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沉洲妈,我也是您儿子……
神沉洲看见母亲抬起的手,缩了缩脖子,不敢反驳。
他算是摸透了,在母亲眼里,妹妹神棠月永远是对的,自己只要说半句不好,准会被“收拾”。
他揉着后脑勺,无奈地叹了口气,
神沉洲知道了知道了,您女儿最好,我下次注意还不行吗?
女儿是宝,儿子就是草……
双标被您二位算是玩明白了……
当然,这话神沉洲可不敢真的说出口。
要是真的说出口,老妈绝对能把他打到回炉重造。
梦神整理了一下裙摆,指尖泛起一层淡淡的柔光,将周身残留的神圣气息收敛干净。
她可不想刚一露面,就把武魂殿的人吓着。
“你自己找地方待着,别到处惹事。”
她又叮嘱了神沉洲一句,才转身朝着教皇殿的方向走去,步伐从容。
裙摆扫过地面时,连灰尘都似被无形的力量轻轻推开。
神沉洲摆摆手,看着母亲的身影消失在廊道拐角,才转身朝着另一处走去。
他没去找神棠月,反正那丫头有武魂殿小队陪着,不缺人热闹。
倒是千仞雪那边,他还挺好奇这位“未来的准妹夫”,此刻在忙些什么。
供奉殿的偏殿内墨香弥漫,案上堆叠的请柬如小山般高耸。
千仞雪握着狼毫的手酸得发僵,抬头便见爷爷千道流端坐对面,金色长发垂落,笔下字迹依旧力透纸背,那严肃的神情让他连揉手腕的动作都不敢太大。
旁边几位供奉更甚,平日里挥斥方遒的封号斗罗,此刻正对着请柬上的落款愁眉苦脸。
降魔斗罗写错了“恭迎”二字,懊恼地将纸揉成团扔在脚边,低声嘟囔,
早知道当初多练练书法,也不至于受这份罪。
忽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风声,紧接着“砰”的一声闷响。
堕天使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黑色羽翼还在惯性作用下扇动,险些撞上殿中央的天使神像。
他踉跄着稳住身形,额角沾着灰尘,语气急促得发颤:“不好了!千仞雪,你大舅哥来了!”
千仞雪握笔的手猛地一顿,墨汁在请柬上晕开一大团黑斑。
他抬眼看向摔得狼狈的堕天使,眉头蹙起,
千仞雪慌什么?什么大舅哥?
“就是神棠月的哥哥啊!神沉洲!”
堕天使急得直跺脚,翅膀拍得更响,“你悄咪咪的把人家妹妹拐到手,还马上要订婚,那小疯子能给你好脸色?趁他还没进来,你赶紧找地方躲躲!”
千仞雪指尖的墨渍未干,却已放下笔站起身。
他垂眸理了理衣摆,语气平静,
千仞雪躲什么?总归要见的。
说着便转向千道流,微微躬身,
千仞雪爷爷,我出去迎一下。
可他刚迈出两步,殿门口便出现一道人影。
神沉洲身着银蓝色长袍,缓步走了进来。
蓝紫色长发随步伐轻轻晃动,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最后落在千仞雪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神沉洲不必麻烦,我来找你了。
千道流原本低垂的眼帘骤然抬起,金眸中闪过一丝锐利,周身魂力悄然运转,无形的威压瞬间笼罩殿内。
几位供奉也纷纷放下笔,手按在武魂器上,警惕地看向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这个神沉洲能避开武魂殿的防御,还敢如此大摇大摆闯入,绝非等闲之辈。
堕天使缩了缩脖子,悄悄往供奉身后躲了躲,心里暗自嘀咕:完了,这下想躲都躲不掉了,看神沉洲这架势,怕是要替妹妹“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