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把一群体育生放在一起并不是个明知的选择。
在场的各位,无论是教练还是运动员,没有一个能耐得住的,月珂感觉,这候场室可能比上面汇演的舞台还热闹。
起初大家还在互相要签名聊天,等艺术体操上台表演回来后,大家对她们用到的器械感兴趣,玩起了体操球和飘带,等羽毛球队上台互动结束,大家的兴趣迅速转移到了羽毛球上。
正如月珂所说,羽毛球是最不挑场地的运动,只要有支拍有个球,随时随地就能打。
一群体育生,行动力MAX,简单挪动了下座椅就腾出大片施展的空间。
球拍数量有限,肯定不能每个人都能照顾到,大家也不在意,一人打上几球,然后就自觉地换下一个人接力着玩。
贾一凡手上拿着剩下的最后一只球拍,余光瞟到月珂:“诶,你的球拍呢。”
月珂正在给她新到手的护面贴迷你五星红旗,听到贾一凡的询问,这才想起来球拍这回事,当即附身拽过自己的拍包。
她一共带了有五支球拍,正好还能和贾一凡剩下的一只凑成一对。
“真是11Pro啊。”
郑思维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月珂手中球拍那熟悉的配色。
月珂咂咂嘴,转着中杆给郑思维展示上面的签名。
三个大字不是别人,就是郑思维自己,月珂自打确定要用弓箭系列后,可是特意去买的国羽限定签名的拍子。
郑思维比了个大拇指表示认可:“可以可以,这波属实是支持到位了!”
月珂当仁不让:“那你看,必须权威啊!练练?”
郑思维:“算了,我怕砸到人身上。”
月珂:“啊?你要干啥,对抽不会啊,就这么想‘杀’我是吧!”
路过的马龙听到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吐槽,“什么杀不杀的,听着怪吓人的。”
月珂眨眨眼,二话不说把手上的球拍塞给他:“别光坐着了龙哥,站起来活动活动。”
马龙:“嗯?你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
他刚坐下,又站了起来:“你跟我打吗。”
“可以啊!来!”
月珂应的干脆,抓起球筒倒出颗新球,伸手移开座椅腾出个位置。
郑思维走到场地旁边,将竖在一旁各队的标识牌拿了过来放在中间充当球网,然后和徐嘉余两人当起了场边裁判。
马龙:“你不会压着我打吧。”
月珂:“咋可能呢,看我真诚的双眼。”
马龙:“毫无说服力。”
*
球类运动的通病大概就是肌肉记忆(?)
就拿马龙来举例。
长期打乒乓球留下的习惯放在羽毛球身上,无论是拿拍姿势还是出拍回球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打乒乓球。
尤其是他在回球时,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去压低身体重心去削球。
羽毛球其实是没有削球这个概念的。
乒乓球所用到的削球技术,放在羽毛球上的话,大概类似于劈或者搓。
虽说羽毛球也能旋转,但由于它本身的材质和结构特点,没有乒乓球那种弹性,再加上羽毛在飞行过程中会受到空气阻力等多种因素的影响,搓球的效果和乒乓球有着很大的不同。
简单来讲,就是打不远。所以一般搓球用来防守,后场进攻叫做劈,劈杀、劈吊等等。
马龙的‘削球’月珂接倒是能接,就是不怎么好回,只能尽可能的挑高球,喂球给他打,也就是起球。
她一挑,马龙就搓,她再挑,马龙变着法的搓,以至于羽毛球在空中忽高忽低。
月珂都觉得这颗羽毛球跟着他俩都遭老罪了。
“哥,你别压拍啊,扬起来。”
月珂是真的边打边教,一时间让她环视小时候初学羽毛球的欢乐时光。
她也是体会到月爸当初的快乐了(?)
球类运动之间总是有些共通性,马龙学的快,上手也快,但是有些习惯是改不了的,该削还是削。
好一个乒里乒气的羽毛球。
马龙:“你当初打乒乓球也这么难吗。”
月珂:“是啊,所以后来放弃了么!”
马龙越打越上头,月珂越打越别扭,最终忍无可忍主动认输,把球拍塞给给凑过来看戏的王楚钦,让他陪他队长玩。
从王楚钦握拍的动作就能看出来,他也是个十足的新手。
握拍的握法既不像握羽毛球拍,也不像握乒乓球拍,手指顶扣在中杆上,他手在往上抓一点,就要上中杆了。
这种握法像是在握剑柄,一般握剑的手法就是这样,手指要卡在护手上,防止剑脱手。
月珂:“弟弟啊,你当拿刀呢,手往下点握!”
王楚钦:“嗯?这样吗?”
王楚钦听话的把手往下挪了挪,举起来给月珂看。
月珂一手捏着中杆,一手抓着他的袖子,在原有的距离上又往下挪了挪,停在中等偏下的位置。
“羽毛球是需要要用手指转动拍柄去改变击球方向的,所以不要握的太紧,稍微放松一点,但也别太松,太松直接给球拍甩出去打到人可是要吃牌的。”
王楚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嘴里应了两声。
月珂也不知道王楚钦听没听懂,反正马龙也不怎么会,两人菜鸡互啄,玩的也津津有味。
她看了两眼,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贴剩下的五星红旗。
贴好后,走到前面巨大的落地镜前,熟练地戴在头上左右照了照,满意的摘了下来。
“这就是你们用的面罩吗?”黄雨婷出声询问。
月珂见她满脸好奇,抱着手上的护面递到她面前,让她拿着玩。
黄雨婷小心翼翼的伸手接过打量:“这么重啊,看着很轻的样子。”
月珂屈指轻轻敲了敲罩网,指节敲在网面上发出几声沉闷的金属声响:“含铁的嘛,相对来说会重一点比较有安全感。”
“虽说现代花剑的剑尖改成了弹簧样式,但毕竟也还是武器,果双方对抗的冲击力太大,还是有被刺穿的风险的。”
黄雨婷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啊?这么危险?!”
月珂看她这个反应,都不好意思编下去逗人家小姑娘玩了。
在以前击剑护具还不完善的时候,确实会发生这种类似的事情,一场比赛下来,运动员受伤是常有的事。
还是那句话,剑再怎么改成安全样式,归根结底也是兵器。
当初中国女子花剑获得的第一块奖牌是银牌,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栾菊杰在决赛中被对手刺穿了手臂。
不过,那都是十几、二十几年前的事了,现在科技发达,击剑护具也在不断地更新换代,防护性能越来越好,比赛用的剑都是经过严格的器材检验的,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出现刺穿那么严重的比赛事故。
排除运动员个人身体原因,就算受伤顶多就是些许淤青,对于这些,本就是他们击剑选手的常态,早就习以为常。
月珂清了清嗓子:“这种情况现在几乎不可能有的,顶多也就是会凹进去一点吧,护面还是很坚固的!”
黄雨婷稍微放下心,点了点头。
月珂:...怎么感觉越描越黑了呢?
“月珂老师!”
工作人员匆匆地走了过来,对月珂说:“这边击剑组要准备后场了哦!”
“好!”
月珂应了一声,接着转头和黄雨婷嘱咐说,“玩完放我桌子上或者给雅琼姐他们啊,我先走了。”
黄雨婷:“嗯嗯,你先去吧!”
——作者悄悄话(一些题外话)——
今天想着给新坑写点存稿
其实就是有了点想法,只想写个开头的,结果越写越顺手,搞到我写这边的兴趣都减少了
人果然还是不能太一心二用,尤其是像我这种墙头多脑洞又大的人(?)
每次都是这样,存稿写的水风水顺,等一放出来开始连载,就卡到头秃
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