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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学堂》

什么?皇子竟是我闺蜜

紫宸殿的檀香混着朝服的皂角味,在空气里拧成一股沉闷的绳。我(苏懿)捧着那本写了两个月的《女子学堂奏书》,(其实从初到这里,我就觉得要做这件事,平时一个人在府上,无事可做,就写这个,如今派的上用场了)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奏书刚递上去三日,就被吴天佑带着二十七个老臣联名驳回,奏折上“女子无才便是德”七个字,墨迹浓得像要滴下来。

“陛下!”吴天佑的山羊胡抖得厉害,朝笏往地上一顿,“自古女子主内,相夫教子便是本分!若让她们抛头露面进学堂,岂不是乱了纲常?”

裴夏立刻接话,语气“恳切”:“皇弟、皇弟妹,不是臣反对,实在是民心难安。您看那市井妇人,连账本都算不清,学了识字,怕不是要翻天?”

我看着底下附和的官员,忽然笑了,上前一步:“吴大人,您府里的账房,上月是不是算错了绸缎采买的数目,让您多付了三百两?”

吴天佑一愣,脸色微变。

“还有二皇子,”我转向裴夏,声音清亮,“您常去的那家胭脂铺,老板娘前日还哭着说,被账房骗了半年的银子,只因她不识数,连账本都看不懂。”

殿内霎时静了静。

我举起奏书,展开的纸页在穿堂风里微微颤动:“诸位说女子‘只该主内’,可‘主内’就不用算账?不用辨是非?城西的李寡妇,丈夫早逝,田产被族叔侵吞,只因她不会写状纸;布庄的张婆,女儿被人用假银骗走了嫁妆,只因她认不出银锭的成色——这些难道不是‘内’?难道不该学?”

裴照接过话头,声音掷地有声:“臣弟查过,前朝有位女先生,教乡邻女子识字,十年间,那乡里的女子再没被粮铺坑过秤,没被地痞骗过人,连官司都少了三成!”她指向殿外,“宫门外卖菜的王婶,前日让小女儿把菜价写在竹牌上,竟比往日多赚了二十文——只因买主看她女儿识字,便知这家人明事理,信得过!”

吴天佑冷笑:“女子学了这些,怕是心思就野了,不守本分!”

“什么是本分?”我反问,目光扫过殿下低头的女官、侍立的宫女,“是困在后院算不清柴米油盐,还是能看清账本、辨明是非,把日子过出模样?臣以为,让女子学算账,是让她们守得住家业;学识字,是让她们辨得了善恶;学道理,是让她们活得明白——这不是‘野’,是‘稳’。”

我顿了顿,声音放软,却带着千钧力:“诸位家中都有母、有妻、有女。难道您希望她们被人骗了只能哭?被人欺了只能忍?难道您不盼着她们能挺直腰杆,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这话像块石头投进水里,几个年轻官员悄悄抬了头,连一直闭目养神的老丞相都睁开了眼。

退朝后,事情的发酵出乎意料。

先是御膳房的刘姑姑找到东宫,红着眼圈说:“太子妃娘娘,奴婢想学认字,不想再被采买的太监骗了,说多少就是多少”

接着,开书铺的周老板送来五十套《千字文》,说:“小女想跟着算学馆,以后帮我理账了!我信你们,这女子学堂,我捐十两银子!”

最让我意外的是,连吴婉莹都悄悄送来她绣的“劝学”帕子,帕角绣着行小字:“我母亲说,若是当年她识得字,就不会只想着靠男人而活,草草嫁人,要学会本领,自食其力”

裴夏和吴天佑还在四处散播“女子求学,国将不国”的论调,可当我们在城南开了第一间女子学堂,第一天就来了三十七个姑娘——有抱着孩子的寡妇,有梳着双丫髻的少女,甚至还有头发花白的老妪,手里攥着攒了半辈子的铜板,怯生生问:“能教我写自己的名字吗?”

