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欣点点头，心里暖烘烘的。马嘉祺在旁边接话：“妈，您放心吧，我肯定照顾好她。上次她社团活动到半夜，还是我送她回的宿舍呢。
“就你能耐。”马妈妈嗔了他一句，眼里却满是笑意。
饭桌上的话题像潮水般漫开，从林雨欣小时候总爱偷穿马嘉祺的球鞋，到马嘉祺被巷口的大狗追着跑，最后躲在林雨欣身后；从两人初中时偷偷在课堂上传纸条，被老师抓到，结果以为早恋被叫家长。那些被时光藏起来的小事，在饭菜的香气里一点点浮现，带着温热的温度。
林雨欣喝了口汤，忽然注意到墙上挂着的照片。是张泛黄的老照片，上面是小时候的她和马嘉祺，穿着同款的小红袄，挤在老槐树下，笑得露出豁牙。照片旁边还贴着张奖状，是马嘉祺小学时得的“三好学生”，边角都卷了边，却被细心地用相框裱了起来。
“这照片还在啊？”她指着照片问。
“怎么能扔？”马妈妈笑着说，“这是你们俩十岁那年拍的，你妈还说呢，俩孩子跟亲兄妹似的。后来你们上了初中我们还在一起聊你们小时候，小雨妈妈特意把这照片送过来一张，说留个念想。
林雨欣的心轻轻颤了一下，原来不止她和马嘉祺在惦记着过去，大人们也把这些细碎的时光，好好地珍藏着。于是她拍下了照片。
饭后，林雨欣要帮忙洗碗，被马妈妈按住了：“你坐着就行，让嘉祺去，他难得回来，也该让他干点活。
马嘉祺任劳任怨地收拾着碗筷，林雨欣坐在客厅里，听马爸爸讲云城这些年的变化——巷口的杂货店翻新成了便利店，河边的老码头修了观景台，就连他们小时候爬过的那座山，也铺了新的石阶。
“改天让嘉祺带你去转转，”马爸爸说，“好多地方都变了样，不过老槐树还在，长得比以前更茂盛了。”
林雨欣点点头，看向厨房门口那个忙碌的身影。马嘉祺正端着洗好的盘子出来，水珠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滴，落在蓝布围裙上，晕开一小片深色。四目相对时，他对她笑了笑，眼里的光比客厅的灯光还要亮。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巷子里传来邻居们的说笑声，远处隐约有小孩玩闹的声音。林雨欣捧着马妈妈递来的热牛奶，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切，忽然觉得，这四年的分别好像只是一场梦，他们还是那两个在老巷子里追着跑的小孩，而家，永远是他们最温暖的港湾。
收拾好东西后，林雨欣陪着马妈妈和马爸爸聊了一会儿天，随后便回到卧室休息。她躺在客房的床上，目光透过窗户望向外面那轮皎洁的月亮，思绪仿佛随着月光流淌，漫无边际地飘散开来。
林雨欣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轻手轻脚地推开卧室门，探头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后，悄无声息地走向阳台。她轻轻拉上阳台的玻璃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像是她心头无法言说的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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