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叶初一豁然转头。
她能感觉到，这股气息的强度，丝毫不亚于方才全力防御的浊森！甚至……隐隐还要更胜一筹！
大逍遥境巅峰？！
只见一道身影，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高台之上，就站在“慕初一”与萧若风之间。
来人同样身着一身不起眼的黑色宦官服饰，年纪看起来比浊森还要年轻许多，约莫三十岁上下，面容清秀俊雅，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漂亮。
他的皮肤白皙细腻，眉眼间带着一股书卷气，气质温润如玉，若非那一身特殊的服饰，任谁也想不到，他竟会是一名太监。
但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浩瀚如海，深不可测的气息，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心悸！
浊森瞳孔一缩。
他认识这个人。
“果然是他……难怪、难怪浊清会收他为徒……”
瑾宣，他只是景玉王萧若瑾身边一个不起眼的伴当太监，平日里负责些文书整理的琐事，从不显山露水。
但他还有一个身份。
那就是天启五大监之首，浊清的徒弟。
这太监对叶初一拱手道：
“叶姑娘，咱家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二。”
“你是？”
“咱家瑾宣，是景玉王殿下的一位伴当。”
“原来如此，以你的修为，看来景玉王确实是值得追随的真龙呢。”
叶初一话音落下，立刻有几道怨毒而充满敌意的视线锁定了瑾宣。
在场观礼的，自然也有其他竞争对手的痕迹。
比如青王，比如落羽王。
“叶姑娘可否愿意解答咱家的一点疑惑？”
瑾宣毫不动摇地问道。
叶初一眉梢微挑，迎上瑾宣的目光，似笑非笑：
“哦？公公请讲。”
瑾宣的目光在叶初一和高台上身着嫁衣的“慕初一”之间流转，语气平缓地问道：
“江湖传闻，叶剑仙与暗河慕初一情同姐妹，不知此事……是否属实？二位，当真是血脉相连的亲生姐妹？”
这个问题一出，庭院内顿时响起一阵压抑的吸气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叶初一和“慕初一”身上，等待着她们的回答。
叶初一与替身的姐妹关系，虽然她自己之前已经当众宣告过，但由瑾宣这位身份特殊的人物再次提出，其意味就完全不同了。
这是一种……质疑！一种试探！
扮演“慕初一”的慕初绒，隔着盖头，娇躯微不可察地轻轻一颤。
叶初一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站起身走到新娘旁边，甚至还伸手，亲昵地替身边的“妹妹”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盖头流苏，才转过头，看向瑾宣，笑容明媚：
“自然是真的。我与初绒自幼相依为命，公公为何有此一问？莫非……是对我姐妹二人的身份有所怀疑？”
瑾宣微微一笑，并未被叶初一平静笑容背后的气势所慑，他轻轻拍了拍手。
“啪啪。”
清脆的掌声在寂静的庭院中响起。
随着掌声落下，两名小太监搀扶着一位步履蹒跚、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从人群后方缓缓走了出来。
老妇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一双眼睛浑浊而茫然，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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