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教你第一招，‘推云掌月’。”
叶初一说着，举着铁小虎的手，示范了一个简单的挥刀动作。
短促的直刃部分向前推进，随后借助惯性的力量带动弧形刃面向上划弧，恰似推开云层，露出明月。
“来，你试试。”
叶初一后退一步。
铁小虎深吸一口气，模仿着叶初一的动作。
第一次尝试显得有些笨拙，但他立刻深吸口气，又来一下。
第二下的表现好了很多。
“不错，力道要均匀，重心要稳。再来。”
铁小虎咬着牙，又试了一次。
这一次，动作明显流畅了许多。
“继续，感受刀身的力量流动。”
就这样，铁小虎在院子里不断重复着这个简单的动作。
“这招不拘横劈竖斩、斜撩侧回，划弧的方向可以往上下左右去，也可以前后各侧，斩向八方。”
叶初一看着少年练习，时不时出声指点。
数百次之后，铁小虎的黑眸深处似乎都被雪亮的刀光印刻进去。
“累吗？”
叶初一问道。
铁小虎擦了擦汗，摇头：
“不累！”
“那我们继续，”
叶初一说道：
“这一招叫‘抱月收云’，是‘推云掌月’的收招。”
她示范了另一个动作，是将弧形刃面收回，同时借力完成防守姿态。
这招看似收敛，实则蕴含反击之机。
铁小虎的眼睛亮了起来，立刻开始模仿。
在掌握了第一招的要领后，这一招他学得更快了。
“这两招相辅相成，攻守转换之间，一气呵成。”
铁小虎点头如捣蒜，开始练习两招的连贯动作。
随着练习次数增加，他的动作越发流畅，眼神也越发专注。
院子里回荡着有节奏的呼吸声，伴随着刀锋破空的声响。
老铁匠将司空长风的银月枪置入火炉旁边缓慢升温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一旁看得入神，眼中闪过欣慰的神色。
“这套刀法没有花哨的招式，但只要持之以恒地练习，自然能够融会贯通。”
铁小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认真地说：
“我明白了，师父。”
叶初一笑了笑，并未纠正这声“师父”。
她转身看向老铁匠：
“这把刀，可否让小虎留着练习？”
老铁匠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自然可以。”
“很好，小虎，记住今天学的要领，日后若有机会，我再教你新的招式。”
夕阳的余晖洒在院子里，为少年挥刀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夜幕降临时，叶初一才带着司空长风离开铁匠铺。
身后传来铁小虎认真练习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格外清晰。
“为什么要教他？”
司空长风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
“你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热心的人。”
他斟酌着措辞，还是觉得难以理解。
叶初一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容：
“热心？你误会了。我只是在做一项投资。”
司空长风一愣。
“那孩子根骨相当不错。”
叶初一的语气冷静而客观，就像是正在评估一件商品：
“虽然算不上天生神力，但他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你可以理解为，普通人具备‘限制器’，或者说他们的力量有一个上限，而他的上限比普通人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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