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琳莉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人,眼尾略微下垂,瞳孔中盛满了化不开的柔软。那份无声的注视里,满是感同身受的同情,连带着语气也轻柔了许多。“当时的你,肯定很疼吧。”
田雪凝的表情依旧平静,“我倒是没什么印象,可能是我太小了吧。”
曾温雨的目光清澈而深邃,双眼中没有多余的情绪波动,唯有一股纯粹的同情静静流淌,如同一汪浅浅的泉水。她望着田雪凝,仿佛在用眼神诉说着:“我懂你的难。”
田雪凝哎呀,你们别这样盯着我看啊,看得我怪不自在的!
田雪凝再说了,我现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嘛,又蹦又跳的,还和你们一起上学呢。
曾温雨那你有没有怪过那个医生?
田雪凝说不责怪那医生是假的。以前我常常问自己,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会遇到那样的医生。可后来想通了,活在过去不如活在当下和未来。
冉琳莉和曾温雨异口同声:“我们同意你的看法。”
田雪凝而且我刚才也提到了,除了这件事,小时候我还经历过别的事。你们想听吗?
冉琳莉如果你愿意讲给我和温雨听,我们一定认真听。
曾温雨点了点头。
“我给你们看看,我下嘴唇这下面有一道缝过的伤疤。”田雪凝说完,抿起了嘴。一道缝了四五针的伤疤显露出来,触目惊心。
曾温雨被吓了一跳,声音微微颤抖地说:“你一定受过很多苦吧,当时的你肯定都哭了。”
田雪凝那肯定的呀,但当时哭没哭,我真的不记得了,只记得大概的画面。
冉琳莉你伤口还会疼吗?
田雪凝有时候会隐隐作痛,不过一会儿就好。
田雪凝有一家人,他们家门口有一个很大的台阶,连着还有两三个台阶,上面铺满了瓷砖。我们倒了几盆水,又撒了些洗洁精,特别滑。于是我们在上面玩起了游戏,手里拿着玩具。我有一个大公鸡玩具,转动它,它就会动。它走着走着掉下了台阶,我就赶紧去捡,结果一滑摔了下来,下嘴唇磕到了台阶的棱角,就像多了一个嘴巴似的。(语气看似轻松)
田雪凝我不记得是谁告诉我妈妈的,只记得我妈妈赶来时看到那副惨状。
田雪凝然后马上联系人把我送去医院。
田雪凝就缝了这几针。
田雪凝真的,当时我觉得自己好淘气。现在就留下这个疤了。
田雪凝后来我经常掉进水里,不是河里就是水库里,不过后面都有人救。
田雪凝就像他们说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笑着说
冉琳莉和曾温雨异口同声地说:是的。
曾温雨你的命真的好大呀,你的八字肯定很硬。
田雪凝是呀。
冉琳莉与曾温雨的目光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同情。
田雪凝你们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啊,我真的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嘛,一切都很正常,难道不是吗?
冉琳莉我小时候也是经常磕磕碰碰,膝盖上的伤就是有一次去山上玩,不小心摔倒磕到石头上留下的。😭
冉琳莉当时是和爷爷奶奶一起,根本不敢告诉他们,就自己一个人忍着。
田雪凝哎……我们大家小时候都会受各种各样的伤。😢
曾温雨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