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的任何反应不论是大众面前抱着人不肯动,亦或是哭的不成体统都没有过分,如果这些经历发生在她身上,她不敢想象自己会怎么样。
她理解他的怀念,她想快些成全。
在座的众人也都明白,丁程鑫和马嘉祺在他们眼里,打小就是一对。
“去吧,我们没什么的”
“快,去好好的解释解释”
“看着哭的”
……
丁夫人很高兴,虽说她有考虑过丁程鑫的婚事,但她始终忘不了,曾经有一个那么意气风发的少年,非常笃定的跟她讲“伯母,您放心,我会保护好阿程的,我能给他您希望他有的幸福,我能给他很多”
他在最童真的年纪和丁程鑫相陪。
他在最青涩的年纪给丁程鑫告白。
在最迷茫的年纪,向她保证,会给他幸福。
马嘉祺抱着人,走向年岁阁,没让人跟着。
路上,丁程鑫哭好了,大大的睁着微红了的眼睛看马嘉祺,怎么也舍不得眨眼。
狐系长像,真是越长越媚,勾得马嘉祺心里痒痒的。
丁程鑫“这么些年,你都去哪里了”
丁程鑫这句话里有责备,但没有质问。马嘉祺觉得好像什么都没变,丁程鑫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无条件信任他的所有选择。
哪怕是这样无所谓的抛开他6年不管,丁程鑫到头来却说不出一句质问的话。他只是委屈的看着他,然后撒娇似的责备。
马嘉祺“漠北”
马嘉祺眼神温柔似水,语气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他或许也惭愧吧,他肯定有难处的,丁程鑫想。
丁程鑫“做什么”
这是马嘉祺不愿多说的经历,却也是无法避免抛开细讲的经历。
马嘉祺“……人质”
丁程鑫不太理解,漠北顶多算个边陲小国,它真正意义上的盛起完全是在马嘉祺走之后。
一个大国皇子去到一个边陲小国做人质。
好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丁程鑫信马嘉祺没有骗他,但看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
以人质的身份待在邻国,会是什么样的待遇呢?丁程鑫相当清楚。
丁程鑫“痛吗”
你看,阿程就是这样,对他马嘉祺狠不下一点的心。
马嘉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马嘉祺开始细讲,讲他为什么名义死亡,讲他为什么去当人质,讲他为什么现在却又能回来了,不用死着了。
用他那很好听的声音,轻轻的讲,缓慢,柔软。用这种语调,他保证只对丁程鑫讲过话。
故事还没讲完,两人就到了年岁阁前,丁程鑫让马嘉祺进内卧,掩上门请他坐下,泡了杯茶,最后再回到他怀里,让他继续讲。
漠北本只是一个不足名状的游牧民族,近几十年来通过兼并战组合了个国家,6年前派来祁国要人质,说是为了两国和平交往牵个线,还说本想着和亲,但祁国圣上无女,这才迫不得已想通个人质。
字里行间都是谦卑,字里行间都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