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为何要故意隐藏灵力?你并非打不过那名弟子。”沈清秋轻轻打开扇子,冷眼看着洛冰河,眼神中颇有不悦。
“啊?洛师弟竟然还有收着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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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闻言猛然抬头看向沈清秋,眼中有些震惊,“弟子…弟子只是…”这让洛冰河怎么回答,总不能是说自己是故意想让沈清秋心疼他吧!
沈清秋冷哼一声,绕过洛冰河便准备回竹舍,未听到洛冰河走动,又停下脚步,微微侧头,“洛冰河你还愣什么?再等会儿晌午可都过去了。”转过头看见站着的明帆,宁婴婴等人,不禁训斥到,“你们也是,看见打架就让洛冰河一个人应对不是?吃过午饭峰训一人五遍。”听着弟子们的阵阵哀嚎,沈清秋突然觉得心情舒畅了点。
反观洛冰河,听见沈清秋说的话,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切,又拿我干苦力,我当初到底为什么要给他做粥?本来就住偏室,竹舍内有小灶房,沈清秋这个伪君子,故意的!’是那日沈清秋把洛冰河踹下床后,第二日觉得对他有些许不忍,便给了一瓶药,结果洛冰河自己脑子抽要去给沈清秋做粥,谁知道这一做就做了几年。
“师尊师尊,今日的饭菜可还可口?”洛冰河将碗筷洗好后坐在桌案边抄峰训,无意之间问了一句,‘表面功夫得做好…嗯…’沈清秋坐在桌案对面,迎着春风和午后的阳光看书,听到洛冰河问,便头也不抬的回答:“尚可。”洛冰河倒是有些发愣,‘不是,我做了一中午都是按照前世你爱吃的做的结果你告诉我尚可?沈清秋你这惜字如金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不得不说,沈清秋回答两个字到真是惹急了洛冰河。
“师尊,当真只是尚可吗?”洛冰河思索了片刻,还是放下了笔,双手伏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直勾勾看着沈清秋。饶是再想躲避,沈清秋也没法躲过着炽热的目光,一抬头便看到洛冰河放大版的脸呈现在自己面前。
“……”沈清秋眨了眨眼,又低下头,“继续提升。”眼见洛冰河又坐了回去,还是不忍心继续逗他,“咳咳,还挺好的。”本来已经不抱希望能得到回应的洛冰河听到沈清秋的回答又猛然抬起头,看见对方貌似一脸平静,心中也是欣喜万分。
蓦然间传来一阵敲门声,“师尊,弟子有事禀报。”听见门外是明帆,沈清秋头也不抬,只淡然回了句,“进来吧。”随后竹舍门被打开,明帆将一封密信交给沈清秋,“这是方才岳师叔派人送来的密信。”沈清秋接过信,眼神向旁边瞟了瞟,意思不言而喻。
“师兄,喝茶?”待明帆坐下后,洛冰河将泡好的茶递了过去,“多谢师弟,”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明帆才接着说,“师尊近年来越发疼爱师弟了,真是令师兄好生羡慕。”闻言,洛冰河只是低声笑了笑,“哪有,不仅是师尊,师兄也疼我疼的要紧。”
若是上一世明帆敢这样说话,不过多时,便是要被折磨致死,然这一世,明帆对洛冰河何止是不差,简直是当成了自家小弟。平日里不管家中送来的什么东西,都要和洛冰河一块儿分。甚至有一次,明帆父母送来一个暖手炉子,本意是想要明帆在冬日里不冻伤手,谁知道他和洛冰河在偏室里玩闹时,一不小心把炉子打翻,竟然毫无察觉,直到烧出了味,这对苦命的师兄弟才发觉不妙。
至于下场,沈清秋罚他二人绕着清静峰跑了十圈后又让抄了十遍峰规,此事才算结束。
“你们两个,倒是会嘴贫。”沈清秋将信封折好,念了个咒将其烧了个干净,“近日山下素白镇有邪祟,虽伤害人数不多,然仍惹人心惶惶,恐此妖越发猖狂使其镇不安稳,明帆,洛冰河,为师特派你二人下山捉拿此邪祟,若是不肯就范,就地斩杀。”沈清秋抬眼看向洛冰河,由转头看向明帆,“务必确定你们二人的人身安全。”说着将一枚竹牌给明矾,“如若有危险,将其销毁,为师去帮你们,可是听懂了?”
明帆与洛冰河对视一眼,随即站起身,向沈清秋行礼,“弟子明白!”二人异口同声回应坐着的仙师,随后转身出门,直直御剑向素白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