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寒风裹挟着雪花在空中飞舞。
叶初一第十二次伸手召回不染尘，长剑破雪而出，稳稳落入掌心。
剑身上还带着冰凉的雪粒，她捏紧剑柄，目光如炬地盯着前方。
迈步，毫无发力征兆，更是快到踏雪无痕。
固有技能【空裂斩】！
李长生就站在那里，双手背在身后，面带微笑地看着她一次次徒劳的尝试。
“不愧是剑仙，你的剑法真的很不错。”
李长生说着，右手食指轻轻一弹：
“但可惜了。”
飞掠的叶初一感觉手中一空，不染尘又一次脱手飞出。
这次剑身直直插入远处的雪地，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她压下心中的烦躁，冷静分析着对方的动作。
李长生明明将修为压制到与她相同的境界，却总能在她即将使出剑招的瞬间击飞她的武器。
打到现在，她当然注意到对方没有杀意。
甚至琅琊王萧若风就在一旁看着，古尘也在一旁看着。
这三个人真的是在互相追猎的关系吗？
李长生踱着步子，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整齐的脚印，就像是能够知道叶初一的想法似的：
“你觉得我是怎么做到的？”
叶初一沉默片刻，等待【空裂斩】冷却读秒结束，再度出手。
这次她一上来没有用【空裂斩】，只用《乘风踏云步》，骤然出剑，凌寒破晓！
“天晶剑诀？”
李长生轻笑：
“不错的剑法，但……”
话音未落，叶初一的长剑又一次被无形的力量击飞。
这次她立刻变招，改用【空裂斩】，手中骨影一闪，九阴白骨爪！
“这招也很精妙。”
李长生点评道，手指轻轻一划，爪影瞬间溃散：
“但都不是我想看的。”
叶初一眉头紧锁。
不管是天诛地灭还是再往上上位武学摧坚神抓相关的变化，在本质上和这一招都没有太多的区别。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用尽了所有拿手绝技，却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李长生现在看上去并不算多么引人注目，但这份始终保持着从容不迫的态度，凸显出不容置疑的宗师身份。
“很好奇？为什么我要和你打这种无聊的架？”
李长生伸出食指，在空中划了个圆，重新摆好架势，示意叶初一冲上去：
“还有，为什么要压制修为到和你同样的境界？”
叶初一没有说话，对方没有杀意，比起教训，更像是教导。
所以她摒除杂念，专注地观察着对方的每个动作。
她发现李长生的手指上似乎有着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有种很强烈的违和感。
非要形容出来的话，有些像是恐怖谷效应。
所谓的恐怖谷效应，是当机器人或人工造物的外观和行为越来越接近人类，但又不完全像人类时，人们对其的亲近感会突然下降，产生一种恐惧不安的感觉。
叶初一感觉李长生的手……不像是人的手。
这种感觉好像也很熟悉来着？
是的，在这个世界她就经历过一次。
“看出来了吗？”
李长生说着，指尖突然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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