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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兵岭

下山的小落

孙膑“别害怕,看好了,就这样走的。”

孙膑转身面向小落,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后他迈开步伐,身形轻盈得仿佛一片随风飘舞的落叶。几个起跃之间,衣袖带风,转瞬已立于百米之外的演兵岭上。那姿态从容不迫,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精密计算,却又自然得如同闲庭信步。阳光洒在他的背影上,为这短暂却充满力量的展示平添几分潇洒之意。

而藤桥,仅仅只是轻微地晃动了一下,那晃动几乎细微到令人难以察觉,却仿佛在这寂静之中泛起了一丝涟漪。

“可我没有你那么好的轻功……”小落心想,心中满是敬佩与无奈。

阿福“你就当是在平地上嘛。”

阿福也站了出来,为大家做了个示范——他迈开步伐,那走路的姿态竟与在平地上一般无二,没有丝毫迟疑或减速,只顾埋头向前猛冲。随着他的身影疾驰而过,藤桥两侧的护栏被撞得左右摇晃,发出吱呀作响的声音,仿佛随时都会散架。然而,尽管场面惊险万分,阿福最终还是稳稳地落了地,安然无恙。

藤桥终究还是藤桥,任凭小落如何试图将它视作寻常平地,它依然傲然矗立,坚守着自己桥的本色。那微微摇晃的桥身仿佛在诉说,它的存在从不容被忽视或改变。

庞涓“闪开,胆小鬼!”

庞涓跑得飞快,没几步就到了藤桥的对面。又嗖的一声,一个黑影追了过去,仔细一看,原来是九哥。

怪不得庞涓跑得就像被猎狗追的兔子,原来是屁股后面真的有追兵。看着九哥消失在藤桥的尽头,小落的自尊心被严重地伤害了——连一只狗都能如此轻松地通过,我为什么不能?深吸了一口气,小落勇敢地踏了上去。

藤桥摇晃了起来,那一级的山风,似乎也成了十级的台风,要把自己吹到天上去。小落赶紧抓住护栏,定了定神,继续前进。“我不怕,我不怕,别人能做到的,我一定能。”憋着这么一股劲,小落竟然走过了大半的桥。

可藤桥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仿佛随时都要土崩瓦解一样。扭头一看,原来是田力士,壮得像一头野猪的他,正小心翼翼地踏上藤桥。田力士在地上就是个横冲直撞的巨无霸,可到了空中就威风不起来了。他刚踏上藤桥,那桥就如同一辆严重超载的马车般,剧烈地晃动起来,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声,仿佛每一块木板都在极力挣扎,抗拒着即将到来的命运。

小落心下惶恐,唯恐田力士的重量会将藤桥压塌。情急之下,她也顾不得自身安危,仿若刚才庞涓被九哥追逐时那般迅捷,只听得风声呼啸,她的身影如离弦之箭,眨眼间便已抵达终点。回头一看,桥上的田力士正以蜗牛攀树般的速度,艰难地一步一步挪动着身躯。

踏上演兵岭,小落兴奋地瞧着。这里不像水帘洞教室前面的广场那样平整,而是高低不平,碎石遍布。岭东面还有一堆像门板一样平整的长方形巨石,听阿福说演兵岭周围还有一些学校的设施,但它们都隐藏在浓密的树林中,小落没有看到。岭的四周也不像鬼谷山生长着清一色的枫树,而是各种各样的树:杨树、柳树、梨树、枣树、桃树、柿子树、苹果树等等,什么都有。树上是叽叽喳喳的小鸟,树下是青青的小草,小草上有美丽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在演兵岭的中央,有一个由石头砌成的点将台,点将台上竖着一面虎座鸟架鼓。底座是两只卧着的梨木吊睛白额虎,支架是两只仰天长啸的桑木白天鹅,在两只白天鹅中间,则是一面磨盘一样大的牛皮鼓。而在虎座鸟架鼓之前,站着他们的剑术老师——越女。她身着一袭藏青色紧身衣,衣上绣着 fiery 大红牡丹,鲜艳而热烈。虽已年过三十,但她眉眼间依旧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英气与美丽,令人不禁心生赞叹。在越女老师的旁边,则是正挤眉弄眼地对着他们笑的小如和叶子。

阿福“说起来,小如一家和孙膑一家是世仇呢。孙膑的爷爷的爷爷是那个帮助吴王阖闾打败楚国的孙武,越女老师的外婆的外婆则是帮助越王勾践打败吴国的越女,越国打败吴国不就相当于越女打败孙武吗?国仇加家恨,你说他们的仇能不大?”(一本正经)

小落“可这都是几辈子以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呀?”

阿福“不过,现在他们倒有化干戈为玉帛的机会。”

小落“为什么?”(胃口被吊起来了)

阿福“因为小如对孙膑有意思,如果他俩能喜结连理,配成一对的话……”(挤眉弄眼)

孙膑“不许胡说!”(狠狠地白了阿福一眼)

在越女老师清脆的上课铃声即将响起之际,田力士总算气喘吁吁地赶到了。他满脸通红,胸膛起伏不定,显然一路疾奔而来,那紧皱的眉头与略带愠色的脸庞昭示着他内心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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