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去了楼上帮云为衫打掩护,兮晴稍稍走进一些仔细听,便能听到上官浅生气的话语
上官浅“你们闯进闺房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掀被子”
上官浅“你知不知道我们将来是你们谁!”
她在阻拦什么,兮晴猜测,应当是侍卫要掀开云为衫的被子,查看她有没有身穿夜行衣什么的
兮晴“徵公子,宫门...发生了什么”
兮晴压下心中冲动不去管楼上的事情,可在这个世道,女子贞洁极为重要,她不敢想
听到她的询问,宫远徵一愣,那股气愤再次涌上心头
若不是哥哥不在旧尘山谷内,执刃这个位置,就应当是他的,怎么会轮到宫子羽身上
他张了张嘴,欲说什么,却被忽然赶来的侍卫叫住,兮晴朝他点点头,示意他先去忙自己的事情
经受住检查,所有女客都回到房间,兮晴有些疲惫地坐在桌子前,揉了揉太阳穴
太乱了,眼下,也只有等宫门选亲结束后才能出去,她讨厌这种无力感
总让她想起当年
兮晴“现在是什么情况”
“老执刃与少主身死,宫门启动了缺席继承,现在的执刃,是宫子羽”
团子落在桌子上,抱着一块糕点啃着,兮晴喝了几口宫门备的茶水,便放下了,没了兴致
难怪刚刚,宫远徵的神情不对劲,看来他是不喜欢这个宫子羽
兮晴“那这样说,就意味着,宫子羽在一夜之内,失去了父亲和兄长”
确实是这样没错,兮晴看着窗外顺风飘落的木叶,噤了声,划过异样的伤感
应当是原主带给她的,和宫子羽一样失去亲人的悲痛
但这种感觉就是很奇怪,她不喜欢
她没有家人,也没有体会过
兮晴“... ...”
“阿晴...”
兮晴“我有些乏了,歇息吧”
骗人
团子看着她落寞的身形,耷拉下来耳朵
本就不是生人,怎么可能会乏呢
-·
翌日,云为衫敲响兮晴的房门却没有回应,便去找了上官浅,和她互认了身份,她是魑,而上官浅是魅
云为衫“我刚刚去找她,并未回应”
上官浅“她看着深不可测的样子,我也瞧不出来到底是不是魅”
云为衫打算去放河灯,假装是写给自己父亲的,被正在调查的宫子羽抓住,一顿诉苦,成功获取了宫子羽的信任
上官浅佩服她的聪明,自己是打算去医馆,佯装找大夫要药方,实则去获取宫远徵的信任
因为她知道,宫远徵与宫尚角关系很好,获取了他的信任,也很重要,只要说自己不认可现在的执刃,便能过关
医馆,兮晴带着宫远徵给她的玉佩,被下人领着,去往了医馆,倒是一路畅通无阻
兮晴“徵公子,找我有什么事吗”
兮晴和他保持着距离,进了医馆之后,并没有上前
宫远徵“刚进宫门那日...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兮晴“...自小训练,身为宫门暗哨,眼神自然是不会太差”
宫远徵“那你,是为何没有中毒的?”
兮晴“...”
她怎么说,说她其实已经死过一次了,不会中毒?
兮晴“徵公子,觉得自己值得信任吗”
宫远徵“什么?”
兮晴“...我把真相告诉你,你会保密吗”
宫远徵“...看情况”
那就够了,兮晴这样想着,原先垂下的眸子重新抬起,直勾勾的撞上了宫远徵一直看着她的目光
...
兮晴“自幼体质原因,我...自小容易生病,吃过很多药,身体,也便起了抗药性”
胡扯,她自己都觉得这理由拙劣,偏偏宫远徵像是信了似的,竟不追问她了,而是忽然拉过她的胳膊,将她藏在了屏风后面
医馆的门被打开,宫远徵刀尖行进,在即将碰到那人咽喉时停住了手
宫远徵“你是谁”
上官浅“上官浅”
宫远徵“新娘?”
宫远徵看向她,新娘没事来医馆干嘛,他听了上官浅的抓药的理由,却是没有信
但她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是让他奇怪
这个新娘,居然也不喜宫子羽当执刃吗?
上官浅“在我心里,有资格当执刃的,应当是宫二先生”
“你很了解我吗”
突兀的男声响起,兮晴看向另一个屏风的位置,那里,便是宫远徵的哥哥,宫尚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