时，看到里面放着架钢琴，她忽然停下：“会弹钢琴吗？”

严浩翔愣了愣：“学过一点。”

“弹首曲子吧。”蒋姒靠在门框上，“就弹你昨天那首没名字的。”

钢琴声响起时，蒋姒忽然觉得，这旋律好像比小提琴版更温柔。她看着严浩翔的侧脸，他的睫毛很长，落在琴键上投下浅浅的阴影，手指在黑白键上跳跃，像在编织一个安静的梦。

她忽然想起系统的主线任务——收集BE值。可严浩翔的BE值因为她的介入降了，朱志鑫的虽然在涨，却总像缺了点什么。

或许，她需要再加把火。

“严浩翔，”她忽然开口，打断了琴声，“周末有个酒会，穿正装的那种，跟我去？”

严浩翔的手指停在琴键上，回头看她。窗外的夕阳透过玻璃照进来，在他眼底镀上一层暖金色。“为什么？”

“因为朱志鑫也会去。”蒋姒说得坦诚，“我需要一个舞伴，让他彻底相信，我对你是认真的。”

这是赤裸裸的利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直白。严浩翔沉默了很久，久到蒋姒以为他会拒绝，他却忽然笑了，那笑容很轻，像羽毛落在心尖：“好啊。”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礼服得你帮我准备——我没有。”

蒋姒挑眉：“没问题。”

手机震动：【严浩翔BE值+2%】，【朱志鑫BE值（预判）+10%】。

很好。蒋姒看着严浩翔重新落下的手指，唇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

这场戏，该到高潮了。而那个周末的酒会，就是最好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