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王灵娇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桌边正在看信的温晁一拍桌子,怒道,“深更半夜的你又在鬼叫什么!”
王灵娇惊魂未定地喘了几口气,道,“我……梦见那个姓魏的了!还有……那个贱人!我又梦见他们了!”
温晁道,“魏无羡都被我扔进乱葬岗三个月了,还有那叛徒人都失踪这么久早死了!你怎么还梦见他们,你都没见他们好几次了!”
王灵娇道,“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梦见他。”
温晁原本就看得心烦意乱,没空理会她,更没心思像以前一样搂着她安慰她,不耐烦地道,“那你就别睡觉了!”
她下了床,扑到温晁桌边,“温公子,我越想越觉得害怕怕啊,我觉得咱们当初是不是犯了个大错?他被扔进乱葬岗会不会没死啊?会不会……大……大公子说当时有个人也进了乱葬岗……会不会……”
温晁太阳穴处的青筋跳动不止,道,“怎么可能?我们家派了那么多修士去清剿乱葬岗回来了吗?只怕他们现在连骨头都没了”
两人在那争执着最后温晁受不了摔门而出王灵娇捡起了温晁扔的那纸团她识不得几个字但看内容吓了一大跳。
王灵娇回到了床边趴在床下取出一个小箱子,那是他从温晁那搜刮来的财物与法器。
“贱男人,你这只油蛤蟆精迟早是要死的,老娘不用伺候你了,老娘还乐意呢……啊!”
她一下子瘫软在地,箱子里哪有什么财宝,只有一个蜷缩在里的小孩子。
顾洛与魏无羡站在房顶上看着王灵娇的鬼样,顾洛侧过头看着魏无羡,他的眸中没了往日的开朗只有疲惫,与恨,仿佛只要岐山温氏不灭他就会永远恨下去,顾洛回过头看着王灵娇作死的跑到房间门口将招邪的符篆贴在胸前,“真是作死...”
“她不这样...我也会让她死...”魏无羡的声音略显低哑,纤长的手转动着手中的陈情。
顾洛这才回过头看着魏无羡,这三个月两人都经历了太多,魏无羡在受怨气侵蚀的过程中顾洛同样也在受这样的痛苦,顾洛是靠着怜玉,而魏无羡是自己扛着。
这三个月将他所有的棱角都磨平了,他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了。
下面的王灵娇在一起惊叫起来,温晁这是第三次听到了王灵娇的尖叫,咆哮的让人去叫王灵娇闭嘴,,他的门开了进来一个女人,温晁仔细一看才惊觉这是王灵娇!
王灵娇嘴里说着,“救我,救我...”
温晁拔出自己的新配剑,“滚开!”
王灵娇被劈到痛苦的尖叫出声,温晁也不敢拔,王灵娇跪在地上不知道是在向谁求饶,她磕着头流着血,温晁吓坏了叫着温逐流
温晁想要跳窗却发现庭院里,满地月光中,站着两道黑影。
于此同时江澄在一片树林之前,微微侧首,来人一身白衣,束着抹额,飘带在身后随发轻扬,面庞白皙如玉,在月光下整个人笼罩着光晕。
江澄道,“蓝二公子”
蓝忘机神色肃然道,“江宗主”
两个人打过招呼后,便无话可说,带上了各自的修士沉默前行。
两个月前他们就端了温晁的教化司拿回了自己的配剑。
两个人带着修士来到了温晁藏身的监察寮,准备夜袭,还未进门,蓝忘机目光一凝,江澄皱起了眉头,阴气四溢,怨气横生,大门前的符篆完好无损,江澄比了一个手势,他带的修士散开,伏到围墙之下,他则一挥三毒,剑气袭出,撞开了大门。
进门之前蓝忘机的目光扫过大门的符篆
庭院中满是尸体,这些都是温氏门生,江澄用三毒翻了翻,道“七窍流血。”
蓝忘机道,“这具不是。”
江澄走过去,两眼翻起面目全非,口边留着黄水是吓死的。
“宗主察过了,全死了每一具的死法都不同。”
绞死,烧死,溺死,毒死,冻死,割喉死,利器贯穿脑死……江澄听完森然道,“看来今晚的任务有其他东西帮我们完成了。”
蓝忘机不语率先入屋,温晁的房间打开,屋里只剩下一具女尸,这个女尸就是王灵娇,江澄把这具女尸翻过来,盯了一阵冷笑道,将她嘴里的凳子腿往里塞。
他刚想说话就看见蓝忘机站在门前,凝眉思索,他走了过去,顺着蓝忘机的目光一看,是一张黄底朱字的符篆贴在门上。
这张符篆乍看之下没有什么不妥,可再仔细看看就会发现有些微秒之处令人不适。
“多了。”
“果然。”
监察寮内没有温晁的尸体想来是跑了,两人立即撤出了这废弃的监察寮。
第二日蓝忘机找到江澄,拿出那张符篆,“这张符被逆转了。”
江澄道,“逆转?何为逆转?”
“普通的符驱邪,而他手里拿的符招邪。”一道声音穿过来几人回头江澄有些惊讶,蓝忘机平静。
“顾公子...”
顾洛从房顶上跳下来,“你们继续”
江澄道,“符篆还能招邪?闻所未闻...”
顾洛笑眯眯道,“虽是如此,但这确实招邪。”
蓝忘机道,“是你绘制的?此符上多了四笔,四笔皆为人血所画。”
蓝忘机看着顾洛,顾洛环胸,江澄也同样看着顾洛道,“是你杀的哪些人?”
顾洛道,“符不是我画的,人有一些是我杀的。”
蓝忘机道,“画符的人是谁?”
顾洛摇头“你们只需要知道这个人是友人就行了,总归他不是什么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