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薄雾缭绕之间,两人跟随宗元朗的豪华马车缓缓驶入七定坪。宗元朗身兼七定坪与冒毡镇两地治安之责,穿梭其间已是家常便饭。宗府气势磅礴,尽管宗元朗仅为一方小吏,但其宅邸却是五进深的大院,显赫非凡。这一切皆因其舅父曾为先帝身边的贴身侍卫,新帝即位后,感念其舅父功勋卓著,特将冒毡镇的治理权一并赐予。因此,在这众多文武官员中,宗元朗的地位举足轻重,一句话便可轻松解除风西皎柔和九方勒的通缉令。
宗元朗执掌两地,难免会有分身乏术之时。为此,他曾恳请陛下授予其更大的自治权,并立下军令状,誓言必将七定坪与冒毡镇治理得井然有序,若稍有差池,愿以死谢罪。陛下闻言,心生感慨,最终应允了他的请求。宗元朗言出必行,两地在他的治理下愈发繁荣安定,百姓们和睦相处,其乐融融。> 宗元朗颇具智慧,改革了原有的宵禁制度,改为两地轮流解禁的模式,每地每月一次。恰逢本月为七定坪的解禁期,不论昼夜,街头巷尾皆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繁华景象令人赞叹不已。此时,风西皎柔乔装打扮,与九方勒悄然潜入了缥缈月!
*缥缈月内*
解禁令的颁布,为七定坪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繁华景象。商贩们个个喜形于色,因为人潮汹涌意味着财源滚滚。宗元朗作为城市管理者,自然不会放过收取‘管理费’的机会,而那些暗地里的贿赂更是数不胜数。在这片繁荣之中,最为耀眼的莫过于缥缈月青楼——这里只对真正的富豪开放,寻常百姓只能望而却步。风西皎柔和九方勒凭借宗元朗授予的令牌,得以踏入这奢华之地。小二机灵地引领他们至二楼雅间,这里是整座楼阁最佳观赏位置,正对着舞台上的歌舞表演。得知两位贵客的到来,老板池衫一边大笑着拱手迎宾,一边说道“二位贵客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若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九方勒轻啜一口茶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呦!上等的碧螺春!你就是这缥缈月的老板?”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佻,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抱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池衫微微躬身,态度谦和:“确实,在下池衫。二位看起来颇为陌生,是第一次光临敝店吗?”他的话语间透露出一种礼貌而谨慎的态度,试图从对方的言谈举止中捕捉更多信息。九方勒侧身倚靠在一旁,懒洋洋地用手指撑住下巴,并未直接回应池衫的问题,而是将一块刻有宗元朗名字的金色令牌轻轻拍在桌上:“说别的没用,来你们这里自然是寻求一番逍遥快活。那个……就是楼下那位弹琴的姑娘,把她叫上来,为我们兄弟俩弹奏一曲,助助兴如何?”他的话语间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池衫闻言,面露一丝歉意:“抱歉,客官,白悦姑娘通常不会单独接待客人,她总是与其他姐妹一同演奏。”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两位歌妓,继续道:“这两位同样国色天香,是否可以请她们上前来为您服务?”他希望能够平息对方的不满,同时也为自己的生意着想。然而,风西皎柔却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故意让手掌落在那块金色令牌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什么意思?我们不够资格吗?今日我们兄弟俩就是要见白悦!立刻为我们准备好上好的房间,先陪我大哥,再轮到我!还不快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拆了你们这地方!”她的语气充满了威胁与傲慢,显然并不打算轻易妥协。
池衫挺直腰杆,招呼过来两十几个打手,“你们是来砸场子的吧?你这令牌估计也是偷得,来人啊,把他们给我绑了关柴房!”,九方勒想要唤出青苁剑,可是怎么也唤不出来,他无奈之下只能拔出蛇信子伞摆出架势,风西皎柔在他身后用剑指向打手们,池衫抬手拦住要上前的打手们走上前来,“蛇信子伞?你到底是谁?”,九方勒将蛇信子伞架在肩上,“我是九方勿春的儿子九方勒!这次过来为的就是拿走五阵琴,归还圣上!”,池衫又回到毕恭毕敬的样子,“原来是九方公子啊,按理说您来取琴我应该交,只是我们这归尉京公子管,我也是替他做工管理,他不发话,我不敢交啊!”
九方勒疑惑,“尉京公子?”,“对,就是过几日要办洞葬礼的尉京家大公子,尉京骁!”,九方勒捏住池衫肩膀,“葬礼!是止秋叔的葬礼?”,池衫无奈,“可不是嘛!尉京老爷是个大好人,可好人不长命,前天突发恶疾撒手人寰了,按照七定坪的老理儿,是需要把他老人家封棺送进千丝崖的血夜窟内,期间会举行各种仪式,它们统称‘洞葬礼”,九方勒面向风西皎柔,“如此一来,这洞葬礼咱们不得不参加了!”
几天后,街上的行人分列两旁让出一条通道,九方勒和风西皎柔躲在人群中,他们看见,远处浩浩荡荡过来一伙人,他们个个腰挎带有麒麟样式的佩刀,最前面的两把旗帜上面也画有麒麟图,听百姓们说这是尉京家族的族徽旗。除非有重大情况才会请出来,再后面就是十六个人抬起一口黑红色的棺材,里面就是尉京止秋!
九方勒和风西皎柔跟着行进队伍来到千丝崖上,欲把棺材送进血夜窟的时候,看守寄魂佛魔像的太术,太达两兄弟被一脚踢出来砸在棺材上死了,对面的正是蚁徒,九方勒和风西皎柔翻越过去,蚁徒却把寄魂佛魔像丢给九方勒,九方勒下意识地用手接住,被尉京骁误认为他们和蚁徒是一伙,趁着洞葬来抢寄魂佛魔像!
尉京骁拔刀相向,“你们敢在我爹大日子期间抢东西,不想活了!都给我上,扰我清净者该死”,修养好的青苁出现,还把现在集齐的四个宝物和寄魂佛魔像浮在空中,他说,“我是青苁,八宝是我铠甲所化之物,而他们是我授权集齐八宝的,尉京骁你还不速速将五阵琴拿出来!”,尉京骁可不信,“障眼法而已,他要是青苁剑皇!我就是天帝!上!”,青苁轻轻一挥手尉京家家丁倒了一地全是重伤,青苁反问,“这回你可相信了?”,这下尉京骁深信不疑,速速叫人把五阵琴拿出来。葬完父亲后也跟随二人去往大拓郡,这是藏着最后两件宝物—昭乾塔和五爪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