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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心中的秘密

回不到最开始的时候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玻璃,教室内略显沉闷。四十五分钟的课程在雨声的陪伴下缓缓流逝,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铃响。大课间的活动因雨取消,同学们都在教室里休息。)

(田雪凝刚想松口气静享片刻安宁,却见冉琳莉从旁边的位置挪了过来,神情带着几分担忧。曾温雨也凑近了她们俩,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凝重的气氛。)

冉琳莉雪雪,你刚才说的那些事儿,是你几年级经历的呀?(语气中带着难过的关切)

曾温雨琳莉,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脑袋上仿佛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曾温雨什么经历啊,你们在打哑谜吗?

冉琳莉你刚才没跟我们一起去厕所,我们聊了好多,就谈到了雪雪小时候的经历。

曾温雨哦,这样啊。

田雪凝那是我一岁多的时候受的伤。

冉琳莉啊?那么小……(震惊又心疼地看着田雪凝)

(曾温雨的脸上写满了不解,但也夹杂着同情,似乎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田雪凝听我妈妈讲,我九个月大的时候就会走路了,结果意外就发生在我一岁多的时候。

田雪凝我走到凳子边,爬了上去,大概是想去拿什么东西吧。旁边正好放着一罐竹签,就是那种穿的火腿肠。可能是脚底打滑,我没站稳摔了下来,手刚好碰到了那竹签罐,它就跟着掉下来了。

田雪凝当时我的嘴巴是张开的,一根竹签就这么直直地扎进了我嘴巴里的天堂神经。

田雪凝我妈妈听到声音跑进来看到我躺在地上,周围散落着竹签,嘴里还插着一根,她当场吓坏了。

田雪凝然后就赶紧联系人送我去医院。一开始是个年轻的女医生,她说没事,把竹签取出来就好,之后就让我回家了。

田雪凝他们把我放在床上,但到了下午,我虽然一直在动,可有一侧身体却像是冻住了一样不动弹。

田雪凝发现不对劲后,他们又连忙把我送回医院。这次是个很老的神经外科医生,他看完我的情况后责备说为什么不早些送来,不然我也不会半身瘫痪。

田雪凝就这样,我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因为实在交不起医药费只好出院了。那时家里很穷,爸爸一天或者一个月只能赚几十块钱,我记得不太清了。

田雪凝而且我的药特别贵,我听说光药费就有七百多。家里到处借钱给我治病。(2006年)

曾温雨那你现在怎么又能走路了?

田雪凝别打岔。

田雪凝当时治疗到脚能站起来了就出院了。所以我现在左手写字、做事,很少用右手,原因就是这个。

冉琳莉后来没有再继续治吗?

田雪凝那会儿没有,后来读幼儿园的时候找了很多年。后来听说有个专门治神经受伤的大夫,我哥哥就带着我妈和我去拜访了那位老医生。

田雪凝那地方看起来像民居楼里的中医诊所。他检查了我的身体,转了几圈我的手,疼得不行,然后对我妈说让我多锻炼右手,有助于恢复,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田雪凝再后来我一直练习,不过不多,因为经常被人笑话。

冉琳莉嗯,我懂了,难怪你当时换座位了,心情我能理解。

田雪凝其实还有别的事呢,不止这一件。

(田雪凝玩笑似的补充了一句,语调轻松了些许,似乎试图为这段沉重的回忆画上一个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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