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窟窿里不再有血液流出，贺峻霖又上了些药，拿出纱布给他包扎。
丁程鑫“我没告诉他...不知道他看到纸条了没？”
贺峻霖“你就不怕我没看到，不去找你？”
丁程鑫“不会，我了解你。”
银针在火上里噼里啪啦地烤着，贺峻霖将他翻了个身，一面挑起他刀口里夹着的布料，一面止不住数落他。
丁程鑫笑笑，思绪突然飘到了大雪纷飞的那天。
丁程鑫“贺儿，你觉得现在像不像我们在西伯利亚的时候。”
贺峻霖“躺在这儿的人换成我就像了。”
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丁程鑫没忍住一抖，看着贺峻霖的动作慢慢放轻，他不由得感叹自己真是老了，这点痛都忍不了。
贺峻霖“丁哥，没你，我活不到现在。”
丁程鑫“你这话，要不是严浩翔还活着，我都要怀疑是你是不是喜欢我，打算以身相许了？”
贺峻霖“喜欢你怎么了？”
丁程鑫“可别，我可承受不起。”
丁程鑫“话说，你还会喜欢严浩翔吗？”
贺峻霖“三年了丁哥，我觉得我不会。”
贺峻霖“至少不能。”
纤细的指尖理着特质丝线，银针在刀口处穿梭，将破烂的皮肉缝合。
贺峻霖“在飞机上，你告诉我，要忠于组织，不该爱的人就不爱，活下去才最重要，所以...”
贺峻霖“我放过自己了。”
在西伯利亚高原一次次缺氧昏迷，一次次冻到休克，他觉得自己一定不爱严浩翔了。在冰天雪地里被狼群盯上的时候，贺峻霖真的后悔自已当初怎么不一枪崩了他。
——
严浩翔“马哥，程先生他...”
马嘉祺“浩翔，你觉得你能查到的，我查不到？”
严浩翔“那你还...“
马嘉祺“阿程觉得好玩，开心，我就陪他玩。”
马嘉祺“他既要又要还要，我就既给又给还给。”
马嘉祺整理袖扣的手一顿，看向身旁欲言又止的人，缓缓开口
马嘉祺“只要他肯留在我身边，一切都好说。”
马嘉祺“...不过如果他不愿意，我也有的是手段。
十代以上的百年世家，哪个不背着几条人命，不满手鲜血，严造翔看着马嘉祺的眼神逐渐变暗，转而又轻笑，声音很低。
马嘉祺阿程...现在在哪儿？”
严浩翔“跟霖霖在一起，西边的城中村里。”
马嘉祺“走吧。”
马嘉祺低下头继续整理袖口，严浩翔却没来由得心里一紧，渝城有一桩逸闻：程先生一件红衣曾得舞得万人空巷，可他和马嘉祺在一起后，就再也没跳过舞。
——
最后一个刀口缝完，贺峻霖终于腾出手去擦额间的汗珠。
丁程鑫“那我现在叛出组织了，还听我的吗？”
贺峻霖“为什么不听？”
丁程鑫“那你要和我一起逃？
丁程鑫还是继续和严浩翔纠缠下去啊？”
贺峻霖“少说点话，留着力气见你家狗蛋儿吧！”
贺峻霖扔出一床被子，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贺峻霖“纠缠什么纠缠，他都要恨透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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