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体赛的赛程与个人赛有所不同。
个人赛中,是男子、女子各项目为一组双线进行。
比如说,女子个人花剑项目,就是和男子个人重剑项目分不同场地、同时开赛的。
而团体赛的赛程通常情况下是一天一项,单线进行。
不过巴黎奥运会将团体赛也像个人赛那样拆分为两天,第一天进行初赛和半决赛,第二天进行铜牌赛和金牌赛。
今日击剑项目的赛程安排为女子团体花剑的初赛和半决赛,以及男子团体佩剑的铜牌赛和金牌赛。
此时正值下午,女子团体花剑比赛正在进行,男子团体佩剑比赛尚未开始,所以运动员通道除了工作人员进出外,基本没有其他运动员。
月珂抱着手臂,百无聊赖地站在安检门后,无神地望着大门外的树荫发呆。
就在这时,她冷不丁瞧见门后有人探头探脑地钻了出来,眨眨眼,瞬间回过神。
月珂下意识扬起唇角朝那人招手:“阿昶!这这这!”
王昶看到她后,莫名地松了口气,单手托着肩上的运动包,迈着台阶朝她走去。
他不紧不慢地走着楼梯,身后忽然窜出两道风风火火的身影。
谭宁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反超在前面带路的王昶,一溜烟窜到月珂面前的安检通行口。
“卧槽,这么高雅的地方,你能不能注意点儿形象啊!”
追在她身后的刘圣书忍不住开口。
说完,她自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掩饰般地清咳了两声:“不好意思啊,爆粗口了。”
“哈哈哈哈!”
拿手机拍摄的贾一凡和黄东萍双双笑出了声。
梁伟铿、陈清晨、冯彦哲走在最后面,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周围的风景,像是饭后遛弯大爷大妈,岁月静好。
月珂也被刘圣书和谭宁这对活宝逗笑了,在她们两人的衬托下,反倒显得王昶有那么一点儿不符合他的稳重。
*
“果然时尚的完成度是靠颜值,来给家人们全方位展示一下顶流的OOTD。”
月珂迷惑:“这有啥好展示的啊。”
贾一凡充耳不闻:“快点快点!”
月珂将手上拿着的所有临时通行证交给王昶,趁着他们进行安检的空当,还真就配合着贾一凡举着的手机介绍起了自己的穿搭。
她虽然不理解,但听话。
月珂先指了指上半身:“体育生标配,纯黑T恤。”
接着,捻着手指扯了下裤腿,“击剑裤。”
击剑裤被她这么一扯,发出“啪”的一声,充分展示了其弹性十足。
“最主要是什么呢,看这——”
月珂侧过半边身体,裤线处印刷着「CHN」的字符,并用手势进行强调,“必须有这个才权威。”
接着她抬了抬退,随意的展示了下包裹住小腿的击剑袜,和运动鞋。
她没穿击剑鞋,因为是比赛专用鞋,为了不将进一步磨损鞋底的防滑,下场后都会换成另一双自带的鞋子。
最后,月珂解下系在腰间的队服,反手套在身上。
她甚至还原地转了一圈,一摊手:“就这样。”
“那这个是什么?”
贾一凡好奇地伸手扯了扯月珂腰间打成活结的绑带。
“诶!!!”
月珂连忙把她手上的绑带抢了过来,心有余悸地按住裤腰后退两步和她来开距离,语气略带惊慌:“别解我裤腰带啊大姐,差点出大事了!”
贾一凡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抱歉,我不知道!”
月珂还是头一次从贾一凡脸上见到惊恐的表情,当即收起先前慌乱的模样,冲她笑了笑说:“骗你的,就算真解开也不会掉的。”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她默默将贾一凡扯松的绑带重新系紧。
击剑裤腰封是自带纽扣的,她腰上缠着的是击剑裤的背带。
虽然有纽扣,其实并为了方便比赛中大幅度活动,是没有收腰效果,正因如此才会在裤子两侧设计成背带样式,再加上有其他护具固定,所以在比赛过程中不会出现打着打着裤子掉了的情况。
月珂之所以会将裤子背带放下来缠在腰上,主要是出于休息方便。
正常情况下,如果外面不穿其他护具的话,背带总会滑落,她又要重新拉好,很麻烦,以至于月珂在休息的时候,习惯性地把背带绑在腰上。
要问解开会不会真的掉裤子,会。
不过倒也不至于那么夸张的程度,只是会稍微滑落一点点罢了,无伤大雅。
“....。”
贾一凡沉默了两秒,转过头:“小黄姐!小胖!抓住她,我今天非要知道到底会不会掉!”
梁伟铿:“嗯?”
黄东萍:“嗯?”
月珂反应迅速,一下子躲到王昶身后。
虽然两人身高没差多少,而且以王昶的体型也遮不住她,但用掩体总比没有好。
王昶和梁伟铿和黄东萍一样,满脸懵。
他单手提着运动包,另一只手下意识护住身后的月珂。
月珂抓着王昶的半边衣角,从他肩膀后探出个脑袋求饶:“饶了我吧姐,带你们参观完,我还得去准备比赛呢。”
“看在免费的份上,嗯嗯..”
月珂频频向她眨眼,暗送秋波(?)
贾一凡故作沉思着点点头:“行吧,这次先放过你了,小黄姐我们走!”
“..哦。”
黄东萍表情疑惑地跟上贾一凡,还不忘回头看向月珂,无声地询问她怎么回事。
月珂对她摇了摇头,表情一言难尽。
黄东萍好笑地对她摆摆手。
月珂目送贾一凡的背影,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默默感慨了句:“咱凡姐对自己是真好啊,愣是半点亏都不是舍得吃。”
王昶虽然不知道她们之间刚才发生了什么,不过以他对月珂的了解,估计是又开玩笑逗人家玩了。
他有的时候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月珂一个货真价实的I人,怎么能E成这样。
大概是熟人限定吧。
王昶抬起半护着月珂的手臂,微微侧身向后揽住月珂的肩膀,把人从自己身后捞了出来,向前推了推:“走吧,等会儿他们走丢了,咱们还得去找。”
他宽慰地揉了揉月珂的头发,声音温柔而低沉,其中夹杂几分笑意。
月珂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脱下刚穿上的外套系在腰上,这才放下心牵住王昶的手往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