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老板平时那么忙,怎么有空来看男朋友啦?”
穆年从后面偷偷摸摸靠近,抬手捂住谢择的眼睛。
被阴阳的谢大老板把男朋友的手拿下来,转过身,就见某个已经换上常服的正经医生,穿的一身,好像今天根本不是零下。
谢择把手上的羽绒服给穆年穿好,两双手交叠传递温度,语气嗔怪。
“还医生,大冬天不知道穿多点。”
“有你在我怕什么?”
穆年歪头,一脸笑嘻嘻。眼睛一转,随后拍了拍谢择的头顶:“长白头发了。”
“?”
谢择头顶问号。他发现穆年这几天总是提年龄这个关键词。虽然每次会被收拾,但就是不改。
又听面前的人开始叹气起来。
“啧啧啧,老了老了~”
谢择眉毛一挑,被气笑了,去捏穆年的脸:“才多少就嫌弃上了?再说,你比我年轻很多?还是已经开始想象老年生活了?”
穆年没有正面回答,垂下眸子,好像在看两个人交握的手:“问题好多哦……”
谢择注意到了穆年的情绪,把他圈进怀里:“辛苦穆医生了。”
穆年脸埋进他风衣里,可能是情绪影响,声音也闷闷的在叫他:“……哥。”
“嗯,我在。”
“如果我老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会。”
语气认真且坚定。
“那要是我……秃了呢?”
话一出,谢择真的没忍住。
这个反应让穆年炸毛,猛抬头:“你笑我!?”
谢择想辩解:“不是……天生爱……”
其实他天生爱笑。
屁。
谁信。
好像以前被真诚发问:“面部肌肉是不是僵化了”的不是他。
“你还说没有?!”穆年想从谢择怀里挣脱开,“放开我!谢择,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问题,你居然还敢笑我,绝交!”
要不要不是情况不允许,谢择真的很想笑。男朋友太可爱了。
“没有,怎么会呢?就算你秃光了,也爱你。”
谢择憋着笑,顺着背哄怀里的人。
结果更完蛋。
“你还诅咒我?!”
平时脾气明明很容易顺好的,怎么今天……
谢择脑子一闪而过上星期的电影,突然懂了,叹口气,苦笑不得:“演够了没有?祖宗。”
穆年一顿,开心了,拉着谢择的手往前走:“嘿嘿,挺好玩的,我觉得我有做演员的潜质。”
谢择任由他牵着,顺穆年的话说:“戏精一个,考虑一下转行?穆医生。”
“建议驳回,这个蒸不了。”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散步了一段距离。
凌晨落下的雪压在枝叶上,热闹的脚印在路面蜿蜒,欢快的脚尖被吻上了霜白。
“万一哪天,我真秃了呢?”
穆年踩着留下的印坑。
“我陪你一起。”
穆年不由自主想象起来。
两个老人,也像现在这样,牵着手漫无目的的散着步,好像……
也挺好的。
秃头除外。
“那算了……我们还是做好保养吧。”
谢择的想象好像和穆年的重叠,轻笑两声:“我同意。”
他忽然拉住了穆年的手,后者转过头看他。
“我们好像忘了点事。”
——
“抱歉,路上有事,耽搁了点时间。”
谢择穆年赶到餐厅。
事实证明,小情侣待一起是很容易忘记时间,满脑子都是只想和彼此呆着。
即使那么多年,也还是如此。
“我等的花都谢了~”顾肆故意翻了翻白眼,表示鄙视。
“以为你们有其他安排,本来想问问来着,忙就不用硬聚啦。”
餐厅里开了暖气,谢择一边把穆年脱下来的外套挂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边回应余典的话:“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来的。”
“忙成蜜蜂都要来和你们一起吃饭。还是小雨点好,不像某位~”
穆年学着顾肆的语气说话,反过去抱余典。
“切~”
看着余典和穆年贴了几秒,顾肆面不改色拉了一把余典的凳子,往自己这边靠:“给他们腾位置。”
谢择也拉了拉穆年的手:“忙了一上午,先吃饭。”
谢择和顾肆对了一眼。
——
“喂!顾肆,锅里不够你吃的吗?偏要来抢我的?”穆年拿着公共筷瞪对面的顾肆。
“从别人手里抢的,当然更香啊。”顾肆把肉片放进余典碗里。
“下次分开点吧。”谢择沉思。
余典无奈,扶额苦笑:“他俩……我看可以。”
“喂!顾肆!整我衣服上了!”
“好像你搞在我衣服上的就很少似的!”
“不准动!”
“我偏要!”
“顾肆!!!”
——
寒冬配鸳鸯锅,热气从圆形锅沿漫开,经久未散。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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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一个温馨的番外,大家都好好的。(本来想在结尾埋刀子……良心发现,算了。)
因为本来这本不是短篇的,回想起来又觉得匆忙潦草,补一点。
主要因为自己能力不足,没有信心,坚持不了,对不起,当我的读者真的很辛苦。
但同时却也总是想象自己创造的孩子们,可以在他们的世界里好好爱自己,传播爱意。
人与人的相遇,是两簇烟火碰撞的奇迹,闪耀不熄的星光,共绘一瞬的彗星轨迹,交辉的刹那永恒。
不管身在何方(一二三次元),也要好好生活,记得开心。
水冗鱼致上(于2025.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