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压竹枝低复举,风吹山角晦还明

萧凌雪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才好一点,之后也一直跟着燕迟他们,而燕迟也慢慢的给自己打出了声望,成了朔西战神
而这些只是他们的故事开始
燕迟回荆州参加安阳侯府世子的婚宴,特地带上了萧凌雪
萧凌雪一直和他们说的话半掺真假,但燕迟从未计较过
长街尽头,马蹄声由远及近,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却带着沉重压迫感的声响。一队玄甲骑兵缓缓行来,为首一人,正是燕迟

骑兵队列中央,一辆低调却不失厚重的黑色马车缓缓随行。车窗的帘幕被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挑起一角,露出一双清澈却带着一丝倦意的杏眼,正是萧凌雪
萧凌雪只露出小半张脸,好奇又带着几分疏离地打量着这座陌生的繁华城市。荆州的热闹喧嚣,与朔西大营的肃杀截然不同,让她有些恍惚
但谁知刚进荆州便遇到了街道闹事
“你这还没付钱呢,兵爷,兵爷你不能拿啊”
“走开”
街道中,士兵一脚踢在普通老百姓的身上,年轻的男子瞬间被踢倒在地
其他人一拥而上
“这兵爷怎么欺负人啊”
年轻男子跪在地
“兵爷,家里还有老人等钱买药呢,兵爷”
士兵嚣张的开口
“爷爷吃你几只鸡怎么了?我看你长得就是欠揍,走开!”
马车内,萧凌雪挑着帘子的手微微收紧。那双清澈的杏眼中,瞬间褪去了倦意和疏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源自骨子里的凛然。她见过战场上的生死搏杀,也经历过权谋倾轧的天启,但亲眼目睹这种恃强凌弱、欺凌弱小,尤其是对方还顶着“兵”的名号,让她胸中一股无名火腾地燃起。她放在膝上的另一只手,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仿佛在压制某种冲动。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朔西军来了”
白枫住手
“你们什么人?”
白枫朔西军规,所到之处,凌虐其民,所犯者,斩之,借人财物,以为己利,所犯者,斩之
“斩?你是朔西军规,与我荆州守卫何干”
白枫悖逆长官,不听所令者,斩
“你敢!”
守卫士兵拔出剑,剑指燕迟
白枫也拔出马背上的剑,长腿一跃,跳下了马,一剑杀了那位嚣张跋扈的守卫
“活该呀,让他欺负平民百姓”
燕迟将他的尸身送给驻军首将,告诉你自己的兵若管不好,就由我燕迟替他管
“是”
燕迟话音刚落,两名黑甲卫极步上前,抬走了尸体
燕迟的马停在了被欺辱的男子身边
“军爷”
燕迟从身上摸了摸,却没摸出个索然,向后望去,马车帘子掀开了一侧,白嫩的手从中伸出,手中放着的便是一袋银子
燕迟心头微微一颤,迅速伸手接过,指尖不经意间拂过她那微凉的肌肤。那一瞬间,仿佛有一丝寒意顺着指尖蔓延而上,却又夹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情愫,令他心头泛起阵阵涟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