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城,海景别墅。
浴缸边缘凝着水珠,远处轮船的汽笛声里,高脚杯里散发出阵阵红樱挑的香气,贺峻霖将自己浸在水里,浴缸托盘上摆着几盒快用空的祛疤膏。
浴缸中的水太满,轻轻一动就要溢出去,好险淹没了托盘上的手机。下一秒,来电显示点亮屏幕,贺峻霖盯着渝城的定位,滑动接通。
贺峻霖“喂?”
丁程鑫“度假度的怎么样?”
丁程鑫微哑的声音伴着电流从听筒传来,贺峻霖松了口气,漫不经心地抿了口快被遗忘的黑皮诺。
贺峻霖“...也就还行吧。”
贺峻霖“这么晚了你不躺在你家狗蛋儿怀里,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丁程鑫“少贫,组织给你安排了任务,买张机票赶紧回渝城吧。”
贺峻霖“什么任务还要丁首长亲自通知我啊?”
贺峻霖“嗯...这次是哪家的?”
丁程鑫“你的老熟人,严浩翔。”
贺峻霖“怎么还是...”
贺峻霖“行吧,我知道了。”
丁程鑫“那就祝你任务成功喽~”
贺峻霖挂了电话,轻晃手中的酒杯,几滴暗红将坠未坠地挂在杯壁上,望着窗外的车流涌动,思绪回到三年前那个脸庞还带着青涩的少年。
分手那天,他跪在地上,用满是血渍的手拉住自己,求他不要走。
但结果显而易见,贺峻霖看着他跪在一地的玻璃渣上,满脸冷淡,甚至有些想笑。
贺峻霖“你这是在…用你自己威胁我?”
严浩翔“霖霖,为什么一定要走啊?”
严浩翔“我求求你了,不走好不好?”
严浩翔“我到底哪里惹你生气了嘛···”
贺峻霖“我记得我说过,我不想玩了,严浩翔,没意思。”
泪珠滚落脸颊,在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贺峻霖一根根将他的手指掰开,关门声震着严浩翔的耳膜,生生要将他撕碎。
这个说熟也称不上的人,贺峻霖走后便直接被组织安排飞走了,关于他的消息还没机会听到。
他有些烦躁地揉揉眉心,当初也没说还要再回去啊,早知道不走那么决绝了。
小霖铛:我明天八点到渝城机场,你来接我好不好?
两句话的好友请求,严浩翔却看了一个下午,熟悉的名字和头像,他还是那样,一点都没变。
可,为什么呢?
**
次日八点,飞机准时在渝城落地。
贺峻霖理了理头发,拖着行李箱出了机场,手机叮咚一声被点亮,他低头拿起,是丁程鑫发来的消息。
灯灯灯:你就那么确定他会来?
小霖铛:嗯,
他忘不掉我的。
灯灯灯:行吧,祝你好运。
不过换我我也会记你一辈子,恨死你。
贺峻霖盯着屏幕上的“恨死你”三个字挑眉,随即摘掉墨镜,视线四处打转。三年没回来,变化还挺大。
他转头,看到了不远处静静站立的严浩翔。褪去了少年的稚嫩,冷帽下的脸愈发棱角分明,all black的穿搭更显得生人勿近。
贺峻霖收起手机,胜券在握的笑容藏也藏不住。
连严浩翔都觉得奇怪,他很沉默,甚至贺峻霖扑到他怀里,念着他的名字,说想他,也是沉默得发奇。
严浩翔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将曾经的甜言蜜语脱口而出,好像三年前他们从未决裂,现在的见面也只是结束了一场普通的异地而已,显得自己悲痛欲绝的三年像是个笑话。
贺峻霖“严浩翔,我们回家吧。”
家?严浩翔笑了一下,他早就没有家了。
贺峻霖走的那天,严氏破产退市,父亲绝望自尽,母亲不久后也走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严浩翔想,还回来干什么呢?
可是他没作声,只是盯着那双自己三年前用唇描摹过无数次的眼睛,拉紧贺峻霖推到他面前的箱子,任由那人带着自己坐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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