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处已经聚集了不少学生,他们一个个神色焦急,仿佛都陷入了某种困境。而他微微皱眉,心中升起一丝疑惑——这些学生看似在寻找什么,可他们的动作却显得茫然无措,仿佛连自己要找的东西是什么都无法确定。这种古怪的氛围让他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目光在人群间游移,试图找出一些端倪。
庞涓走了过来。
庞涓我们几个早就到了,只不过羊皮卷不见了而已!你们休想跟我们抢第一!
孙膑放心,我们懂先来后到的规矩。
禽滑里抬头看向那鸳鸯树,发现树上原本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蜂窝如今空荡荡的,似乎没有了杀人蜂。再仔细一看,树底下散落着许多杀人的蜂尸体,看得出来这剑术高超,似乎与越女老师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孙膑我猜这次的考题是相反的八卦阵和鸳鸯树上的杀人蜂,但杀人蜂似乎被高手解决了。不过一定不是鬼谷老师他们,因为这考题是他们出的。羊皮卷也消失了,估计和消灭杀人蜂的是同一人。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大叫:“快看,那里有个泥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草丛间隐约露出一抹暗沉的轮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禽滑里迈步上前,俯身查看。他伸出两指,在那人颈间轻轻一探,感知着是否还有残留的生命迹象。
禽滑离这似乎和前面那一拨人不是一伙的,他的武器就是普通的剑。莫非是他解决了红蝎队的众人?靠近心脏的位置被刺了一刀,估计是活不了了。
孙膑看来突发了一些意外,此处很危险,我们走吧。
马脸哈哈哈!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三道身影正朝这边缓缓行来。中间那人是个面相狭长的壮汉,步伐沉稳中透着几分压迫感,两侧的小跟班亦步亦趋,显得战战兢兢。禽滑里定睛一看,心头猛然一紧,似乎从那壮汉的气质与举止间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邪恶气息——没错,这些人绝非善类。
禽滑离我认识这个马脸壮汉,他是红蝎队一队队长,也是总队长。
马脸哈你们休想活着从这里离开!
他们正一步步朝着学生们的方向走来。学生们一边不断后退,一边慌乱地散开。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忽然从他们背后显现——那竟是先前那个本该已经死透的泥人。
那泥人动作迅猛,剑锋凌厉刺出。然而马脸汉的警惕性极高,瞬间便察觉到危险,迅捷地侧身躲开。即便如此,剑风依旧擦过脸颊,一丝鲜血悄然渗出。紧接着,马脸汉毫不犹豫地抽剑反击,泥人连连后退,步伐如疾风般敏捷,却终究难逃右肩中剑的命运,鲜血染红了衣衫一角。
马脸哈该死,你怎么还没死透?
马脸哈虽然出了点意外,让一个本该死的人活了两次,但就凭你还受伤了,不是我的对手。
孙膑这次考试时间已经很久了,到时候鬼谷子老师会进来找我们的。你们快束手就擒吧。
马脸哈闻声而动,刹那间如一道疾风掠至,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与狠厉。他毫不犹豫地擒住小落,那动作利落得毫无拖泥带水,显然早已将对方视作待价而沽的筹码,准备在日后谈判之时换取自身的生机与脱身之机。
公孙策主公!
小落你是?
马脸哈他就是你多年前的贴身侍卫。
庞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贴身侍卫?
公孙策他本是晋国的公子,然而多年前一场血光之灾,令他的家族惨遭屠戮。我拼死护着他逃出重围,又以性命为代价为他争取了逃亡的时间。那日,敌人的毒箭贯穿我的身躯,我跌倒在草丛之中,眼睁睁看着他们放弃对我这个将死之人的追击,转而继续搜寻小落的踪迹。那毒性猛烈,几乎无人可解,我只觉生命逐渐流逝,却无怨无悔。未曾想,一位身着朴素农民服饰的过路人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我,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自此,我踏上寻找小落的漫长旅程,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再次找到了他。
马脸哈怎么可能?一个农民怎会解得了天下第一毒?
孙膑估计那是扁鹊,因为我先前听闻过扁鹊喜欢穿着一身农民服饰。这还真是幸运。
虽无法亲眼目睹外界的时节变迁,但从迷雾渐次浓重的异象中,鬼谷子敏锐地察觉到,他进入考场寻觅学生的时刻已悄然临近。那迷雾仿若一道无形的纱幔,在山峦间徐徐延展,无声无息却坚定地笼罩了一切。它宛如命运的预言,每一分浓重都更加明晰地昭示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正在逼近,令人不禁屏息以待。
远方,一抹高瘦挺拔的身影渐渐映入眼帘。他手中紧握的七星剑,在清冷月光的洗礼下,泛起森然寒芒,仿佛冰雪的凛冽之意已融入剑骨。他的步伐迅捷而沉稳,仿若无形的疾风掠地而来,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每一脚踏下,都似有千钧之力潜藏其中,那股逼人的气势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周遭的空气仿佛被这威压冻结,连呼吸声都显得多余,唯恐一丝杂音便会打破这片刻的肃杀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