那天的阳光特别好,照在姑娘们握着毛笔的手上,照在她们歪歪扭扭写下的“人”字上。我忽然明白,我们要驳的从来不是吴天佑的奏折,而是刻在人心底的偏见;要讲的也不是“女子该如何”,而是“人本该如何”——无论男女,都该有识文断字的权利,都该有明辨是非的底气

三个月后,当第二间女子学堂开在城西时,连当初弹劾最凶的御史都送来块“开蒙启智”的匾额。他说:“小孙女现在能帮着看药方了,老婆子的咳嗽药再没买错过”

裴夏和吴天佑看着街头巷尾越来越多背着书袋的女子,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却再无人附和他们的论调。因为越来越多人懂得:让女子学得明白,不是为了颠覆什么,而是为了让这世道,少些被蒙骗的眼泪,多些挺直腰杆的笑脸——这道理,比任何偏见都实在,比任何规矩都有力

我站在学堂的廊下,看着裴照教姑娘们打算盘,算珠碰撞的脆响里,混着她们朗朗的读书声,像一串正在被敲响的、崭新的日子

“不过,就你我的话,人手也不够啊,你还是个太子,这样可不行,赶紧想办法招点人吧”

“没事 你等着看 姜太公钓鱼—愿者自上钩”

女子学堂的门刚漆好朱红色,就有人提着书箱堵在了门口

最先来的是翰林院的编修林先生,一个总爱穿青布长衫的老夫子,他抱着摞《女诫》来,却在窗户外站了半宿——里面,我正教姑娘们用算盘算田亩收成(小学学的还算是用上了)李寡妇说“这下再也不怕佃户瞒数了”,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成了花

第二天一早,林先生抱着书箱又来了,只是《女诫》换成了《算学启蒙》。“老臣想通了,”他对着我和裴照(闺蜜)拱手,花白的胡子颤巍巍的,“女子要学的,从来不是‘如何顺从’,是‘如何自处’。老臣虽迂腐,却还懂‘有用’二字比什么都实在”

消息传开,来的人越来越的人来了

开医馆的白娘子提着药箱来,说要教“女子医理”:“多少姑娘不懂调养,小病拖成大病。我教她们认药材、辨症状,总比在家等死强。”她带来的药圃图谱上,每个草药旁都画着小人,标注着“经期忌用”“产后宜服”,浅显易懂

连前朝公主裴乐安都遣人送来了书信,说愿捐出私库支持学堂,还附了张书单:“《农桑要术》《营造法式》都该教,女子不止要会针线,也该知五谷、晓工事。”她甚至派了自己的女官来,说要教“商贾之术”——那位女官曾帮公主打理过三座庄园,算起账来比账房先生还快

这位公主,当时看书时,一笔带过,只说说她美丽动人,但是这只是她最不起眼的优点

吴婉莹也来了,背着个绣着“学”字的布包,里面是她熬夜抄的《百家姓》她教姑娘们绣花时,会把字绣在帕子边角,说“这样既能糊口,又能识字,两不误”

裴夏和吴天佑在朝堂上骂得更凶了,说“妖言惑众,竟让妇孺干政”。可当林先生在早朝时,把姑娘们算的秋粮预估账册呈给陛下,准确率比户部算的还高;当白娘子带着学生治好的农户家属跪在宫门口谢恩;当赵乐安的女官教出的几个姑娘,靠记账帮家里的铺子扭亏为盈——那些骂声渐渐小了下去

有次我去学堂,正撞见林先生教姑娘们读《诗经》,读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时,他忽然停下来,指着“淑”字说:“这个字,不是说要温顺,是说要‘清澈明亮’。你们学了字,懂了理,心里亮堂了,才算真的‘淑’”

窗外,白娘子带着学生在翻晒草药,吴婉莹正教小丫头们绣字,赵乐安的女官在黑板上写着“成本=售价-利润”。阳光穿过窗棂,落在她们身上,像撒了层金粉

裴照(闺蜜)凑到我身边,笑着说:“你看,根本不用我们费口舌。这些愿意来帮忙的人,本身就是最好的‘宣传’——她们用自己的本事证明,女子能学的,能做的,从来都比别人想的多得多”

我看着那些低头写字的姑娘,忽然想起刚写奏书时的忐忑。原来偏见就像纸糊的墙,只要有人愿意伸手捅破一个洞,光就会涌进来,然后越来越多的人,会愿意亲手拆掉整面

那天傍晚,学堂的炊烟和读书声混在一起,飘得很远。我知道,这只是开始,但已经有无数双手,正和我们一起,推着这世道往前挪了一小步——这一步里,有林先生放下《女诫》的决心,有白娘子拿起药箱的勇气,更有每个走进学堂的姑娘,提笔写下自己名字时的,那一点点亮起来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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